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文

　黎智英涉嫌觸犯《香港國安法》第29條「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案件排期在今年12月1日開審，黎智英在8月特意提出聘請英國御用大狀Tim Owen來港為他辯護。律政司和香港大律師公會提出反對，案件上訴至高等法院上訴庭，最終上訴庭駁回律政司上訴，上訴庭在判詞中更指，批准英國大狀來港，會「對國安法和煽動罪的法理學發展有重大影響」、「有利公眾對是次官司屬公平審判的觀感」，「批准英國大狀來港辯護符合公眾利益」。

　有關判決引起公眾輿論嘩然，原因不單在於Tim Owen並不具有處理香港國安法的經驗，而且香港國安法與英國、歐洲的相關法例有不少不同之處，聘請Tim Owen不見得能夠提供多少有益有建設性的觀點，更遑論對香港國安法的法理學發展有重大影響，更重要的是黎智英案涉及勾結外國勢力罪，這是極為嚴重的罪行，關係到國家安全，更牽涉大量國家機密，在涉及外國勢力的案件竟然找外國律師作辯護，在角色和利益上都明顯有嚴重衝突，對於國安法的實施更會帶來負面影響，上訴庭的判決明顯不合情也不合理，律政司應該上訴，以捍衛國安法的權威。

　外籍律師對國安法缺乏認識

　高院首席法官潘兆初上月在判詞指，這次是高等法院首次處理勾結外國勢力的罪名，涉多項具爭議性的議題，包括控罪的犯罪行為和意圖等，討論或涉及分析如何在維護國家安全，及保障言論自由之間取得平衡，認為Tim Owen可協助法庭處理。這是法庭准許Tim Owen作辯護的主要理據。但問題是高院以及上訴庭有何理據證明Tim Owen可協助法庭公平處理案件？Tim Owen有豐富處理英國相關案件的經驗，但不見得對香港國安法有充分的認知，更不見得他較本地大狀更熟悉香港、熟悉香港國安法。

　而且，國安法是人大常委會制定，以中文為文本，在中英文本有差異之時，也是以中文為準。Tim Owen的母語不是中文，即是他可能連全面理解國安法條文的能力都沒有，甚至要本地律師支援。他連文本都未能完全理解，請問又如何為法庭提供有益有建設性的觀點？這等如一名華人律師，如果不懂英文，那麼能夠在英國法院打官司嗎？

　國安法第44條列明，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長官應當從裁判官、區域法院法官、高等法院原訟法庭法官、上訴法庭法官以及終審法院法官中指定若干名法官，也可從暫委或者特委法官中指定若干名法官，負責處理危害國家安全犯罪案件。國安法要求指定法官審理，原因是有關案件具有較高的專業性，不是所有法官都有相關的能力去審理。不同法官有不同的專業，為確保審訊的公平公正，因而需要指定相關法官。同一道理，對於國安法案件的辯護，同樣需要有專門的知識，不是任何律師都可以參與，否則將影響審訊的質量。Tim Owen並無處理香港國安法經驗，如何證明其有專門的知識參與案件辯護？

　損害國安法權威不利審訊公正

　恰恰相反，讓Tim Owen為黎智英案辯護將衍生三個問題：一是此案涉及勾結外國勢力，Tim Owen本身就是英國人，如何確保他對有關資料保密。二是角度衝突問題，Tim Owen究竟是維護香港利益還是英國利益？由於他的外國身份，本質上恐怕不會考慮到香港的國安問題，試問如何有利於審訊。三是Tim Owen在辯護時可能會主力引用外國的法例、案例作辯護，未必會回歸到香港國安法的文本，甚至可能變成對國安法條文的挑戰。這也是外籍律師以往處理國安法案件的一個慣常策略。但此舉卻會對國安法的實施和權威造成傷害，對審訊百害而無一利。

　黎智英案非同尋常，案中更可能牽涉到大量的國家機密，在關係到國家安全的案件上，外籍律師在角色和利益上都存在衝突，讓外籍律師參與國安法案件，在法庭上引用外國案例對國安法侃侃而談，指手畫腳，這是對國安法的挑戰，也不利於審訊的公平公正。事實上，香港的司法獨立與公平，不在於有否外籍律師參與，在涉及勾結外國勢力的案件上，外籍律師更不適宜參與其中。（圖源：中通社資料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