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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人:江西落馬高官陳安眾供出一連串女干部

2014-12-23
来源:中國經濟周刊

  陳安眾 資料圖

  核心提示:2014年9月,早已落馬的江西省人大常委會原副主任、萍鄉市委原書記陳安眾被檢察院立案偵查并逮捕。據知情人透露,陳安眾坦白了他所有罪行,供出了一連串女干部的名字,他喜歡“找一幫女孩子來嫖娼”。在陳安眾影響下,部分干部去吃飯沒有帶女孩子都會覺得沒面子。

  江西省萍鄉市正處于最艱難的時刻。這座曾經的“江南煤都”因“塌方式腐敗”而陷于焦灼之中。

  2014年9月,時任萍鄉市委書記陳衛民涉嫌嚴重違紀違法被帶走調查。同月,早已落馬的江西省人大常委會原副主任、萍鄉市委原書記陳安眾,涉嫌受賄罪,由安徽省檢察院立案偵查并逮捕。

  除陳衛民、陳安眾外,在過去的一年半時間里,萍鄉還有多名主要官員落馬——時任萍鄉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孫家群、萍鄉市政協主席晏德文、萍鄉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張學民,以及已經退休的萍鄉市政協原主席賀維林。當地多名企業家也相繼被帶走調查。

  多位主要官員的落馬帶給萍鄉官場的震蕩可想而知。究竟會查到什么程度?牽出多少官員?“不少干部都很緊張,擔心會被牽扯到。”萍鄉市的一位主要領導勸慰這些官員說,如果自己認為有問題的就向組織講清楚,如果自己認為沒問題的那就大膽地去做事。

  然而,能認為自己一定沒問題,大膽去做事的官員會有多少呢?

  陳衛民:以情婦養情婦的貪腐模式

  陳衛民對自己的結局早有預感。

  據權威信息源向《中國經濟周刊》透露,早在2014年3月,一位與陳衛民關系密切的江西官場公共情婦已經被控制起來,據悉,這位公共情婦與江西官場的多位廳級干部存在權色交易、權錢交易。這位公共情婦被控制之后,陳衛民幾乎是“在劫難逃”。

  “在那之后,陳衛民一直在試探上級領導的底線,經常往北京跑。他還申請了出國考察,據悉,為免打草驚蛇,省領導也批準同意了。但另一邊,調查的進度則在加快,必須在他出國之前讓他進去。”一位熟悉江西政情的人士對《中國經濟周刊》說,這也是加速陳衛民落馬的原因。

  據該人士講述,被抓當天,陳衛民原計劃從長沙飛北京,但那天上午他接到了省委組織部的通知,找他商量干部調整的事情,他改簽了飛機。再之后,他沒有準時上飛機,下屬打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后來經過私人關系打探到消息,“已經進去,再出不來了”。

  以情婦養情婦,賣官再買官

  多年來,對陳衛民的舉報一直不斷。其中,就有來自他長期包養的情婦的舉報。

  據可靠信息源透露,陳衛民有多位情婦,兩個私生子。在中央加大反腐力度之后,陳衛民顧及影響,擔心出事,于是下決心與一位長期包養的情婦分手。但對方提出要1000萬元的分手費,陳衛民給了400萬,情婦于是將陳舉報到紀委,陳為息事寧人,最后只能滿足情婦要求。

  這筆錢是當地企業家出的。據媒體公開報道,與陳衛民交往密切的江西大富集團董事長何春明,在陳衛民被抓之后已經由江西省紀委移送南昌當地檢察機關,以涉嫌行賄罪立案偵查。經初查發現,何春明為感謝時任萍鄉市委書記陳衛民在大富汽車工程學校減免土地滯納金上打招呼、在入股萍鄉市公路局下屬公司打招呼、在開辦小額貸款公司上打招呼等,分多次送給陳衛民巨額人民幣現金。

  “陳衛民一進去,全部坦白了。僅僅兩天時間,所有的事情全部交代。”據權威信息源透露,進去不到5分鐘時間,他便交代了向今年6月被宣布落馬的江西省委原主要領導行賄100萬的事情。

