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商報網訊】在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阻擊戰中,北塔區疾控中心工作人員王健、劉一傑、肖建軍臨危受命,在必不可少的醫療防護物資緊缺的情況下,組成一支召之即來、來則能戰、戰則必勝的流行性病學調查小分隊,被人們譽為北塔疫情防控一線的「三劍客」。
寒冬季節,他們為何經常夜半出入?
春節是闔家團圓的日子,即便疫情當前,在排除有家庭成員感染病毒的背景下,也講究以家為單位開展居家隔離。但是,自疫情暴發以來,北塔區抗擊疫情一線「三劍客」中的任何一員,都難以享受哪怕片刻的家庭團聚。
「截至2月1日,我們的『三劍客』共處置疫情36起,對300多人逐一進行了流行病學調查。你說他們能不經常夜半歸家么?」北塔區疾控中心主任王小會介紹。
1月30日晚9時05分,周某被確診為北塔區首例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患者。接到通知,「三劍客」會同消殺專業人員第一時間趕到患者家中,對其居住地進行地毯式消毒,對其家人和其他密切接觸人員進行摸排和防控處理。他們嚴格按照國家疫情防控的標準化操作模式,在兩個小時內上交了調查報告;而當他們馬不停蹄排查完與確診患者密切接觸的43人時,已經是2月1日的凌晨2時許。
「那一夜,我們三人全部累得連回家的力氣都沒有了,三人直接在車裡睡了一覺!」肖建軍說。
「三劍客」不但經常深夜方歸,還常常夜半出勤。1月28日凌晨1時20分,「三劍客」之一的王健接到群眾舉報:某社區從武漢返邵人員伍某隱瞞武漢旅居史。夜深人靜,疫情緊急,王健來不及會同其他「二劍客」,獨自一人驅車趕到伍某家裡,和社區幹部一起耐心細緻地做伍某思想工作,宣傳防控疫情重要性,消除其顧慮,最後得到了伍某及其全家的支持和配合,答應全家進行居家醫學觀察。而王健回到家中時,已是凌晨5時多。因為經常深夜歸家和出門,王健女兒稱老爸是「世界上最大最大的夜貓子」。
「三劍客」中的另一名「劍客」劉一傑介紹,因為擔心自己已經染上病毒,也因為害怕深夜打擾家人,其實他們三人都處於自我「半隔離」狀態。「從1月22日起,每晚回家,我都是獨自一人摸到自家客房裡悄悄睡下。第二天清早故意避開和家人見面又匆匆去單位上班。」劉一傑說。
35歲大男孩,緣何急得嚎啕大哭?
在北塔「三劍客」中,退伍軍人肖建軍年齡最長,52歲;王健41歲;年齡最小的是劉一傑,才35歲,而他又是「三劍客」里學歷最高的人。
就是這名35歲的大男孩,在抗擊疫情的過程中,一度急得嚎啕大哭。
1月29日,劉一傑接到一封來自新邵的函文:該縣有名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確診病人李某,之前曾與北塔區的姜某和劉某有過密切接觸,希望北塔區立即協同開展流行病學調查。
與確診患者有過密切接觸?這可是重中之重的排查對象。當晚10時許,當「三劍客」把姜某的調查做完,再撥打劉某的電話時,電話通了,可是接電話的人卻表示自己不是劉某。通過反覆協查,依然找不到劉某的準確電話,劉一傑瞬間崩潰了,他嚎啕大哭,淚流滿面,一邊哭一邊嚷:「要是萬一劉某就是潛在患者,失職的就是我。我是流行病學調查科科長,我為什麼白天不先核准劉某的電話……」
經過與相關部門對接,三人終於找到了劉某本人。1月30日凌晨2時,他們圓滿完成了對劉某的流行病學調查。而此時,35歲的七尺男兒劉一傑還在一旁委屈加自責地抽鼻子……
「不是我幼稚,是我感覺到自己肩上的責任太重。因為我們工作的一次失誤,就可能害了一批群眾……」2月1日,回顧起當時的急迫,劉一傑的眼淚依然在眼眶裡打轉……
消毒現場,如何響起悠揚的吉他聲?
1月22日晚8時左右,「三劍客」接到電話:北塔區某村有一名武漢回邵人員出現發熱情況,目前已入住市中心醫院留觀。「三劍客」立即趕往市中心醫院對該人員進行流行病學調查,並連夜制定後續工作計劃。1月23日上午,王健一行來到疑似病人家中,對與其有過密切接觸的10名親友進行流行病學調查。與此同時,專業的消殺公司對其家裡里外進行了全面消毒。
當輪到對疑似病人的兒子進行調查時,15歲的半大小伙滿眼恐慌,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覺得我們流調小組的職責不只有環境消殺,還有心靈的『消殺』。」王健認為。看到孩子如此緊張,他真誠想幫助孩子走出陰霾。無意間,王健看到他家牆上掛着一把吉他,於是低頭問孩子:「你會彈吉他?叔叔從小就最崇拜會彈吉他的人了,你能彈首曲子給我聽嗎?」聽到這裡,孩子取下吉他,當著王健的面彈了一支曲子。「好!」在場的抗擊疫情工作人員齊聲鼓掌。就這樣,不知不覺間,「三劍客」完成了對孩子的調查。
1月28日,該疑似病人被排除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當天,王健接到孩子發來的微信:「叔叔,過幾天我媽媽就要出院回家了。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忘記那個用我心愛的吉他給我以鼓勵的人。那個人,就是叔叔您!」(許麗慧 李愛國 咼奕州 何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