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中文大學（中大）醫學院腸道微生物群研究中心早前研究發現，腸道微生態主宰人體免疫力對抗新冠肺炎，影響疫苗成效及安全。中大醫學院團隊近日與港大李嘉誠醫學院（港大醫學院）合作進行全球首個人體研究，發現一種名為「青春雙歧桿菌」（Bifidobacterium adolescentis）的細菌與新冠疫苗成效相關。缺乏青春雙歧桿菌的人士，接種科興疫苗後的抗體未能達到預期水平；而接種復必泰人士若缺乏「青春雙歧桿菌」及另一種細菌，同樣會出現較低的抗體水平。研究結果意味透過補充「青春雙歧桿菌」可提高新冠疫苗成效，增強保護力。

    新冠疫苗抗體水平會隨時間下降，疫苗的成效再度備受關注。港大醫學院公共衞生學院助理教授黃世萬博士表示，人類的腸道細菌如何提升疫苗抗體水平的機制，可能有兩種：一是腸道細菌的某些成分如鞭毛（flagellin），可為天然佐劑，促進抗體產生；二是腸道細菌可製造短鏈脂肪酸（short chain fatty acids）等代謝物，有助增加免疫細胞的新陳代謝，以支持製造抗體所需的能量。

    研究團隊於今年4月至8月招募138名成年人參與研究，全部均已接種兩劑新冠疫苗。參加者在接種疫苗前及接種第二劑疫苗後一個月，分別提供血液及糞便樣本進行分析，以量度抗體水平及腸道微生態。

    研究結果發現，超過一半接種科興疫苗的人士未能達到預期的抗體水平，與他們腸道內缺乏「青春雙歧桿菌」息息相關。而接種復必泰疫苗的群組亦有類似發現，缺乏包括「青春雙歧桿菌」的兩種細菌人士，接種後的抗體水平亦較低。

    據了解，雙歧桿菌是一個益生菌家族，是次研究證實只有「青春雙歧桿菌」能調控接種疫苗後的抗體反應。「青春雙歧桿菌」在出生後便存在於人體腸道內，但隨着年齡、飲食、壓力和使用抗生素等多個因素導致其數量下降。此菌不能透過日常飲食補充，而市面上含有「青春雙歧桿菌」的產品亦寥寥可數。中大團隊早前完成的一項2000名香港市民的研究，發現85%的市民腸道內缺乏或甚至完全失去「青春雙歧桿菌」。

    中大醫學院腸道微生物群研究中心副主任黃秀娟教授表示，研究是全球首次在人體上證實「青春雙歧桿菌」在調控新冠疫苗的成效上擔當關鍵角色。雖然科興疫苗的副作用較低，但製造抗體的成效卻不及復必泰疫苗，該項研究發現將有助提升科興疫苗的成效。

    中大醫學院院長兼腸道微生物群研究中心主任陳家亮教授表示，早前的臨床研究[i]發現，新冠病人在服用中大研發的微生態配方後更快出現抗體，今次的研究反映配方中蘊含的「青春雙歧桿菌」是調節抗體水平的關鍵。深信調節腸道微生態勢將成為提升疫苗效用及安全的嶄新方向。

    此項研究由香港食物及衞生局醫療衞生研究基金、香港大學Enhanced Start-up研究基金及韓國國家研究基金（National Research Foundation of Korea Grant）資助。

    頂圖：（左起）港大醫學院公共衞生學院助理教授黃世萬博士、中大醫學院腸道微生物群研究中心副主任黃秀娟教授、中大醫學院院長兼腸道微生物群研究中心主任陳家亮教授及中大醫學院內科及藥物治療學系助理教授張琳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