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約供稿/李興睿
【IT時代周刊封面文章】腐敗官員或其親屬借助複雜的股權投資攫取商業利益，關聯商人從中獲得政治資源回報，中國式官商勾結的罪惡故事，正伴隨著中央前所未有的反腐行動而大量曝光。而山西尤其嚴重，塌方式的官場腐敗，讓每一個從三晉之地走出來的成功企業家都或多或少地背負著猜忌。
賈躍亭沒有例外。對他而言，更為敏感的是，廣電監管尺度在收緊、公司資金鏈嚴重吃緊等事件，把他一手創辦的樂視推向了危局之中。
這是最需要當家人在第一線穩定軍心的關鍵時候。但是，從6月開始，41歲的山西籍企業家詭異地遊走在美國好萊塢、矽穀和歐洲等地，並且歸期難定。這無法不讓其牽涉官場腐敗的流言四起。
“君問歸期未有期!”
任憑公司雨打風吹，關乎切身的各種說法傳遍業界，始終不肯敲定回國之期的賈躍亭，親手把自己推進了巨大的謎局之中。
近日，在和國內門戶網站的連線訪談中，樂視網董事長賈躍亭表示：“我這次出國時間長，主要是因為下定決心要全力以赴把海外的基礎部署先打紮實，包括戰略、組織結構、團隊和資源搭建等，等這些完成之後就該回國了。”
顯然，這是一個極有爭議的說法。其一，連作為根本的國內業務尚自問題頻出，樂視怎能在當前奢談國際化?其二，如果海外工作遲遲未能結束，賈躍亭就遲滯海外不歸?
據報道，賈躍亭在今年6月出國考察，此後8月26日的臨時股東大會上，身在歐洲的他連線表示會在三、四周後歸國，但至10月底，這位山西人的身影依舊在海外飄蕩。
賈躍亭在業界出名，是在2012年內驟然開始的。在此之前，他在業內相當低調，甚至樂視網在深圳創業板掛牌，也未能引發外界的好奇。2012年，在樂視推出超級電視的發布會上，賈躍亭以“賈布斯”的形象首度登台亮相，人們方知中國網絡視頻圈子內有此人。之後，無論是樂視推出盒子，還是打造閉環生態圈，以及各種形式的資本運作，有關他的爭議之聲持續不斷。
一切以6月出國為分水嶺。此前，有關賈躍亭的出身和發跡史已然成謎，但圍繞他的爭議從局限在商業范圍，及至出國，陡然趨向敏感地帶。
造成輿情切換的，是中央在年內掀起的反貪肅廉高潮中，發現了山西官場塌方式腐敗，這個以煤而聞名的省份成為治理整頓重災區。在此微妙時期，從山西走出來的賈躍亭“遠遁”海外，難免猜忌上身。10月23日，香港媒體披露化名為“王誠”的落馬山西高幹之弟正在接受調查。此後，經過媒體的層層梳理，發現此人創辦的彙金立方曾在樂視網上市期間獲利逾2.2億元。至此，籠罩在賈躍亭身上的迷霧愈發深邃。
第一章 卷入“王誠”漩渦
依據香港《南華早報》的報道，8月落馬的前山西省政協副主席令政策系“王誠”之兄長，而“王誠”的真實姓名是令完成，其身份是風險投資人。
公開信息顯示，“王誠”出生於1960年，1983年吉林大學經濟系畢業後進入新華社旗下《瞭望》周刊擔任編輯。同一時期，“王誠”勤於做理論研究，曾發表過《新聞信息發展趨勢概略》、《中國與西方電視新聞節目主持人比較淺析》等論文。在上世紀90年代，“王誠”擔任過新華社團委副書記和辦公廳副主任的職務。
1998年前後“王誠”“棄政從商”，擔任新華社旗下中國廣告聯合總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直到2003年左右離開新華社下海。有報道稱，“王誠”利用關系和人脈先是銷售保健品賺了很多錢，而後成為網通旗下天天在線有限公司總裁，利用網通擁有國家網絡接入資源，使得公司盈利豐厚。
此後，“王誠”先後在公關、廣告和城市安防等多個商業領域取得成功，2008年，一直低調行事的“王誠”進入私募圈。
“王誠”從樂視獲利逾2.2億
當年4月23日，“王誠”等人共同發起成立了北京彙金立方投資管理中心(有限合夥，以下簡稱“彙投管理”)。
