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報告稱,截至上月31日,外匯儲備已經連續三個季度下降。以美元計,一季度中國外儲下降1130億美元至3.73萬億美元;過去三個季度里,共下降2630億美元。金融博客Marc to Market近日對此刊文稱,把中國外儲下降置於全球背景下,有助於更好地理解。去年三季度和四季度,全球外匯儲備共計下降近3900億美元。包括中國在內,有兩大因素驅使全球外儲下降:外儲資產價值變動和資本外流。
全球外儲資產價值降逾3.3%
值得注意的是,歐元、英鎊、日圓和其他儲備貨幣均對美元貶值。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測算,去年下半年,全球外儲資產價值下降逾3.3%。同期,歐元貶值12.5%,日圓貶值19%,英鎊貶值3.7%。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况下,美元升值會給全球外儲價值帶來下行壓力。
除價值變化外,強勢美元可能會導致部分國家資本外流,尤其是新興市場。部分外流資金來自這些國家的私營部門,因為外國資本在回流。另一部分外流資金則來自公共部門。央行,尤其是新興市場的央行積累外儲的核心原因之一是為了維持本幣疲軟。如果美元走強,那麼他們就無須再推高它。不僅如此,在美元強勢的時候,它們可以兌現(止盈?)部分美元持倉,同時/或者減緩本幣的貶值速度,與打貨幣戰剛好相反。
為加入SDR 京或公開外儲構成
無論是價值變化還是資本外流,都可以解釋中國外儲的下降。這可能在不久的將來發生變化。如果希望增加人民幣被納入特別提款權(SDR)的機率,中國應會根據IMF的規矩,其中就包括公布外儲的資產構成。去年下半年,中國外儲下降了1500億美元,但商品貿易順差達到了2785億美元。今年一季度,外儲下降1130億美元,商品貿易順差為1237億美元。兩者間的差距放大了資本外流的空間。
當美元貶值時,中國出口商無意持有美元,可能會出售給中國央行。中國已經開始匯率市場化的進程,出口商就會更加審慎地判斷。在美元升值的情况下,沒有必要兌換成人民幣。這一點很重要。在美元貶值的情况下,美元計價的外儲資產會增加。在美元升值的情况下,美元計價的外儲資產會下降。
人民幣國際化之所以能引發如此多的想像,部分地是因為它是關於人民幣牛市的一個函數。現在人民幣不再是單邊升值的預期了,國際化的步伐就也慢了。人民幣2月在全球支付中的占比下降兩位至第七位。一項行業調查顯示,全球以人民幣結算的企業比例從22%下滑至了17%。然而,《央行雜誌》上月對央行銀行家們進行調查時發現了兩個有趣的進展:第一,人民幣占全球外匯儲備的比重在今年年底有望達2.9%;第二,在2025年會達到10.4%。不過前者似乎有些被誇大了。
人幣占全球外儲比重上看2.9%
但加速市場化可能會讓它(全球外儲真的達到2.9%)來得更容易一些。當前除了滬港通這個特有機制外,包括官方機構在內的外國投資者購買人民幣或者大陸發行的債券都需要中國政府同意。《中國證券報》的一篇評論文章認為,中國應該取消現行的QFII和RQFII配額制度。但這也可能會本末倒置。中國領導人從俄羅斯和東南亞金融危機學到的似乎是,在開放資本帳戶之前,確保銀行系統足夠強大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