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美國FBI局長抱怨執法難 警察因全民監拍焦慮
從弗格森黑人少年被擊斃,到斯塔滕島香煙小販被“鎖喉”,再到巴爾的摩市騷亂……近兩年,美國警察部門因涉嫌暴力執法引發的一連串官司攪動美國社會,對警民關系甚至社區治安造成嚴重負面影響。24日,美國民眾發起名為“十月崛起”的反暴力遊行,參與者對全美廣泛存在的不當執法行為表示強烈抗議。然而,就在抗議活動開始前,聯邦調查局(FBI)局長詹姆斯·科米在一次公眾講話中為警察“訴苦”,聲稱在“全民監視拍攝”的背景下,警察工作“不好開展”,甚至導致犯罪率飆升。
法新社25日稱,示威群眾24日在紐約華盛頓廣場公園集結,他們在遊行過程中用擴音器對過往民眾講述美國警察在執法過程中的“殺人”案例,敦促當局還受害者公道。還有人高舉死者生前照片和相關資料。媒體發現,所展示照片中,大多數受害者為年輕的黑人男性。
“十月崛起”遊行活動已經策劃數月之久,組織者今年8月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之前美國發生的一系列“過度執法”事件產生的影響還不夠強烈。活動組織者試圖改變人們對這一問題的看法,徹底遏止美國警方的“治安恐怖”行為。“十月崛起”反暴力運動上周開展3次,24日的活動是最後一次。當天,紐約市政當局在遊行隊伍沿途部署警力嚴陣以待。
警方與民眾的想法並不相同。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24日稱,FBI局長科米日前做客芝加哥大學法學院,就執法人員和社區關系的話題發表講話,其中一段內容引起多家媒體關注。科米說,美國多座大城市犯罪率近期飆升,部分原因是執法人員在一個“全民監拍的時代”不好開展工作,警方“焦慮感”明顯。他說:“我不敢說這是全部原因,但確實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對執法人員來說,過去一年他們就像遭遇一股凜冽的寒風,迫使他們改變了行為模式。”
美聯社稱,全美最大的50座城市近來犯罪率明顯上升,槍擊和殺戮事件頻發,這些城市包括芝加哥、克利夫蘭、達拉斯,甚至首都華盛頓。科米舉例說,發生在華盛頓特區的凶殺事件近來上升整整20個百分點;巴爾的摩市平均每天都要發生一起凶案,這樣的犯案頻率比人口多出數倍的紐約市還要高。他總結道,造成這一局面的原因很多,比如槍械管制存在漏洞、大量廉價毒品的湧入以及街頭幫派的地盤之爭變得更為激烈等。不過,科米著重強調了民眾使用手機拍攝的行為對執法人員造成“負面影響”。他舉例說:“有外勤警察告訴我,每當他們抵達案發現場,從警車中走出,往往要面對數不清的手機攝像頭,這讓人產生一種‘受辱’的感覺……這些警察告訴我,有時候他們甚至都不想下車。”盡管科米在講話中多次強調執法人員和社區融洽相處的重要性,敦促當局致力於改善和市民間的關系,但他同時也表示,“每一起事故、每一段視頻,都在讓警民之間的隔閡愈來愈深”。
科米的這番講話很快招來反對意見。伊利諾伊州公民自由協會發言人埃德·尤恩卡說:“如果辦案警員充分尊重公民權利和法律,那么這些被公民拍攝記錄下來的視頻資料只會提升執法部門的聲望……執法人員應該接受過培訓,無論是否有攝像機對准他們,他們都要在行動中展現出自己的專業性。”
美國警方的“信任危機”已引起一些地方政府的“嚴重關切”。法新社稱,紐約市長和警察局長此前已表示,將就如何構建執法部門和社區之間的相互信任關系而實施改革。有數據顯示,截至本月,美國今年已經有將近930人的死亡同執法人員存在直接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