工商登記信息顯示，彙投管理設立在北京朝陽區廣渠門外大街31號263幢4層，核准的經營范圍為投資管理、投資顧問、企業形象策劃和項目投資。公司合夥人共10位，其中，北京傑威森科技有限公司及其餘5位合夥人各出資832.68萬元，比例為16.65%。而傑威森公司是自然人賈雲龍為賈躍亭的山西運城老鄉。
騰訊財經的報道稱，“王誠”首次現身資本市場是在2008年7月28日。當天，成立僅3個月的彙投管理向招牌並不響亮的樂視傳媒增資2000萬元，持股6.06%(454.4萬股)，位列第三大股東，僅次於賈躍亭和賈躍芳(賈躍亭胞姐)。
緊接著，“王誠”在8月新設立了由彙投管理全資控股的私募機構彙金立方資本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彙金立方”)，注冊資本為5000萬元，“王誠”出任私募公司的董事長，管理超過20億元人民幣規模的資金。12月22日，彙投管理將所持樂視傳媒股份轉給彙金立方。
2010年8月12日，樂視網(300104，SZ)登陸深圳創業板，成為首家在國內上市的視頻網站，一舉募資7.3億元。在上市的首個交易日中，樂視網以42.96元收盤，較29.2元的發行價大漲47.12%。以此計算，彙金立方兩年前投出的2000萬元增值11倍。
依據樂視網公開披露的信息顯示，彙金立方從2011年8月到2012年12月，多次減持樂視網累計達300多萬股。而在樂視網的最新財報中，彙金立方全然清空樂視網股票。以其持股時間內的最低股價做保守計算，彙金立方的收益至少超過2.2億元。
不過，依據賈躍亭對從彙投管理受資經曆的回憶，“王誠”參與的投資是樂視傳媒唯一的一次IPO投資，但整個過程並不順暢。他本人至少接洽了國內十幾家基金公司，因為很多人看不懂樂視傳媒的商業模式而放棄投資，最後才由深圳創新投資公司領投，彙投管理和深圳南海成長精選基金等多家投資公司共同完成投資，總共投了5280萬元，“這筆投資提交的資料、招股書，都是由投資方自行提供”。
在賈躍亭看來，彙投管理的投資完完全全是一個正常的投資。他說：“彙投管理沒有對樂視的發展提供任何特殊幫助，包括大家謠言的那種政府關系上的幫助。”
賈躍亭還指出，“如果能重新選擇，樂視絕不會再選擇類似這樣的公司作為股東，我不希望和政治有任何的牽連。”
經典的投資眼光
無論是資金規模還是公司知名度，彙投管理以及後來成立的彙金立方在圈內都不算很有影響力，因此，如果從樂視網獲得超額回報是一起孤立事件，“王誠”未必會給賈躍亭引來政治猜想。但是，“王誠“參與或共同發起的、屈指可數的幾次投資卻透出一絲蹊蹺——受資公司都在不長的時間內成功上市，“王誠”都從中獲得了超額回報。
在大筆投資樂視傳媒後的13天，彙投管理再度以2000萬元注資東方日升(300118.SZ)，占股2%，次年4月26日，代替彙投管理持股的彙金立方手中的股權比例增至3.167%，2010年9月，東方日升上市。最新的半年報顯示，截至2014年6月30日，彙金立方仍持有909.73萬股流通A股，持股比例為1.62%。也就是說，即使不考慮所減持的1.5%股份收益，彙金立方目前仍持有的股份，賬面價值也超過9000萬元，數倍於前期的全部投入。
“王誠”最為神秘的一次精准投資，是入股神州泰嶽(300002.SZ)。2009年5月18日，彙金立方以3564萬元認購神州泰嶽270萬股。5個月後，神州泰嶽登陸創業板，當天收盤價102.9元。2010年，神州泰嶽股價一度超過230元。僅僅5個月，這筆投資給彙金立方帶來的賬面收益超過5億元。
