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虽不敢以“小人之心”猜想,认为从一开始动这个念头,想的大约就不是促进人类文明进步,而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从后来的发展来看,确实很难让人恭维,特别是从建立孔子学院的背后,看到与其说是输出中国文化,不如说是输出大陆意志。
一、话题的提起
套句现成的话,随着中国大陆财力的增强,进入二十一世纪,大陆考虑的是如何让自己的软实力也能发挥作用,更加扩大大陆在国际上的影响,让执政者真正登上国际舞台。本人作为中国大陆一普通百姓,无论如何,也不会反对。一般说来,国力强总比不强好。
问题是我们输出什么样的中国文化?或者说什么样的中国文化值得输出?我们又以何种形式输出?能不能少花钱,多办事?如果一边在国内大力反对铺张浪费,一边为了输出“中国文化”又得不偿失地大把花费纳税人的钱财,去培养教育别国尤其是培养教育一些发达国家的学生,让人觉得有点说不通。
此外,我们以什么样的心态和理念输出中国文化,输出的“中国文化”是为了促进人类文明,社会进步,还是单纯地只希望扩大中国大陆影响。闭关锁国几十年不说,虽然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了,可由于一些人的思想意识仍是老一套,不论在输出什么样的中国文化方面还是在输出方式的理念上,都显然远远落后于时代,落后于人类先进文明,给我这个中国人的感觉(不知国际上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因为现在西方先进文明包括社会制度文明已普及全球,包括“渗透”中国大陆,我们有些人看了心里过不得,非要与之进行抗衡不可。本人认为,若是从人类整体文明进步考虑,这种狭隘的民族意识是要不得的,有些做法,只会给人类文明进步减分,拉低人类文明档次。再说,我们的孔子生前追求的不就是“大同”吗?只要世界能大同,只要人类能更加幸福快乐,又何必再意西方东方,在意是谁的文明文化呢?书同文,车同轨,抑或六王毕,四海一,对中华民族可能还有些意义,万难放之四海。
当然,更重要的还不在这里,而是正如周有光先生所言,水往低处流,文化往高处走。人类文明,有低级文明,有高级文明,文化也有旧文化,新文化。而人类总是追求先进文明,摈弃落后文明,追求先进文化,摈弃落后文化,这是不以哪个民族哪个国家更不以哪个领导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不论个人还是民族国家,都无法抗拒整个人类的追求。不论你如何强调孔子的“和而不同”还是“己所不欲勿施与人”,放眼望去,这个世界满眼的物质和精神产品都在代表着人类先进文明和先进文化,也都打上了西方文明发达国家的印迹。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今天还像文化大革命时期那样,“逃港”事件也仍然一定还在发生。
“国父”的中山装在西服面前败下阵来,“太师椅”再值钱,也只能作为古董在拍卖会上拍卖,而沙发才是城市家庭必备。到了眼下,什么电脑、手机,甚至像ipad、Iphone都出自西方甚至就出自常常被我们一些人称作“敌对势力”的美利坚共和国。就连南韩一个“骑马舞”,在本人看来俗不可赖,居然也能风靡全球。可你有什么办法呢。人类主流永远在追求创新,甚至追求新奇。文化,包括精神文化产品大抵也是如此,甚至像央视经济频道推出的《第一时间》主题歌《新鲜阳光》歌词中所唱的一样:就是要在“第一时间与新鲜见面”。只要是能代表人类的先进思想文化,谁都阻挡不住人们去接受;而如果是已经落伍的思想文化,谁也都拦不住人们要摈弃。
可就是在这样一种人类大环境下,大陆却要输出所谓中国文化,输出孔子,满世界建孔子学院。本人虽不敢以“小人之心”猜想,认为从一开始动这个念头,想的大约就不是促进人类文明进步,而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从后来的发展来看,确实很难让人恭维,特别是从建立孔子学院的背后,看到与其说是输出中国文化,不如说是输出大陆意志。
二、值不值得满世界建孔子学院
