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76年在今天民主刚果东部首次被发现以来,埃博拉一直是人类社会已知的致死率最高的恶性传染病,且这种恶性传染病至今尚无一种确认有效的疫苗或特效药可以应对,就更增添了其可怕性和神秘感。
然而长期以来,非洲以外世界,对这种恐怖的瘟疫,关注和害怕程度,远不如另一种同样源自非洲的恶性传染病——艾滋病。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埃博拉潜伏期短、致死率过高,导致其传播范围、距离受到限制。直到本月之前,所有被确认感染埃博拉的非洲以外患者,都是因某种原因在非洲疫区受感染、被确诊的,这让人们一度乐观地相信,埃博拉是一种专属于卫生条件恶劣、经济发展程度低下的非洲的“穷人瘟疫”,不会传播到医疗卫生体系完善、社会文明程度高的地区。
9月28日,美国达拉斯得克萨斯州卫生长老会医院确诊刚从利比里亚返回的托马斯·埃里克·邓肯感染埃博拉,10月4日邓肯医治无效死亡;10月7日,44岁的西班牙马德里卡洛斯三世医院女护士特雷萨·罗梅罗被确诊在照顾一名已故埃博拉患者时被感染;10月12日,美国联邦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确认,此前一天已确诊,一名曾护理过邓肯的护士感染埃博拉,她们是在非洲以外又被确认受到埃博拉病毒传染的。
突如其来的疫情让人疑惑:埃博拉离我们是远还是近?
正如一些卫生专家所指出的,即便是发达国家,在应对恶性传染病疫情大规模蔓延方面,也存在许多漏洞和薄弱环节。疫情防控的关键,在群防群治,但从马德里、达拉斯所发生的事可知,仅通过例行公事的培训,就让一间缺乏经验的普通医院应对埃博拉这样危险的疫情收治工作,是充满风险的:貌似安全的未必没有风险,貌似远离自己生活圈的瘟神,未必不会在一夜间降临身边。
某种程度上,此次在西班牙和美国发生的事显示,埃博拉绝不仅是非洲一家的事。且许多证据表明,在达拉斯感染埃博拉的医护工作者严格遵守了相关个人防护规范,尽管如此他同样未能幸免,这表明即便严格遵循个人防护规范也未必就一定能幸免。
埃博拉离我们说远也远,说近也近。如果继续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把埃博拉疫情看作无关于己的他人痛痒,对疫情或掉以轻心,或盲目恐慌,瘟神就近在眼前;相反,抱着客观、科学的态度积极应对,进一步完善健全医疗制度,改善社会卫生习惯,加强相关知识的普及传播力度,瘟神就远在天边。作者:陶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