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明月萬卷詩」。經過無數文人騷客的長期錘煉,「月」以其獨有的特質,成為中國文化的一個符號化的重要意象。 文:蕭芬琪
蕭芬琪的「荷風抱月」系列作品《正值圓時影最清》(水彩畫),2020年。77.5x56cm
人世興衰,朝代更迭,明月皎潔,亙古不變,「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明月無窮,美景無限,而人生短暫,「譬如朝露」,唯有投身於我熱愛的美術,在無邊的月色荷香中神與物遊,思接千載,籠天地於形內,挫萬物於筆端,往往令我忘卻了所有煩憂,在審美的愉悅中,得到了暫時的超脫。
蕭芬琪的「荷風抱月」系列作品《翠扇邀月舞》(水彩畫),2020年。58x78.5cm。
羅丹曾說「藝術家所見的自然,不同於普通人眼中的自然。」在與荷與月在一起的時光裏,月不再只是一顆遙遠的行星,荷也不再是只可遠觀的花中君子,它們都是與我靈犀相通的知己好友。筆者的「荷風抱月」系列畫作,用詩化的語言描繪夏日荷塘裏充滿詩意的月夜,以水作魂,通過水的滲化、交融,使每件作品都似乎是浸泡在水中,氤氳着一股清爽鮮嫩的氣息,畫面柔和、潤澤、朦朧、含蓄、清新,處處都閃爍着月亮的清輝。正如朱自清在《荷塘月色》中所寫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裏。葉子和花彷彿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着輕紗的夢。」我盡可能讓畫面給人以水乳交融的感覺,在虛實之間創造出一種令人微醺的特殊風韻,一種神形兼備的、富有想像力的意境美。
「荷風抱月」系列緣物寄情,把對內在精神、氣韻的追求運用於水彩畫中,將這些精神和氣韻體現在對詩的意境的呈現,在浪漫瀟灑的意境中去尋求藝術內涵的空靈、深遠與虛實,以探索一種民族化的詩畫結合的不凡境界。
作者蕭芬琪,中國美協會員、美術理論家、畫家、香港大學文學院藝術學系哲學博士,為廣東省嶺東美術館總館長、《嶺東》雜誌社社長兼主編、中國藝苑研究學會副主席、海外中國美術家協會秘書長、香港美協創會秘書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