記者報道的彙金立方最後一次大手筆投資是在2010年11月。彙金立方出資2500萬元投資騰信股份(300392.SZ)，持股6.25%。2014年9月10日，騰信股份上市，尚處於禁售期的300萬股股份，價值已經達到3.9億元，這筆投資的賬面收益近15倍。
據私募行業人士介紹，一般來說，私募公司投資10個案例中，有兩三家公司上市即可算大獲成功，像彙金立方所投資的公司多數成功上市的情形，在業內堪稱經典。
第二章 賈躍亭，你快回來
在賈躍亭眼裏，樂視最值得驕傲的是打造出了垂直整合的“平台+內容+終端+應用”生態模式，即依托樂視盒子和樂視超級電視終端，捆綁樂視影視版權內容(APP)，這是從上遊內容生產到內容平台式集納，再到終端設備覆蓋和外部應用結合的完整生態。
賈躍亭認為，互聯網時代將是中國互聯網硬件企業在全球范圍內引領變革的時代，而具有垂直整合能力的生態模式將會戰勝傳統模式的專業分工。
“中國互聯網對傳統行業變革的方面，已經走到了世界的前列，包括樂視垂直整合的生態模式。我們希望將樂視生態模式複制到全球，建立一個生態的標杆。”賈躍亭說。
這就是賈躍亭呆在國外的理由，他要把樂視的生態標杆插在歐美大陸。但事實上，業界不盡相信他的說法，這是因為樂視在國內的閉環生態系統出了政策性漏洞。
建造樂視生態帝國
2012年9月19日，樂視網在北京召開名為“顛覆日”的新聞發布會，宣布將推出自有品牌的樂視TV·超級電視，進入電視硬件領域。也是從這一天開始，賈躍亭為業界所熟悉。
在這一場合，賈躍亭首次描繪了他的遠大理想：以“平台+內容+終端+應用”的智能電視閉環產業鏈，形成樂視視頻內容分發平台(樂視網)、樂視影視版權庫(樂視影視)、樂視機頂盒及超級電視終端(樂視至新)，以及基於樂視TV的應用開放平台“Letv Store”等四層架構，共同構建閉環體系，最終通過廣告和付費收視實現收益。
進入2013年，國內在視頻終端上的爭奪更加激烈，意欲嘗試盒子和智能電視的不僅有創維、TCL和海信等傳統彩電企業，互聯網領域裏的騰訊、小米和PPTV等也殺了過來：8月20日，PPTV推出PPLink。9月3日，TCL與愛奇藝聯合發布了最新產品“TCL 愛奇藝電視TV+”，9月5日，小米推出互聯網電視。9月19日，樂視推出超級電視。在此前的2012年12月19日，樂視還聯合央視集成播控平台CNTV推出智能盒子C1。
從視頻網站到樂視盒子，再到超級電視，既有產業已不足以滿足賈躍亭的野心，他將目光投向產業上遊電視劇制作及發行。
2013年9月30日晚，樂視網發布公告稱，擬以發行2130萬新股+2.7億元現金的方式購買花兒影視100%的股權;以發行股份的方式購買樂視新媒體99.5%的股權，另外再發行新股募集4億元配套資金，用於支付收購花兒影視的現金對價2.7億元，剩餘1.3億元則用於補充流動資金。該收購交易總額共為15.98億元。
當時，國內視頻領域形成了以優酷土豆、樂視、愛奇藝為主的競爭格局，行業競爭開始從同質化走向差異化。分析認為，在這一競爭態勢下，收購花兒影視和樂視新媒體可算是補齊了樂視網產業鏈中的內容短板。據了解，花兒影視定位於精品電視劇的制作及發行，擁有鄭曉龍及曹萍核心技術團隊。
依據賈躍亭的說法，他為樂視建立的生態模式，是受到了蘋果(111.25, 1.55, 1.41%)前任總裁史蒂夫·喬布斯“蘋果生態圈”的啟發。但業界分析認為，蘋果封閉的生態系統之所以能形成，一個重要的前提是龐大的用戶數量，無論iPad還是iPhone，都引發全球難以計數的“果粉”的追捧。因此，只有用戶數量達到千萬級別，樂視收取服務費盈利、通過發布廣告盈利的商業模式才有可能實現。但據賈躍亭介紹，樂視盒子和超級電視的用戶累計數量才突破500萬。
樂視出了政策性漏洞
據說，賈躍亭的辦公室門口掛著一幅碩大的字畫，上書寫著他鍾愛的4個字：習靜如山。
在當前環境下，不知道身在異國他鄉的賈躍亭能否做到習靜如山?但在國內，樂視的投資人不再淡定。
