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起:廖義、曾偉業、宋煌貴、曾亞七、李冠洪、曾潤財、曾玉安、楊玉峰、劉子安、何馬生及陳啟昇等與各村村代表,向運輸署遞交隔海街渡合併方案。記者周駿攝
【香港商報網訊】記者周駿報道:在沙頭角鄉民眼中的昔日沙頭角海灣,海上街渡頻繁穿梭於鹽田(深圳)、沙頭角半島及印洲塘沿岸的各個村莊,接載趕集的漁農夫或訪親探友鄉民出入。惟50年代初,沙頭角列作邊境禁區后,鹽田街渡停運,長期封閉后,當區經濟處於停頓,隔海村莊生活困難,人口流失嚴重,數條街渡經營困難於70年代開始陸續結業,現僅餘吉澳街渡艱苦營運。8月29日,沙頭角鄉委會聯同受影響村民與政府有關部門商討隔海街渡合併循環線方案,因應當區民生所需,維持隔海交通。
運輸署研5時段2循環航線
靠村公所補貼的吉澳街渡,繼續營運將面對財力、客源流失壓力,老船長亦將退休。
借助政府監管、私營機構經營荔枝窩至馬料水渡輪於去年1月初通航之舉,8月29日,沙頭角鄉委會主席李冠洪、副主席曾玉安聯同眾村民於北區政府合署與運輸署商議隔海街渡合併。會后,李冠洪稱,署方將會研究街渡合併方案,而該方案每天上午、中午共有5個時段循環航線,第1條航線為沙頭角碼頭、鳳坑、谷埔后折返沙頭角碼頭。第2條航線為沙頭角碼頭、鴨洲、吉澳、三椏村、荔枝窩后折返沙頭角碼頭。下午航線沙頭角、鴨洲、吉澳、荔枝窩返回沙頭角碼頭。與會村民指出,50、60年代沙頭角灣海上街渡來往於沙頭角碼頭、鳳坑、谷埔、鎖羅盆、荔枝窩、三椏村及吉澳等村莊,當中,鴨洲、荔枝窩村及三椏村均有一條街渡,三椏街渡於潮漲時一併接載鳳坑、谷埔村民。在1949年前,吉澳則有兩條街渡。
往來荔枝窩街渡去年停航
沙頭角鄉委會副主席、梅子林村村長曾玉安憶述乘坐街渡足有一個甲子,當年荔枝窩曾有一條可載24人的街渡,除了接載荔枝窩村民外,還接載鄰村梅子林、蛤塘村民。當年的街渡接載村民運送豬、鸡、穀物、薑、柴及海貨等趕集,之后,街渡再接載購置日用品、家禽、豬飼料、農作物肥料及英泥建材的村民回村,有時,街渡裝滿貨,街渡還要拖着舢舨運貨。惟至50年代初,沙頭角實施禁區后,上述村莊生活困難,人口流失,多年來幾條街渡線都經營困難,去年荔枝窩街渡因無人經營而停航,而吉澳線亦在困難中勉強支撐。
村民表示,如街渡結業,只有租賃停靠於沙頭角碼頭的小艇,普通村民每搭乘一次要600元。
吉澳線街渡則艱苦經營
吉澳村村長劉子安講述街渡歷史時表示,街渡歷史與吉澳村歷史相差無幾,他所知在日本占領香港前,使用風帆動力的街渡,而在戰后,改用柴油的機動街渡。在1949年前,吉澳曾有兩條街渡航線,一條來往於深圳大鵬灣的鹽田,另一條往來沙頭角舊碼頭之間。當年鹽田是吉澳海鮮、乾貨集散地,吉澳村民乘街渡於鹽田散貨,之后,於當地墟市購買日常用品返回吉澳,由於兩地居民通婚,民間往來很密切,逢過年過節或平日,兩地居民搭乘街渡走親訪友,直到1949年后,街渡不能往來鹽田和吉澳而停航,只剩下吉澳村公所街渡往來沙頭角。
去年已結業的荔枝窩街渡,人去船空。
吉澳村民租船往返沙頭角600元
劉子安表示,吉澳村於50、60年代鼎盛時期,村民多達7000人,由於街渡載客量50人,故有村民自資購置一條街渡,領取牌照后經營,兩條街渡每日對開8班船,惟受邊境禁區影響,村民生活日漸艱難,到了70年代,村民紛紛外出打工,私營街渡載客量減少而結業,而作為村民福利的村公所街渡,靠廟宇香油補貼維持運營幾十年,船長都換過。劉子安表示,現時,船長是10年前接替駕船的,年逾六旬,隨時可能退休,加之,船長補貼不算多,沒有人接班。最大問題是居住沙頭角長者過身,將無街渡運送靈柩返吉澳安葬,長者租船往返300元,普通村民租船往返600元,遠遠高於沙頭角至吉澳街渡的40元往返費用。
鴨洲僅靠吉澳街渡出入
鴨洲漁民代表廖義表示,1968至1970年代鼎盛時期,鴨洲水陸居民約逾千人、村民靠捕魚為生。漁民代表陳啟昇表示,1950年,鴨洲和沙頭角之間有街渡來往,當年沒有碼頭,潮漲時街渡可放吊板與岸邊相連,潮退時村民由淺灘上落至街渡。1969年7月,政府在鴨洲興建碼頭,村民攜帶貨物上落便利,惟島上村民人數減少,街渡轉移運載貨物及接載其他村莊村民,直至今年上半年,因船隻老化,船長年事已高,故街渡正式結業,現時鴨洲村民出行靠吉澳街渡接載,倘若吉澳街渡停業,村民出行無路。而三椏村村代表曾潤華稱,70年代初,村中生活艱難,青年人去外國謀生,街渡載客量驟減而結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