  “相比較而言,他送的100萬并不算多,也因此,在該江西省委原主要領導任期內,經歷了好幾次地市書記的調整提拔,都沒他的份兒。”萍鄉當地的一位商界人士接受《中國經濟周刊》采訪時說,“但即使是這樣,一個市委書記哪來那么多錢呢?提拔需要花錢,養那么多女人和孩子,需要花更多的錢。”

  權力和情色欲望驅使陳衛民需與老板們來往密切。

  這位商界人士告訴《中國經濟周刊》,他不止一次接到過陳衛民的電話,要求自己給他介紹的老板安排生意。“一年后,同一個生意,他又介紹了另一個老板來做。一個事介紹了兩個人來做,我跟他說,這不行的,如果出了問題我不管。他說,不用你管,你照辦就好了。”

  據接近江西省紀檢系統的人士向《中國經濟周刊》透露,陳衛民坦白了與多位情婦之間,既有權色交易,也有權錢交易。他既有長期固定包養的情婦,也有以掮客身份存在的情婦,并形成了“以情婦養情婦”的貪腐模式。“作為掮客的情婦,事先與陳衛民約定分成條件,后進行權色交易,幫老板們換取項目,收取傭金或提成,再按約定比例分給陳衛民。陳衛民再用這些錢去包養年輕的女孩子。”他嘆息了一聲,“這樣的行為極其丑陋。”

  陳衛民的另一個重要的賄金來源是,萍鄉干部們的紅包。“過年過節,縣里的干部都要送個兩三萬。國有企業以及央企駐萍鄉的機構也要送,但送的要少一些。”上述商界人士介紹說,這只是禮節性的,若要“買官”則需要更多。

  他在萍鄉官場有兩張面孔

  未出事之前,陳衛民的這一面是深深隱藏的,以至于當陳衛民在萍鄉市委書記任上被宣布接受調查后,萍鄉政界許多人感到震驚。

  陳衛民在當地部分官員的印象中,“厚道、老實”。萍鄉市一位熟悉當地政情的人士接受《中國經濟周刊》采訪時說,“我很吃驚,居然他還會出事”。他的一位官員朋友告訴他說,陳衛民在萍鄉當領導這么多年,從沒因為項目或經濟問題向他張過嘴或為誰打過招呼。“我的朋友曾多次陪陳出差。陳是一個比較時尚前衛的人,他頂多給陳買一兩個包包,請陳的同學朋友吃個飯,送點茶葉。按理說,在陳那個位置上,要向他開口也很方便的,但從來沒有。”

  一些與陳衛民打過交道的官員稱,陳衛民給他們的印象是在工作中“低調、極具親和力,沒有架子,愿意傾聽下屬的意見”。

  但在上述商界人士看來,陳衛民的人格中有很強的兩面性,“偽善。當著你的面笑瞇瞇,可一轉身,就跟人說你很討厭。說一套做一套,講話也都是空話套話,不聽還好,聽了還來氣。”他說,“他有事情打來電話,一張嘴就是罵娘的臟話。”

  而上述熟悉政情的人士也告訴《中國經濟周刊》,最近幾年,關于陳衛民一些私德的議論已經在官場流傳,“都說他喜歡跟女孩子玩。”

  最終,他也倒在了情婦的舉報上。

  陳安眾:“為情婦打工”的市委書記

  在萍鄉歷任市委書記中,陳衛民的口碑不是最差的。之前落馬的陳安眾,在其私德領域刷新了公眾對官員生活腐化墮落的想象。

  據接近江西省紀檢系統的一位知情人士向《中國經濟周刊》透露,在監獄里,陳安眾坦白了他所有的罪行,供出了一連串女干部的名字,還寫了長長的悔過書。

  作為從湖南跨省交流至江西的干部,陳安眾先后擔任湖南衡陽、江西景德鎮兩市市長,萍鄉和九江市委書記,并于2008年升為副省級干部,先后出任江西省政協副主席、省政法委副書記、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省總工會主席。