总体上或叫一骨脑儿,当然可以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但袪除糟粕后,尤其是与古希腊思想文化相较,我实在看不出中国思想文化有多大优势。罗素虽然在《西方哲学史》(上卷)中通过古人的零星记录和回忆撰写了苏格拉底(只比孔子晚一百多年),但苏格拉底好像连孔子这样的《论语》都没留下。即使如此,如果真要像我们中国有些人这样“挖掘”,急于输出希腊文化,苏格拉底的“哲学思想”同样可以大放异彩。且不说有他的学生柏拉图写在他那对话录中的那些像我们《论语》这种方式记录的一些有关苏格拉底的“对话”(当然更多的属柏拉图的文艺创作),正如罗素在书中所言:关于苏格拉底,“对有许多人来说,可以肯定说我们知道得很少;对另有许多人,可以肯定说我们知道得很多”,(见何兆武译第117页,商务印书馆)而且单从罗素所接引所描述的,苏格拉底已经“很丰富”了。他被称作天下最有智慧的人。他否认国家的神。他喜欢揭露社会,提出问题。他关心的是“谁应该来修理国家这只船”。他的一句“我只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极具哲学思想。他在临死前还说出了一句后世活着的人们永远都无法释怀的话:“我去死,而你们去活。哪一个更好,唯有神才知道。”
然而,人家希腊并没有要在满世界建“苏格拉底学院”。
至于我们的孔子,述而不著,也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他所述,集大成而又广为传播者也就那么一本名叫《论语》的小册子。我们把小册子中在今天仍有价值的话挑出来,也就那么三几十条,而时常为人乐道的就十几条。这十几条固然很好,可容本人不客气地说一句,虽然很好,事实上并没有被他的后代们好好接受,更没有像西方的民主制度一样,成为中国人的生活习惯。否则,我们的社会也不会乱到像今天这等地步,十几亿人中一些先富起来的人们,一走出国门,给世界带去的不是中国文化,也不是孔子思想、礼节,而是乱哄哄。
孔子的伟大,其实外国人也并非不知。古老的我不知道,你读约翰·密尔的《论自由》,就看到了作者对孔子的赞扬。只是他紧跟着就说了,中国从那时起一直就没有什么进步(当然是截止到约翰·密尔时代)。这些都姑且不说。那十几条孔子语录那么好,特别是孔子的教育理念如“有教无类”在我们社会落实得怎么样了呢?中国政府能不能先自己用心好好学学孔子一些至今仍有现实意义的理念,努力提高整体中国人的素质,然后若觉得我们确实可以称得上这个星球上的先进文明国家,再去“拯救”全世界也不迟。可是谁都知道,中国人的素质,即使到了眼下,只要看看央视上近年推出的一些还在教中国人要讲文明讲礼节的公益广告,也就再也不好往下说了。想想,一个诞生了孔子的国度,自己的人民素质之差有目共睹,却还有心思把孔子理念往外输出,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态,我一时半会总结不出。就算虚伪是人类的共性,也用不着如此夸张吧。
本人虽不敢以“小人之心”猜想,认为从一开始动这个念头,想的大约就不是促进人类文明进步,而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从后来的发展来看,确实很难让人恭维,特别是从建立孔子学院的背后,看到与其说是输出中国文化,不如说是输出大陆意志。
当然,说不值得满世界建孔子学院,除了上面所言之外,还有一点也不能不说。这就是建孔子学院,需要资金;又由于要建大量的孔子学院,也就需要大量的资金。又当然,如果全体中国人都已经富得流油,那也没什么话说,我们掏。问题是大陆财力虽已大大增强,且已经有了四万亿美元外汇存款,可说句有些人不爱听的话,这都是至少以数以亿计的中国人过着仅是温饱乃至贫困生活,且据说还有上千万儿童失学,以及很多人家看不起病为代价才“攒”出来的啊!就连中国汉办主任、孔子学院总干事许琳虽然也告诉记者“随着做(孔子学院)这个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下来,我越来越觉得这笔钱该出,非常必要”,也还是不能不承认在中国大陆:“校舍危房、学生辍学、老师的工资白条……我看得太多了,感受太深了!很多乡村教师真太不容易了,绝对应该给他们更好的待遇。而我派出去一个孔子学院老师一年的费用,国际机票、住宿、工资、交通等支出,相当于十几个乡村教师的工资。”
