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多大陆朋友,我也很喜欢他们,但我常跟他们讲,等你们上厕所会关门的时候,我再跟你们谈……”说这话的是一位叫陈升的台湾歌手。作为一个大陆人,我总觉得这不像是句实话:究竟是陈升交的大陆朋友都确实上厕所不关门,还是陈升根本就不了解现在的大陆人,只是凭想象和传闻来捏造一个符合他需要的“个性表达”呢?
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这是八九十年代风靡中国大陆校园里的名言警句,以至于很多耳濡目染的大陆人常常谦虚到“总觉得不如人”。这并不算优点,大陆人常常妄自菲薄崇洋媚外,总觉得他域的月亮比自己的圆,甚至只要是外来的朋友都会受到鲜有的优待与友善。这至少说明,多数大陆人对外来的人和物都保持着较高的评价和尊重,也正是这种过分的谦虚和好学,让大陆人在向发达文明学习风潮中,迎来了今日之发展和素质的提升,这其中,一定包括“上厕所要关门”,除非厕所没有门,或者上厕所的人都是如陈升的大陆朋友者。
中国大陆民众的素质提升,还处于一个漫长过程中,至今还有很大空间,所以,真正走出去的大陆人,多数仍保持着对先进文明的谦卑和谨慎。即使有个别人因积习难改而招致非议,多数大陆人都首先对自己施以深刻的自我批评。可,这并不等于他们会容忍像陈升这样地无中生有。陈升的说法足证他的眼界其实很落后,至少不了解当下的大陆人。素知陈升在圈内以“另类的骄傲”作为个性标识,但这次却明显骄傲过了头,甚至无厘头。
哪怕只在中国人的领域,香港或台湾,存在这样那样的地域偏见并不奇怪。在这个宽广的国度里,兰州人直到二十一世纪还被有些沿海地区的人以为他们要骑着骆驼穿越沙漠去上班。这并不是被误解者的损失,而是误解者的识浅。很多老外也一度对中国存有畸见,看一两部老谋子的片子就以为那是中国现状,好在这样浅薄的偏见早已在更多的交融和互通中得到改善。
曾经的发展领先造就了某些地域性的傲慢,但这种傲慢也容易使某些人忽略社会和时代的演变,落后到仅凭想象保持自己旧有的荣光,这未尝不是下一次衰落和另一种蒙昧的新标识。
“台湾邱毅”昨日在他的微博中评论此事道:歌手陈升前几年在大陆狠捞特捞,大赚人民币,近年来台湾歌坛新人辈出,长江后浪推前浪,陈升逐渐没落过气,于是大说风凉话……正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陆客对台湾GDP成长有明显贡献,多少商家靠陆客营生,陈升昧于实情夜郎自大,应被严厉谴责。这是和陈升一样懂得“上厕所要关门”的台湾同胞的说法,我想,陈升应该听得进去,也应该有所顿悟。(曾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