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反恐怖主义和去极端化斗争取得了重要阶段性成果,但斗争形势依然严峻复杂。在这场复杂的斗争中,有一群人在常人想象不到的险恶环境里默默负重前行。4日,《环球时报》记者采访了和田地区两名一线公安干警,听他们讲述反恐一线斗争中的温情和壮烈,以下是口述实录(为保护受访人,文中均为化名):
“我是去和田夜市最多的人,但我没有在那吃过”
我是阿依古丽·库尔班(化名),2011年加入和田地区公安局特警支队,现在在和田市公安局特巡警大队女子中队工作。我现在的主要工作是在和田夜市巡逻,从每天傍晚到夜里一两点,我可以说是去和田夜市最多的人,但我从没在夜市吃过饭,因为我们有纪律,执勤时间不允许打电话、聊天、吃东西。
我有一个还没上学的儿子,由于工作原因,我能见他的时间很少,有时候孩子想我,哭闹着要妈妈,老人就把他带到夜市,这样我们就能远远看上一眼。和田夜市很有名气,游客特别多,有时候,在夜市看到找不到爸爸妈妈的孩子,我瞬间就会想起自己的孩子,想如果是我的孩子就这样丢了,我得有多伤心。所以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一定把孩子安全地交到监护人身边才会安心。
所以,不要觉得我们警察就有多么特殊,我们也是普通人,也是普通孩子的爸爸妈妈。
“西方反华势力,如果答不出我的三个问题,请你们闭嘴”
我是和田地区公安局国保支队干警黎剑(化名),2012年入警进入特警支队,2014年调到现在的工作岗位。在特警支队的近两年时间,我参加过重大的反恐处突行动,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2013年的夏天,和田某地发生了一起群体持械聚集的暴力事件,一名“野阿訇”公然煽动一伙暴恐分子在和田制造打砸抢烧事件,他们手持砍刀、棍棒、石头等凶器,马上就要出发实施暴恐活动。
当时我正在办公室,对讲机里突然喊出让我们“立即集合!”,“立即”这个用词的意味着我们要在1分钟之内带上所有装备登车出发。很快,我们就抵达现场,开始用大喇叭进行喊话,要求他们放下凶器归案。但这群暴恐分子人数远远多于警察,气焰十分嚣张,他们不但不听,反而开始冲击警车,十万火急的情况下,我们选择果断处置,暴恐分子立刻被吓得四散逃跑。和田警方连夜组织警力,将潜逃的暴恐分子全部抓获归案。
我到现在都清楚记得,一名暴恐分子寒光闪闪的的砍刀离我只有两三米远,那是我从警以来,面对暴恐分子最近的一次,我第一次见识了他们的残暴。虽然我们内部培训时看过暴恐分子残忍的手段,但真正身临其境时,对方的疯狂还是你超出你的想象,死亡就在面前的感觉让人终身难忘。当时我们的办法就是大家背靠背结对,并不停高声呼喊,尽量保持沉稳。高声呼喊就是让战友知道你还在,相互打气,并保持队形不散乱。我记得那天事态控制住后,包括我在内很多干警的手都在抖。
后来我专门研究过,在五米范围内,冷兵器和热兵器对抗,冷兵器是占优的,因为冷兵器的伤害是一道面,而热兵器只是一个点。在首发不命中的情况下,将会面临及其大的危险。
这件事发生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跟父母讲,一是有纪律,二也是怕他们揪心。后来我告诉他们时,只是淡淡说了句“没事,我们人多。”但实际上,那天对方人数远远多于我们,仔细想想,与其说我们兵分几路围堵暴恐分子,还不如说我们是“被围”的。不过,在事件发生时根本顾不上害怕,所有的怕都是后怕。
还有一次,我们去洗浴中心抓捕一名暴恐分子,干警对他进行言语控制让他出来投案,结果他走出来,手里却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我的一名战友当场就倒在血泊之中,因为当时是在一个狭小的通道里,没法开枪,只能搏斗。好在我们迅速把战友救出,最终抢救了过来。那天,我们支队自发地带枪轮班当这位战友的警卫,因为我们不知道暴恐分子离我们多远,报复何时会到来。
从警这几年,见过生死,感触也比较多,经历过这些才知道和谐稳定对一个国家多么重要。新疆现在30个月没有出问题,这是全疆各族干部群众以及公安战线上的干警用汗水甚至用鲜血换来的。中国古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我们不能因为取得一点成绩就马放南山,我们要以高度责任感和紧迫感把反恐维稳工作做好,现在30个月不出问题还不够,我们要40个月、50个月,直至实现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总目标。
为什么不能松懈?因为我们平时做敌情研判分析发现,境内外的网络勾连,境外遥控指挥境内犯罪分子是最常见的手段,换句话说,“土生土长”的暴恐势力几乎没有。过去,他们通过走私、网络传播等手段让大量暴恐音视频流入境内,现在自治区去极端化工作开展后,网络非法传播暴恐音视频已经很少见,但还是有零星的案例,这证明境外“三股势力”一直没有放弃对我们的渗透,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会死灰复燃,而且总是来自某些国家。
一些西方反华势力也总是打着“自由、人权”的幌子,从不放弃对新疆以及公安干警的污蔑,我现在特别想问某些西方反华势力三个问题:“你们亲眼见过无辜的百姓被杀害吗?你们见过出生入死的兄弟倒在血泊中吗?你们直面过寒气逼人砍刀吗?如果没有,那请你们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