依據規定，我國網絡傳播視聽節目形成了“牌照式”監管現狀。即：國內的互聯網電視集成播控牌照僅有7張，分別掌握在中央電視台(CNTV)、中央人民廣播電台、中國國際廣播電台、百視通、華數傳媒、湖南衛視(芒果台)和南方傳媒等行業巨頭手中，互聯網視頻企業必須與7大牌照商合作，才能將旗下內容推送至電視端。
2012年1月，樂視網達成與CNTV的合作，其他視頻網站和盒子提供商也找到了合作的牌照商。
此後近兩年多時間裏，各方相安無事。但進入2014年下半年，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以下簡稱“廣電總局”)發起的“淨網”行動，對商業視頻網站的監管尺度明顯收緊。
6月14日，廣電總局下文7家牌照商，要求立即關停互聯網盒子視頻客戶端;7月8日又要求7家牌照商進行其自主研發的tvos1.0操作系統的試驗，在試驗期內不得采購其他操作系統的機頂盒;14日，廣電總局下達整改令，要求各個牌照方重點整頓商業網站與牌照商合作開設的“視頻專區”。
對於廣電總局連連出台新政，中投顧問產業研究中心研究員蔡靈表示，廣電總局需要對互聯網視頻內容的合法合規性負責，商業視頻網站不應成為內容服務方。
但在實際操作中，商業網站紛紛打“擦邊球”。樂視網就在和CNTV的合作中，在自己的視頻專區——“樂視網TV版”中植入了獨家內容資源。因此，有觀點就認為，這個被業界視為互聯網電視(OTT)有史以來的最嚴整改令，對以“中國電視產業顛覆者”形象自居的樂視網可謂是一聲棒喝。
資本市場對一切與政策相關的信號總是特別敏感，投資人擔心，廣電新政恐令樂視網苦心經營的“生態圈”將無法實現閉環。此後兩個交易日，樂視網股價連續大跌，累計跌幅20%，市值損失達到63.5億元，僅餘274億。
倘若資本市場的負面情緒不能挽回，樂視網或將面臨成立以來最大的資本危機。
17日晚間，樂視網緊急對外澄清，對“樂視網即是廣電總局點名批評的互聯網企業，廣電總局告知7家播控服務牌照方不能再與樂視網合作”的相關報道並不屬實。樂視方面還指出，自己正在主動與央視合作完成整改，盡快恢複機頂盒銷售，同時將積極在廣電監管部門的政策指導下，采取獨立或者聯合廣電系統內的相關單位共同申請互聯網電視內容牌照。24日，樂視網再發澄清聲明，表示並未收到監管部門認定電視UI違規、違法的通知，iCNTV播控平台基於相應監管部門要求開展自查而暫關閉其內容專區，超級電視集成的華數TV播控平台及專區不受影響。
10月下旬，賈躍亭就此作出解釋。他指出，廣電嚴管對樂視整個生態體系的影響是根本不存在，甚至對樂視更好。他認為，按照廣電政策的要求，其他的視頻網站很難用互聯網模式預裝到不同品牌的電視機當中，但樂視有自己的終端，任何一個播放都可以進入到自有終端當中，也可以通過播控平台進入到其他終端。
第三章 樂視資金鏈緊張
樂視確實遇上了多事之秋，就在其生態圈閉環被業界質疑之際，其在資金鏈上的壓力也被外界屢屢詬病，標志性的事件就是兩大股東賈躍亭、賈躍芳頻繁質押股權。
根據Wind數據顯示，自2013年3月8日至2014年7月8日期間，賈躍亭姐弟二人共完成了股權質押33次。而近段時期，正是山西官場反腐的高潮期。因此，有媒體發出了“賈躍亭已經質押股份，從今年6月就逃離中國”的猜測。
第二大股東巨額套現
賈躍亭遲遲不歸，以及質押超過7成股票用於套現的做法，讓投資人隱隱感到不安。
9月3日，樂視網發公告稱，公司控股股東及實際控制人賈躍亭將其所持有的1567萬股與國開證券進行股票質押式回購交易。其目的，一是為其控制的樂視控股參與公司再融資事項籌備資金;二是為了降低整體的質押融資成本，優化股權質押率。截至此公告日，賈躍亭持有樂視網股份3.72億股，占公司總股本的44.21%。本次辦理股票質押式回購交易的股份，占其持有公司股份總數的比例為4.21%，占公司總股本的比例為 1.86%。
