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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一民:我的书是写给古人看的

2015-04-07
来源:新闻网 

   [摘要]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同时存在着比例不同的“当下”和“未来”,未来有时是在过去,明天也不注定就是“未来”。懂你书的人可能还是古人呢?信不?因此,写书时候我钟情的,就只有笔下的“在场的真实”,你或许可以将其说成是“人性”的“托底”(底盘)的那些东西,写这些东西需要的是人生绝对真实的感觉和不虚假的体验,谁能将其写到纸上,无论是古代现代,就都是“当下”,也都能对付写作的最大敌人——“过时”。因此,写书的时候你只管写就得了,不要想的太多。再重复一遍,我从未期待讨好什么“当下”,这正是业余写书人(玩票的)的可被容许的“任性”。连出版都是我自己做,为何不痛快地写写画画呢?何况,我是在为古人写书。嘿嘿,这句话有些费解吧?

齐一民:我的书是写给古人看的

  记者:齐老师,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开门见山,《商场临别反思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齐一民:这是我大约在2004年前后离开商场前写的一个随笔集,主要是心得和感悟式的一些“胡思乱想”,现在将其整理出版出来,好在绝大部分内容还不算过时,而且时隔十多年后自己读着还挺有意思的,有点把玩“新古董”的感觉。

  记者:我个人认为,《商场临别反思录》是一本半自传体随笔集,您把它定位为“随笔式中长篇喜剧小说”,但版权页上标明为“商业经营”类图书,于是有些书店把这本书归类到经管图书书架上销售。为什么会这样?或者说,《商场临别反思录》本来就具备这样的特质?文学作品有时就是专著或百科全书(比如《红楼梦》)?

  齐一民:应该说是半“理论”半“实践”的一个“杂交作品”吧。这或许和我本科财经院校出身的教育背景和近二十年商场上的拼杀实践相符合。其实,理论的东西在商战中使用时候的感觉就是“故事性”和文学色彩都十分强的。本来“商务理论”是一门不存在的学科,是十九世纪到今天的商场上的实践成就了它的“学术性”。

  记者:对于这本书,每个读者都会有自己的解读,本来嘛,“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母雷特”。那么,《商场临别反思录》想传递给读者哪些重要信息、思想和价值?或者说读者从中能获取些什么?比如愉悦?比如启发?比如观点?

  齐一民:作为作者,我只能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或许这取决于什么人在读和在什么情形下读,好比看一幅现代派的作品,读者不应该有什么预设的前期期待。对于我来说,恐怕我最想要的效果是读者的阅读愉悦,或者说是“齐天大式”的“不俗的幽默”,这和我其它作品的写作初衷是一致的。我已经写了二十年的书,从1994年下笔的那天一天起,就从未改变过这个欲念。

  记者:您在海外生活、学习、工作十余年,读《商场临别反思录》觉得是一部西式轻喜剧,感觉自己在看《憨豆先生》,是不是与您这段经历有关?当然《憨豆先生》在中国获得了成功,那么您的作品会不会因为中西方文化的差异而难与中国读者产生共鸣?

  齐一民:中西的幽默的确是有别的,就连西方的幽默也是千差万别,你用不同的语言讲话的时候对“幽默”的感悟也不完全一样。《憨豆》式的幽默是非常英式的,倘若“憨豆先生”用美音讲话则绝对效果迥异,何况我并不认为“憨豆式”是最好的幽默,比较呆板艰涩兼英国人的做作(假模假样和事倍功半)。我在很长一段时期的工作语言是北美的英文,我觉得用那种语言发挥“幽默感”比较灵便,这其中的道理我现在还在找寻。再比如,使用日文、德文就几乎没有“幽默”的可能,这两种语言的动词在句子的尾巴上,你好容易摸到“狐狸尾巴”了却将狐狸的身段子给忘了,因此幽默的太费劲;使用俄语也是同样,俄国人讲话老苦瓜着脸和俄语的太规矩有关。这或许是文化上的,或许是语言上的,再或许是表述内容受语言形式的制约而形成了各个民族的通过语言“寻欢作乐”时的不同风格?总之,这值得我慢慢研究和琢磨。补充一句,我认可的最代表性的“幽默”只有一个大师具备,那人就是卓别林。

  记者:您在一次对话中表示:在文学上您不与任何人同伙?是被动还是主动?