  中紀委發布公告稱,陳安眾利用職務上的便利為他人謀取利益,本人或通過其特定關系人收受巨額賄賂;收受禮金;道德敗壞,腐化墮落。

  其中,“道德敗壞,腐化墮落”直指其生活作風。有媒體報道稱,按照中紀委工作人員的表述,官員“道德敗壞”主要是指與其他人保持不正當男女關系,有3個及3個以上情婦(夫)。

  “煙、酒、嫖、賭、毒”五毒俱全

  官方雖未公開陳安眾“道德敗壞,腐化墮落”的具體內容,但據萍鄉市多個信息源向《中國經濟周刊》表示,與陳安眾保持不正當男女關系的女人“多到數不過來”。

  而在整個江西官場,陳安眾也因“煙、酒、嫖、賭、毒”五毒俱全而出名。

  陳安眾的一位下屬形容他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大吃大喝大玩,不曉得吃掉公家多少錢。”據其介紹,他曾經多次與陳安眾一起出差,“陪他請客,隨便吃個夜宵都要吃掉兩萬塊”;通常一個晚上,陪著陳安眾從吃晚飯到唱歌跳舞再到吃夜宵,至少得花掉七八萬。“每天玩到一兩點,在吃喝玩樂上花錢,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跟在陳安眾后面買單的下屬常常很頭疼,“一頓飯吃個幾萬,發票都很難處理,只能作假。”

  陳安眾好酒,而且酒量相當好。陳安眾的這位下屬告訴《中國經濟周刊》:“他晚飯的時候喝半斤八兩,之后第二場來到歌舞廳,又半斤八兩地喝,沒幾個頂得住他。”

  陳安眾的很多下屬都見過這樣一個場面:陳在酒桌上喝多了,當場醉得吐了,他們勸他別喝了。“他說,‘別急,給我5分鐘’,休息5分鐘后,他又回到酒桌上,像重新換了一個人又繼續喝。”

  “一米八的個子、一百八十斤的體重、一斤八兩的酒量。”這是萍鄉官場流傳的關于陳安眾的段子。在他出事之后,這個段子擴容為“一米八的個子、一百八十斤的體重、一斤八兩的酒量,(喜歡)十八歲的姑娘。”

  據悉,在萍鄉市擔任市委書記期間,陳安眾甚至把賓館作為辦公場所,花天酒地、鶯歌燕舞。

  “他太隨便、太愛玩了,每天玩到一兩點,在個人生活作風上,他幾乎沒有底線。你如果送一個女孩子給他,他會覺得很正常。”萍鄉當地一名企業負責人向《中國經濟周刊》透露,陳安眾的私生活一度到了相當荒唐和淫亂的地步。他喜歡唱歌、跳舞和嫖娼,他會到澳門去賭博,甚至還會吸毒。“在歌舞廳,喝多了酒,吸了毒,找一幫女孩子來嫖娼。”

  這一說法,從江西省一位高級別官員口中也得到了證實。

  聲色犬馬的官場風氣

  據了解,在陳安眾的影響下,相當一部分官員也都把心思放在了吃喝玩樂上,萍鄉市官場一度玩風日盛。

  江西省某城市的一位官員曾到萍鄉出差,他告訴《中國經濟周刊》,當時,萍鄉干部男女問題的公開化讓他震驚,“他們安排吃飯,黨員干部就這么把情婦帶來,還不止帶一個,他們都習以為常,其他地方的官員即使有的話也會遮遮掩掩。但在萍鄉,他們不覺得這是很丟人的事情。”

  萍鄉當地的一位企業家印證了這一說法,“甚至,一些領導干部如果出去吃飯沒有帶女孩子,都會覺得沒面子。”

  據悉,萍鄉市的酒店業、餐飲業和娛樂業在陳安眾主政萍鄉期間很快繁榮起來,夜總會、歌舞廳,按摩、足浴場所也如雨后春筍般冒出。

  據媒體報道稱,陳安眾曾在一次全市干部大會上痛批多次打擊萍鄉娛樂場所的公安部門說,“你們搞搞搞,搞得老百姓民不聊生。現在全國都在招商引資,那些臺商、浙商來到萍鄉,咱連個像樣的接待都做不到,怎么能行?”

