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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书画的博士教育该如何前行?

2015-09-01
来源:凤凰文化

          2015年8月29日14时30分,由大韵堂艺术机构主办的“格局·格调——首届中国画博士学术邀请展”在大韵堂美术馆隆重开幕。此次展览由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殷双喜先生担任学术主持,中央美术学院青年教师、青年美术批评家葛玉君博士担任策展人,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为展览学术支持单位。“中国画博士论坛”是大韵堂艺术机构旨在从创作和研究的角度所搭建的一个高端学术平台。“‘格局·格调’——首届中国画博士学术邀请展”便是这一博士论坛系列学术展览的第一回。

作为博士论坛的第一次展览,本次主要选择了中央美术学院和中国美术学院两所院校的三十位艺术家参展,涉及从50后到70后的年龄跨度,既有已是名家名师的资深博士,同时也有崭露头角、具有深厚研究创作能力的博士中坚力量、博士新锐(在读博士生),展品覆盖人物、山水、花鸟、书法四类画种,尽可能从整体上反映出当前博士研究、创作与教学的面貌。

殷双喜先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谈到对此次展览的评价说到,这次参展的画家年龄跨度非常大。有的人已经是教授、副教授,有的还是在读的博士生。年龄差距可能有二十多年,而这二十多年恰恰是中国画博士教育发展最快的时期。因此,这次展览提供了一个展示的平台和参照系,让大家从不同的角度认识和观看中国画博士教育的发展历程。

策展人葛玉君先生在开幕式上致辞时说到:本次展览的特点:首先,关注作品本身,要尽可能地反映和呈现出中国画高端艺术人才学习研究的过程和创作思考的维度,记录他们如何将理论研究与艺术创作紧密结合的心路历程;其次,本次展览是中国画博士作品的展览,这就体现了高度的学术性,中国画的博士教育已经有了十几年的历史了,而我们这次展览不做先入为主的价值判断,其目的就是尽可能地将这段教育历程中所出现的经验和问题客观理性地呈现出来,为以后的国画教育和创作提供一个反思的契机。其三,本次展览为切入现代中国画的语境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看一下中国画的发展是否能有一个明确的方向。中国画不是一个单纯的艺术问题,或者绘画技法的问题,它是和中国文化的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的。

技术、观看与观念

文丨殷双喜

大韵堂美术馆举办“格局·格调——首届中国画博士学术邀请展”是一个具有学术性、公益性的艺术活动,对于我们反思当代中国画高端艺术人才的教育和创作,具有特殊的意义。策展人希望此展“尽可能地反映、呈现这些高端艺术人才学习、研究的过程与创作、思考的维度,记录他们如何将理论研究与实践创作紧密结合的心路历程”,反映出这一展览的策划思路的独特性和迫切性。中国高等美术教育引入博士层面的教学已经有近30年的历史,而以书法博士教育为起点的实践类博士教学也有20多年的历史。对于后者,当下美术教育界有不同的评价,对培养对象、培养目标、培养方式也有不同看法,最根本的困惑,是实践类博士应该侧重于美术史和理论的研究,还是侧重于艺术实践的提升?无论如何,有一点可以达成共识——“那就是在重视对博士生的专业创作能力培养的基础上,把艺术家个人的综合素养、学识、心性等全方位的提升作为一个方向。”这表明,实践类博士培养的重点,是一种综合性的整体性学术品格和能力的提升。

有关中国画史上的博士,人们很容易就想到北宋著名书画家米芾(1051~1107年),他在1103年被宋徽宗授予书学博士,1106年授书画学博士,这已经是他去世的前一年,显然他在书画博士的位置上并没有多少作为。据我所知,宋代在国子监下设太学博士,讲授各种课程,按宋代职官制度,大概是一个八品左右的小官。从画史上看,米芾首先是一个收藏宏富的收藏家、鉴定家,元祐二年还用张萱画六幅、徐浩书二帖与石夷庚换李邕的《多热要葛粉帖》。他对历代书画的优劣得失了然于胸,更多考虑的是书画本体的内容,这也提示我们,作为书画博士,广览博观,精于鉴赏显然是画史应有之义。

近年有关敦煌艺术的考证研究表明,唐代那些描绘敦煌洞窟壁画的艺匠,也有博士之称谓。古代各个行业的工匠,按其技术分为都料、博士、师、匠、生等级别。都料,又称都师、都匠,是具备高级技艺的师傅,能够从事本行业工程规划和组织实施,并负责行内事务。而博士这一级别的高级工匠在各行各业都有,他们具备过硬的专业本领,可以从事高难度技术劳动,能独立承担本行业所有技术施工任务。师,也叫先生,敦煌工匠中的“师”或“先生”,主要是从事画、塑行业的,从技术上讲,称师与先生者,最少应是博士级,或者说,博士级画、塑工匠能教带徒工者,即可称师或先生。而在工匠阶层中能被称作“匠”者,当为独立从事本行业一般技术性劳动者,这是工匠队伍中的主体力量。