三、许琳的“苦恼”
从这些年大陆政府在世界各国建孔子学院已经投入超过五亿美元,到习近平今年九月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年的会议上发表讲话,再到9月25日芝加哥大学在其网站公布停止继续进行孔子学院续约商谈的声明,以及紧接着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也于10月1日宣布,将于今年年底终止与中国孔子学院已达5年的合作,不再续约,一个孔子学院,在海外新闻频出。
中国为什么要在世界上建如此多的孔子学院?建这些学院的目的到底要干什么?现在连了解一点中国国情的外国学者也看不下去了。据大陆媒体披露:今年4月下旬,美国芝加哥大学就有百名退休教授联名要求停办孔子学院,而签名的教授中包含政治、历史、英语等七个系的系主任。可见,即使你出钱出力,人家也认为你并非就是为了单纯地输出孔子思想、中国文化,更非要促进人类社会进步,而是还夹杂有一些其他目的。
地球人都知道,按联合国标准,有数以亿计的大陆百姓属于贫困人口,无数山村孩子上学困难,甚至缺老师,缺课本,说到底,就是缺钱,而政府为了建孔子学院,对那些发达国家却慷慨得很,不仅为国外的孔子学院“提供免费教材,支付专职教职工和外派志愿者的工资、福利、交通等的费用”,“孔子学院的课程对美国大、中、小学生来说不仅免费,而且还提供奖学金,组织到中国学习培训、举办演出和中文比赛等”。这让更多的人们似乎感觉到,中国政府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大陆的失学儿童算什么,大陆的贫困人口算什么,都没有政府在世界上推广孔子、建孔子学院重要。记得有人说过,如果西方像我们这样建学院推广,那够格推广的人物太多了,像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还有康德、歌德、托尔斯泰等等,但人家不肯像我们这样“输出”;更重要的是,如果西方某些国家也像中国这样做,我们有些人一定会认为那是“敌对势力要颠覆中国”。
更有意思的是,汉办主任、孔子学院总干事许琳前不久在接受上海《解放日报》记者专访中谈到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困难时说的有些话,让我这个读者一头雾水。她说她在飞机上没事算了一下,她已经去过几十个国家,遇到了很多不同的人,接触到了形式多样的文化,给她的感觉都说中国文化要走出去,可“文化要走出去,但走出去困难重重”,而且这困难还“并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于我们自己,来自于我们的不知不觉。在对待文化上,很多人就是不知不觉,这很可怕。”(引自2014年9月19日《解放日报》,下同)谁能看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反正我这个读者这里读得糊里糊涂。
就连专访她的记者也不明白,于是问道:“不知不觉表现在哪里,它会带来什么?”奇怪的是许琳竟讲起了“往事”,她说:“就像甲午战争,表面上输的是战争,实际上输的是脑子,输的是思想,输的是文化。”这样说,似乎能明白一点,她是在说“我们的文化不好”?
许琳还弄了个比喻,“比如说,要是敌方舰队司令没有得到进攻命令,但他认为那是最佳时期,他就会逼近你的船队,而不是打电报去请示。我们的提督却要一直等朝廷下令,结果对方一炮就能把你轰没了。”这话,本人听得懂,是说外国文化很灵活,中国文化很死板。许琳甚至认为,一百多年前“那场战斗背后,就是文化的差异和角力”。
讲了这些还不够,许琳又说,中国虽然也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说,“可岳飞打了胜仗还要掉脑袋,这就带来一个很不好的示范效应,很多人就有了这种意识:有的事你不管,可能啥事都没有;你去管了,反而可能会犯错。”
至此,许琳前面说的她认为困难还“并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于我们自己,来自于我们的不知不觉”也就很好理解了。从许琳所举的例子来看,“中国文化”似乎并不适合对外输出传播,不然,这不是要“毒害人类”吗?