  齐一民:既被动也主动。我是业余“作家”,因此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从事的具体工作上,比如我现在做的主要工作是在大学中授课,我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去和专业作家的群体结识和相处。另外,我从不认为文学创作应该搞“同伙制”,《红楼梦》的作者不就是自己闷头“裸写”的么?曹雪芹好容易和高鹗同伙、相互在书中“合拢”了,不还隔着一道“生死墙”?写作很简单,就是一根笔、几页纸,本应是绝对的“个体户行为”。

  记者:客观地讲,您在当下在中国不算是主流作家,我说的是“当下”,并不代表未来;有些书评人说:“齐博士能写出像《日本语言文字脱亚入欧之路》这样极高水平的著作,为什么他的文学作品读起来走神?”您怎么看?如何评价您自己的作品与创作?

  齐一民:呵呵,那要看谁读和什么情形下读了。我写了二十多本书,有让人走神的,也有不让人走神的。难道不是因为现代人都神不守舍?我自己的阅读经验是:作家的本职工作是写出不让人走神的作品,但同时,读者读书的时候也要为自己有意营造出一个“不走神”的场域。例如,我读那些大部头的书籍喜欢选在坐长途火车(高铁)或飞行的时候,那时候你才能静下心来,才能专心于那些需要认真赏读的长篇的、费神的作品,换句话说,彼时你的屁股稳不稳决定你读书的效果,反正也不能跑到急速飞驰的列车和航空器外面去,你那时只能认真看书。开玩笑了!

  记者:有人说,您的文学作品可能不属于您自己所处的时代,而属于未来,这在古今中外并不鲜见,您又怎么看?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写一些当下读者感兴趣的作品?以您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啊。

  齐一民:用诡辩的语言说,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同时存在着比例不同的“当下”和“未来”,未来有时是在过去,明天也不注定就是“未来”。懂你书的人可能还是古人呢?信不?因此,写书时候我钟情的,就只有笔下的“在场的真实”,你或许可以将其说成是“人性”的“托底”(底盘)的那些东西,写这些东西需要的是人生绝对真实的感觉和不虚假的体验,谁能将其写到纸上,无论是古代现代,就都是“当下”,也都能对付写作的最大敌人——“过时”。因此,写书的时候你只管写就得了,不要想的太多。再重复一遍,我从未期待讨好什么“当下”,这正是业余写书人(玩票的)的可被容许的“任性”。连出版都是我自己做,为何不痛快地写写画画呢?何况,我是在为古人写书。嘿嘿,这句话有些费解吧?

  记者:我知道我们今天的谈话并不可能改变您的创作方向和方式,否则您就不是齐一民了。事实上我们也没有要改变您的意思,我们只是在探究一种文学现象的存在。最后一个问题:未来有何新的作品问世?

  齐一民:北京燕山出版社正在整理我的六部百万字“博文集”《雕刻不朽时光》,大概年末或明年初出版。还有一个即将出版的随笔集《四个不朽——生活、隽文、音乐和书法》(知识产权出版社),不久就会出版。这个集子讨论的就是作品和作品生命的问题,和今天谈的内容颇为相像。这些书出版完后,我的作品总字数就达近五百万字,二十几部之多了,我也就将彻底从这个长达二十年之久、从未间断的“业余爱好”上退休了。

  [齐一民简介] 齐一民,笔名齐天大。1962年生于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经济学士(1984),加拿大卡尔顿大学公共管理硕士(1991),2013年7月获得北京大学中文系比较文学博士学位。曾在海外学习、工作十余年,并从事过多种职业,包括中国国家公司驻日本商务代表、北美五金跨国公司亚洲市场经理等,目前任北京语言大学客座讲师。已出版《妈妈的舌头一一我学习语言的心得》《爸爸的舌头一一天大谈艺录》《美国总统牌马桶》《四十而大惑》《自由之家逸事》《走进围城》《谁出卖的西湖》《雕刻不朽时光》等十余部文学作品。

齐一民:我的书是写给古人看的

[图书简介]

  《商场临别反思录》写于2003年前后,它是作者齐一民商旅生涯终止前撰写的一部才情并茂的“临别感想录”。同时,又因为作者本身就是作家,善于写幽默故事,因此使此作品有情有理有虚有实,既是一本理论札记又是一部读来

  令人捧腹叫绝的“齐式中长篇喜剧小说”。小说由无数个既独立成篇又能前后连缀在一起的随笔组成。由于笔者齐一民系改革开放后最早步入国际商界、曾经有过近20年国内外商旅生涯并且最先在北美习得管理科学的“跨国学者型商人”,在写作的过程中竭力将普遍的商场敏感问题与自身的切身感悟体会相结合,旨在写出一本“具有中国时代特色的商场反思录”。

  《商场临别反思录》,齐一民著,中国原子能出版社2015年2月第一版,定价:18.00元。

[责任编辑: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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