与宋代米芾作为精于鉴赏的书画博士不同,唐代有关工匠博士的表述,恰恰表明了博士应具有高度精湛的技术。而在当代艺术中,我们对于优秀的艺术家,最看重的则是其独特的艺术观念。文艺评论家吴亮指出:“将一幅画仅仅看作一幅画,将一幅画的全部线条色彩形状统统摄入眼睛,未必真正‘看见’这幅画的画内音与画外音:所指,隐喻,情绪,叙事,无意识,象征,暗示……并非只有画家才能看懂另一个画家,事情往往就是那样不遂人意。”这说明,当代艺术涉及的范围更加广泛,不仅是画面表达的技术语言,还有更多语言背后的内涵。这样,我们似乎可以从三个方面来理解今天的书画博士,即他们应该有精湛的技术、广泛的鉴赏和独特的艺术观念。这使得今日书画博士的界定和培养,具有了更高的要求和难度,要言之,书画博士实则属于当代中国书画界的精英,不仅在技术方面,而且在视觉的观看和理念方面,都应有相当的超前性,超越同时代的书画家,前瞻中国书画的未来。

早在1989年,著名艺术史家郎绍君先生即提出了一个重要的观点——“重建中国的精英艺术”。他同时认为,20世纪中国的书画教育,对传统中国画的教育造成了深深的伤害,彻底改变了传统的“师徒传授”教育方法,以西方的学院写实教育取而代之。20多年后的今天,这一观点仍然具有重要的讨论意义。有论者不无悲观地认为,百年来中国画的教育是失败的,其失败表现在全国美展没有写意画的作品,中国画的人才都是“跛脚”,书法不能看,诗词也不通。

在我看来,当代中国书画教育并非“失败”可以简单概括,也不仅是写意与工笔的盛衰消长,书法与诗词的传承取舍,其中的复杂性和成败得失仍然有待于后来者的深入研究与客观总结。英国著名评论家约翰·拉斯金(John Ruskin)在其《建筑的七盏明灯》一书中谈到创作中的失败,他指出,“失败,常常不是由于缺乏手段与资源,或者吝于付出劳动;更多时候,失败是因为没有清楚理解真正该做的是什么。”他建议应当致力去找出一些惯常恒久、普遍适用、不容破坏的一些正确法则,以人类之本性,而非人类之知识为基础的法则。那么,究竟什么是产生于人类本性的法则,什么是产生于人类知识的法则?上海艺术评论家顾村言认为,黄宾虹提出民族性,从培育民族性的高度来认识中国画,是非常有眼光的。中国画的问题,从来都不只是艺术的问题,从来都不只是中国画领域的问题,它是整体的中国文化的背景问题。

我们真正该做的是什么?概言之,我们要站在中国文化的本位,放眼天下。既要有中国艺术语言的传承发展,又要有现代意识和家国情怀,使中国画成为构建中国人现代精神生活的重要基础,同时将其带入世界文化交流的潮流。这也许可以成为我们对中国书画艺术博士群体的期待,而以书画博士为主体的展览和学术论坛的举办,则是我们朝着这一远大目标迈出的坚实一步。“不积跬步,无以致千里”,先哲们的名言,可以成为我们的航标,也是我们对于这一展览的真诚期待。

我的艺术观

王彦萍

余画借西方手法。但传统中阴柔之美如文学只精深,绘画之幽深,古筝之余音缭绕,明家具之简朴高尚,茶香之沁人心脾,这都是余心中向往。

于光华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师造化,得心源;求新意,笔墨当随时代,领悟传统崇尚自然,潜心修养,致虚极守,静笃走向东方既白之境。

张谷旻

品读历代经典,参悟自然造化,随心所欲不逾矩,写自家气韵,成独家丘壑。

姚舜熙

以社会文化为根基,以自然生活为源泉,以理论研究为引导,建构自家花鸟形象与象征图式。从而体现出画家情感与学术精神。

毕建勋

夫画之为艺,非只为摹笔墨之技,追时尚之风者也,画道以道为终极,以画为心印,依物我而究天人,籍笔墨造形而进乎技,故知真画者乃为知行合一,体用合一,道艺合一,之修为功夫。

参展作品欣赏

 

毕建勋 永远和你在一起192×250cm 纸本设色2008

戴家妙 刘伶酒德颂140×36cm 2015年

黄欢 《六尘系列之2---触》2015年绢本重彩24×27厘米

潘汶汛 小婴43-35cm纸本设色水墨2015_副本

王犁 家居24x22.5cm2014年8月_副本

王彦萍 屏风-扎堆儿(二)145×75+纸本、墨和色2015年副本_副本

姚舜熙 骄阳268cm X 133cm 2000年

张谷旻 艺圃45x64cm2014年

[责任编辑: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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