  有當地官員指責說,夜夜笙歌,是陳安眾生活的常態,也占據了他大部分的時間,耗費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晚上玩到半夜一兩點,白天我們向他匯報工作,他坐在那里聽,沒幾分鐘,就聽到他的打鼾聲,你一停下來,他馬上說:‘你繼續講啊。’厲害的是,他打鼾的時候居然知道你在講什么,一二三說得清清楚楚。”陳安眾曾經的一位下屬說。

  晚上吃過夜宵,下面的官員常常得陪著打牌,抓完牌,他睡著了。“我們對他說,書記該你出牌了。他馬上回過神來出牌,而且絕對不會出錯。”這位下屬陪同陳安眾下基層去調研,“一上車,他立馬睡著。哪怕是只有10分鐘的路程,他都能隨時睡著。”

  從2001年至2006年,陳安眾在萍鄉主政長達5年時間。在萍鄉的政商兩界看來,陳安眾不僅個人吃喝玩樂、不務正業,還將整個萍鄉官場的風氣帶壞了,這被認為是后來導致萍鄉“塌方式”腐敗的一個重要原因。

  “他很少收錢,基本上是為情婦打工”

  據接近江西省紀檢系統的一位知情人士向《中國經濟周刊》透露,陳安眾進去之后交代得很徹底。

  這位知情人士稱,陳安眾涉嫌貪腐的金額或達五六百萬,其中,有一項是接受性賄賂。“一位老板為其找小姐,花了20萬。然后,他為老板辦事。”

  萍鄉市政商兩界多位人士接受《中國經濟周刊》采訪時稱,在金錢問題上,教師出身的陳安眾仍保有文人的清高,若非十分親密、可靠的人送的錢,他一般不收。“他很慎重,自己很少拿錢,一般人送給他錢,他都不會要。”陳安眾曾經的一名下屬說。

  萍鄉的一位企業家告訴《中國經濟周刊》,他曾經去給陳安眾送錢,被陳拒絕了,但在他離開之前,陳對他說了這么一句,“如果我哪天調走了,你送個一兩萬塊錢我會要的。”而他的一位朋友有一次飯后往陳安眾的包里偷偷塞了5萬塊,“陳安眾打開一看,是錢,不要,讓他趕緊處理掉。”

  與此相反,陳安眾卻很喜歡讓老板們照顧他的情婦們物質上的需求。

  萍鄉市政商兩界的多位人士對《中國經濟周刊》說,陳安眾會直接帶著女人公開亮相,共同出席飯局和聚會。他會指著他帶出來的某位情婦對有求于他的老板說,“你的寶馬車不錯,給這個女孩子也買一輛。”

  又或者,在給老板幫忙之后,老板要送給他錢,他不要,但他會指著他帶出來的某位情婦跟老板說,“像這樣的女孩子需要扶貧,你給她買套房子吧。”

  陳安眾對情婦的豪爽在萍鄉官場幾乎人盡皆知。“他自己拿的錢很少,大多給了他的情婦,基本上是為情婦打工。”

  在陳安眾出事后,萍鄉官場流傳著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他受原來的秘書所牽連。他的秘書“下海”后,專注于萍鄉的土地和工程項目,“背著陳安眾做了很多事。”在陳安眾出事之前,他的秘書已經被控制。另一種說法是,陳安眾主政萍鄉期間,他的身邊環繞著許多湖南籍商人,這些或是他的同學、朋友和老鄉,打著他的旗號在當地承攬工程、競標土地。

  萍鄉殘局

  9月15日,在陳衛民被宣布落馬的當天,萍鄉市召開領導干部會議,江西省委決定:劉衛平被任命為萍鄉市委書記。

  從江西省紀委副書記、監察廳廳長兼預防腐敗局局長任上調過來的劉衛平,可謂臨危受命。從其履歷看,劉衛平長時間在紀檢系統任職,反腐敗經驗相當豐富。在當地官員看來,江西省委的意圖十分明顯,希望以劉衛平在紀檢系統的豐富經驗徹底整頓萍鄉官場的陋習和風氣。