據悉，這並非賈躍亭第一次將持有股票進行質押式回購交易。今年5月，賈躍亭將所持高管鎖定股6340萬股與山西證券、西南證券、中信證券進行股票質押式回購交易;6月，他將1800萬股與中信證券進行質押式回購交易;7月，他又將2319萬股與東方證券進行質押式回購交易。
而截至9月3日公告日，賈躍亭共質押的樂視股份2.76億股，占其持有股份總數的74.11%，占本公司總股本的32.76%。
對此，有證券分析師指出，若質押比例過高，融資方對抗市場價格風險的能力就很弱，一旦股價大跌，融資方將難以拿出更多的股票來追加質押，公司財務風險加劇。
實際上，除了大股東質押引人關注，第二大股東賈躍芳的巨額套現行為更是讓一些股民吃驚。
8月26日，樂視網披露半年報，上半年樂視網營收收入超過29億元，增長幅度近300%。這顯然是一份讓投資人大為滿意的“中考答卷”。但是，報告中還有一條讓投資人心驚肉跳的消息：報告期內賈躍芳共減持樂視網股份1400萬股。Wind統計數據顯示，賈躍芳減持套現金額約7.1億元。
此前，樂視網1月29日公告披露，公司第二大股東賈躍芳在1月23日、27日和28日陸續減持樂視網股份1100萬股，占樂視網總股本的1.38%，減持金額近6億元，創下樂視網上市以來的最大套現額。此次減持後，賈躍芳的持股比例從6.27%下降為4.89%。
此前公告顯示，賈躍芳已經從樂視網辭職。
樂視資金鏈緊張
對於賈躍芳的大規模減持，樂視控股郵件回應：其減持並不是管理層看空，而是減持之後將資金回流樂視，支持樂視生態發展。而一位熟悉樂視網運作內情的業內人士指出，樂視在賬面上的資金確實很緊張。
根據樂視網發布的公告顯示，2013年一季度的終端成本為2063.43萬元，而今年第一季度的終端成本上升至47004.95萬元，占總成本比例的58.52%。
對此，上述熟悉樂視網的業內人士認為，現在正是樂視網打造生態圈最關鍵的時期，資金上的投入主要在兩大方面，“內容追求差異化，就要購買獨家版權和制作內容。同樣，電視的制造、銷售仍需加快節奏，雖然樂視網在盒子和超級電視的生產與富士康有合作，生產終端上的成本有效降低，但其搭建的物流渠道和建立售後服務中心卻著實燒錢。”此前，有文章譏笑樂視因為售後服務而在智能電視時代將不敵傳統電視企業。
依據樂視網公開表示，樂視自建的物流將在2014年實現覆蓋400個城市的目標，此外，樂視TV會在全國鋪設8到10個售後服務中心，與樂視TV的華東(江浙滬)、華南(廣深)、渤海灣(京魯豫)和華中(川湘鄂)四大主要銷售區域對應。
另據了解，在創業板公司融資途徑有限的情況下，賈躍亭通過數次股權質押進行融資，跟發展旗下多塊資產不無關系。
當賈躍亭宣布進軍樂視電視時，其資金鏈的壓力一直是外界質疑的焦點。今年6月，樂視為了發展超級電視，向銀行申請短期流動資金貸款9000萬元時，不僅由樂視天津子公司承擔連帶擔保，賈躍亭也質押個人近八成股票。
據媒體報道，在超級電視制造方面，賈躍亭把重任交給了樂視致新。今年6月，樂視聯合鑫樂資產管理合夥企業共同向樂視致新增資5億元。其中，樂視網出資4.05億。
此外，公開資料顯示，樂視網旗下的子公司數量逐年增多，2011年時只有5家子公司，2012年則有7家子公司，到了2013年末，樂視旗下已經有11家子公司。
以上種種跡象表明，在樂視最需要賈躍亭現身的時候，他卻令人費解地遠遊海外。雖然迄今為止，沒有證據表明樂視和賈躍亭牽涉官商勾結的不當交易，但一切傳言，也許都要等到他回國後才能有最終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