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商報網訊】峽峪河村,隸屬保康縣馬良鎮,2018年10月被中國古村落保護與發展專業委員會授予「中國景觀村落」,位於馬良鎮東南25公裏處,與南漳縣板橋鎮、巡檢鎮接壤。
5月30日,記者來到此處探索,了解當地脫貧所具備的條件。
車沿着若隱若現的公路蜿蜒而行,不時有些顛簸。天空淅瀝瀝地下著小雨,放下車窗,一陣清新的山風伴着草木的清氣,撲面而來。
車停在叫煤炭洞的懸崖公路上,筆者不約而同地駐足,不約而同地凝視這荊山深處的大峽穀,四周都是。對面就是青龍山,保康、南漳二縣,以此山為界。
荊山深處
車停在路邊的一戶農家的曬穀場上,場外面的香樟樹,鬱鬱蔥蔥,高大翠綠。抬首,只見河對岸,有三顆需二人合抱的古松樹,幹似筆直,枝若盤虯,冠如蓋傘。古松之下,一片濃鬱竹林中, 一棟白牆褐瓦的農戶人家,與其碧綠相連,相互掩映。
穿過一片柳林,六七棟農戶土房依山傍水,錯落有致地呈現眼前,屬具有荊山特色的跑馬幹簷。我們小心翼翼地踩着河裏踏石而過,黃土板杵的牛欄,石頭壘砌的豬圈,木板釘制的雞籠……屋前房後,黃的枇杷果,紅的石榴花,菜畦裏的菜蔬,比比皆是。無不把農家的濃濃的田園氣息,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讓人彷彿正真融入一幅農家田園水墨畫裏。
我們腳踩着咯吱作響的木製轉梯,一步步登上站簷樓,木質的樓板,顫微微地,推開木門,木床、木櫃、木糧倉、木窗……一切都是舊時的味道,都留下歲月的深赫色,那麼單純,又那麼古樸。
沿着農家左邊一條雜草叢生的小路而行,一座荒廢的造紙廠,隱於之中,只剩下斷牆殘磚,野草從氹池石塊周圍的縫隙瘋長出來,如果不手持竹竿撥開,這些湮滅古作坊,高數尺的蒿草裏,是想不到,當初水車旋轉,碓聲震耳,傳統造紙的72道複雜瑣碎的工序,舂麻、踩槽、抄紙等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內完成。
山間村莊
在造紙廠的引水渠外面,就是小河,水清見底,河裏巨石嶙峋,或如鬼怪,或如猛獸,縱橫拱立,長年經過河水沖洗,上面苔蘚成斑,也偶爾有幾簇,從石頭縫隙裏頑強地冒出的菖蒲草。走累的人兒,在巨石上,或站,或坐,或臥,或仰,都可以欣賞到四周不同的風景。魚兒在潭裏歡快地遊來遊去,或覓食、或嬉戲。
據說,這裏往前走,美景不斷,雷擊而裂的雷打石,祁雨靈驗的老龍洞,300米的大長潭,當地流傳觀音修仙故事的洞寨仙女洞和打扮洞,惟妙惟肖的馬頭岩,峽穀與深潭結合的打虎潭……遺憾的是 ,目前還不能深入太遠,唯有專業戶外運動愛好者,才能通行。
就如同王安石在《遊褒禪山記》一樣,「夫夷以近,則遊者眾;險以遠,則至者少。而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於險遠,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隨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但凡是世上奇妙雄偉、非同尋常的景觀,都常常在那險惡、僻遠、人跡罕至的地方,這裏亦是如此,一般的人很少深入峽穀裏面,領略峽穀內全部風景,因為靠近它,需要意志,勇氣和體力。
折返,車行幾分鐘就到了兵馬峽,人還沒靠近,只感覺一陣涼風從峽穀裏迎面吹來,頓感涼風習習,清爽宜人。兩邊高聳的崖壁,崖縫裏不時有紫藤、櫨木、崖柏、紫薇、黃楊等頑強的生長著。
清澈的河水
行走不遠,一股清泉,破壁而出,迫不及待捧水入口,一股清涼自喉間,沁入肺腑,直爽達周身每個毛孔,頓時渴意立消,人也瞬間輕鬆了許多。
聽當地人講,兵馬峽因秦白起將軍從此峽穀出奇兵攻打楚都(重陽)而得名,後來清兵與白蓮教也由此通過。因為這條峽穀是通往雙廟的必經之路,而雙廟緊靠南漳板橋鎮,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末,兵馬峽峽穀裏,還尚存有供行人出入的棧道,石階 ,後修路被毀。
站在兵馬峽裏,今天我們可以想像,兩千年前,秦國戰神白起手執馬鞭、身披鎧甲、征塵滿面的佇立兵馬峽口,注目著秦國勇士從兵馬峽裏奔湧的而出。此時此刻,他的耳畔,一定回蕩著在秦王殿前錚錚有聲地豪邁誓言;他的胸中,一定激揚著率軍征戰的浩蕩雄風;他的眼前,也一定是一幅秦國勇士浴血疆場、馬革裹屍的悲壯畫面。
在兵馬峽裏鴛鴦池、鐵鼻洞、孟家寨、一線天、天橋,讓人真正感受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兵馬峽走盡,就進入了雙廟灣,這個四面都被青山包圍是小村莊,大觀頂、孟家尖、槍旗岩、枯桑埡等,九座山將其緊緊裹住。
薄暮時分,眼前,炊煙逐倦鳥歸巢;耳畔雞犬之聲遙相聞,這樣的一幅祥和恬靜的畫面,也只有在此地,此時,才真正體會到。
夜晚,幾縷燈光,偶爾幾聲蛙鳴或蛐叫,其它靜寂無聲,月光靜靜地浮起在峽穀間,朦朧而又神秘,既像下霧又像飄雨。
女主人心靈手巧,很快准備好一桌當地特色的農家小菜,都是自家地裏種的蔬菜,壓肉,豬血黃,臘肉炒醡胡椒,木甑苞穀酒……雖然沒到品嘗當地久聞其名的頭碗菜、白蒿蒸肉、等特色菜,但這些新鮮、原汁原味都是城市大酒店裏,無法嘗到的美味。(張道虎 秦慈坤 周政 吳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