  參加9月15日萍鄉市領導干部會議的一位官員對《中國經濟周刊》說,劉衛平表示,等這些案子都查清之后,再綜合分析其根源。

  目前為止,萍鄉市紀委已有不少動作,例如,為扭轉干部作風,就嚴禁公款吃喝、公款旅游、違規使用公車、大操大辦婚喪嫁娶喜慶事宜等方面出臺了“24個不準”的禁令,“發現一起、查處一起、通報一起,這是毫不食言的”。

  然而,長期的積弊很難在短時間內根本扭轉。

  據介紹,萍鄉干部的人事調整目前已被暫時叫停。12月12日,江西省委常委會通過了一撥人士任免公示,其中涉及多市干部的調整,但其中沒有出現萍鄉的干部。由于陳安眾、陳衛民、賀維林等貪腐案的調查尚未結束,這些人都曾深耕萍鄉官場多年,其中關系盤根錯節,“大局未定的情況下,干部調整一個都動不了。”

  2014年,萍鄉市的經濟持續下滑。前三季度,萍鄉GDP增長8.4%,位列全省末位。當地官員稱,企業家“抓了一批,跑了一批,偃旗息鼓一批”。如何在整頓官場之余,挽救經濟的頹勢,將成為劉衛平的另一大考驗。

  有“江南煤都”之稱的萍鄉地處湘贛邊界,轄兩區三縣。因煤立市,因煤興市,以1898年安源煤礦的開辦為標志,萍鄉的煤炭工業至今已有100多年歷史,圍繞煤炭的開發逐步形成了煤炭采選、礦山機械、冶金、建材、陶瓷等為主導的產業體系。萍鄉的經濟、財政亦全賴于此。

  在煤炭業的鼎盛時期,當地的小煤窯被稱為“錢袋子”項目。據萍鄉當地的政商人士回憶,當地主管煤炭的官員們直接從項目里分錢,“就像拿自己家的錢一樣,幾百萬上千萬地拿走。”

  然而,進入新世紀之后,經過一百多年地下大規模開采,萍鄉的煤炭資源已進入枯竭期。2008年3月,萍鄉被列為全國首批資源枯竭型城市之一。萍鄉也進入了艱難的轉型期。

  萍鄉市一位主管經濟的官員對《中國經濟周刊》說,“現在看來,轉型成效并不明顯,而且,這些年,萍鄉的發展明顯落后于江西的其他地市。這次風波加劇了萍鄉的落后。”

  “為什么會落后呢?完全在于解放思想不夠。”他舉例,萍鄉的上栗縣與毗鄰的湖南瀏陽原本同是鞭炮煙花之鄉,但過去的這些年,每到兩會期間,就被要求關停轉產,而瀏陽不關不轉,如今已經成為世界聞名的鞭炮之鄉,上栗早已難望其項背。“瀏陽發達到什么程度呢?它一個縣級市的GDP,快趕上整個萍鄉市了,而它就在我們邊上。”

  作為贛西的一個邊緣小城,萍鄉人自覺在江西省的政治經濟格局中被長期邊緣化。

  江西省近年提出了“龍頭昂起、兩翼齊飛、蘇區振興、綠色崛起”的區域發展格局,大概囊括了江西省這些年著力發展的重點區域,而由于地緣劣勢,萍鄉在其中幾乎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亦游離于江西省獲得的兩大國家級戰略性區域發展規劃——鄱陽湖生態經濟區及中央蘇區振興發展規劃之外。

  萍鄉人因此抱怨,他們長期得不到政策的眷顧。

  毗鄰的長株潭大城市群經濟一體化讓萍鄉人心生向往。由于地緣上的相近,自覺與贛文化格格不入的萍鄉人對湘文化的認同感更強,他們曾試圖努力躋身于長株潭綜改試驗區,但囿于行政區域的禁錮,亦無法融入其中。

[责任编辑:蒋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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