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在人艺，但冯远征已经快二十年没跟林兆华合作过了——那位总在各种场合表示人艺不能再绷着再保守下去的“大导”，言辞时常激烈，往往令旁边的院长笑得尴尬，探索却从未停止。新戏《公民》，讲的是溥仪的一生，冯远征对“非常规人物”的演绎，终于从影视回转到了舞台。文 李谦
TO:很久没跟林兆华合作了，这次排《公民》感觉如何？
其实算算我跟“大导”差不多快20年没合作过了，上次还是1997年的《古玩》。“大导”嘛，他有他的创作方式，排他的戏总是能很有劲头，也得到很多东西。但这次其实是院里找到的我，说“大导”要排一个戏、想让我演，我还是先看了剧本的。孟冰老师写的这个剧本看了我就接下了，整个故事非常成熟，加上我个人也对溥仪这个角色感兴趣。
TO:你对溥仪的哪方面感兴趣？
因为我在上中学的时候就读过他写的《我的前半生》，青年时代又看了不少写他的戏，他身上戏剧性的东西太多了，可以寻找出很多可能性。而且之前我接到过一个角色是演电视剧版的溥仪，当时种种原因没有演。现在想想是好的，因为我希望对角色有个“唯一性”，让观众记住这是冯远征的溥仪，而不是一个剧目中一个样子。
TO:那么这次冯远征版的溥仪具体会是什么样呢？
首先我们这次追求的肯定不是容貌上的像，更多的是神似。之前大量文艺作品都描写过溥仪，但大都与他描述的自己有很大差别，因为我们太少表现他内心的东西。你说他梦没梦见过紫禁城？他想不想以前的生活？他拿着红本唱歌的时候是真心的吗？这些用戏剧的形式更容易表现，也更能引发人的思考。
TO:所以戏中会有很多情节表现溥仪对他自己皇帝和公民两个身份的追问？
对，这出戏会有大量回忆和现实的交替，也就是有很多跳进跳出的间离，比如舞台上可能有两个溥仪的声音，一个是渴望自由的，另一个就在说“让他磕头啊，你不是最喜欢别人磕头了吗”。这其实在人艺之前的戏是很少见的，大导选择用这样的呈现方式去做一个历史题材的戏，本身就很特别。
TO:而且“大导”说剧中会有不少说唱的部分，是溥仪的戏吗？
是溥仪，但这个说唱可能更接近于戏曲的评书、评弹，溥仪这个角色是一直在台上的绝对线索人物，这些类似评弹似的说唱会把现实和回忆串联起来，有点说书人的意思。
TO:溥仪的妻子们也是他传奇一生的一部分，这次有相关的戏份吗？
这次卢芳扮演的是婉容，还有文绣、李玉琴等等五个出现在溥仪生命里的女人在戏里都有戏份，这是他一生中不能略过的重要组成，而且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仅仅那么简单，像他的政治婚姻，他生理问题导致文绣和他离婚的波折，都是造成他性格的一部分。
首都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