接着读下去,从许琳的“牢骚”中可以更加看清她所讲的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困难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于我们自己”了。她向专访她的记者继续举例子。她说有好几所外国大学授予她荣誉博士学位,“其中马达加斯加的塔那那利佛大学,让我印象深刻”。怎么个深刻法呢?她说,虽然马达加斯加是被联合国定为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可是,他们授予博士学位的仪式非常正式。校长讲话,文学院院长念我的履历,马国高教部长、职业技能部部长、校董主席、校委会理事等悉数出席。经过那样一个庄重的仪式,让我对这个荣誉学位非常珍惜。”
反过来,再看看我们这个孔子诞生地的中国。许琳向记者继续讲道:“同样也是学位授予仪式,比利时一所大学的校长被我们国家的一所院校授予博士学位。我们这个仪式怎么举行的呢?几乎没仪式。没有博士服,没有校长讲话,也没人读他的履历。把证书给人家,就算授予学位了。这位老外校长很不高兴,他对我说,‘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不颁给我这个学位,你们不正式不要紧,显得我得这个学位也很不正式。你们的孔子是最倡导礼仪的,怎么在今天的中国人身上,就少了许多呢?’”专访中没有讲,也不知许琳是如何回答人家那老外校长最后一问的。
本人虽不敢以“小人之心”猜想,认为从一开始动这个念头,想的大约就不是促进人类文明进步,而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从后来的发展来看,确实很难让人恭维,特别是从建立孔子学院的背后,看到与其说是输出中国文化,不如说是输出大陆意志。
此外,许琳还就记者所问的“问题出在哪里”做了回答。她认为中国人包括最应该讲礼节的大学之所以不讲“礼”,问题还是出在文化上:“就以读书为例,我们国人的阅读量,和外国人相比,西方甭说了,就东方一些国家,甚至有的不发达国家,我们都比不上。我们读书很多时候是为了应试,根本就没有想清楚自己到底需要什么,可能就为了证明自己有应试的能力,一遍一遍盲目地去干这个事。”不仅如此,连许琳也认为中国人:“不是为了文化去做什么事,而是为了做什么事打文化的牌”。这真有点“不打自招”的意味。
读着这些,连我这个读者都替副部级的许琳替中国人羞得慌。就这么一种“国情”,还到处建孔子学院——自己根本不懂礼节,还要让可怜的孔子走出国门向世界输出“中国文化”。特别是当你再回头点开人民网,看到9月12日网页上发表《孔子学院魅力何来》中的一些数据,作为一个中国人,更是有点无地自容。那篇文章说:“从2004年3个国家3所孔子学院起步,截至2014年8月,全球已有123个国家设立465所孔子学院和713个孔子课堂,注册学员达85万人。孔子学院快速发展,已然成为一张闪亮的中国名片,被誉为‘迄今为止中国出口的最好最妙的文化产品’。”
好一个“一张闪亮的中国名片”在外国建了几百所孔子学院,可在负责孔子学院的这种机构的一把手许琳眼里都是那样的难为情,还谈什么“魅力”?
四、汉办主任忘了检讨自己
如果单从许琳接受《解放日报》的专访,特别是从她在专访中说的一些话,比如“多元文化,元和元总有对不上的时候,总得有碰撞和摩擦。我们有时候是过于担心了,就怕摩擦起电,会着火,所以都隔着,都离得很远”,谁都会觉得这位汉办主任、孔子学院总干事“好委屈好委屈”哦。可待我们弄清了更多的真相后,不能不认为,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也就是说,中国满世界建孔子学院,除了真心输出中国文化,“让世界了解中国”,但也还有更重要却又不好说出口的东西,不然,有些稀奇古怪的事件也就不会发生了。
话说《解放日报》对许琳的专访是在今年九月中旬,其实早在今年七月,许琳自己所作所为就已经在世人面前暴露了与其说大陆要推广中国文化,不如说就是为了推广大陆执政者意志的“马脚”。且看今年七月末有媒体报导了这样一件事:
欧洲汉学学会每两年举办一次年会,由欧洲各国所设立之中国研究中心轮流主办,是国际汉学研究一个交流的平台。今年双年会于七月二十二日至二十六日,在葡萄牙秘纽大学、科英布拉大学两地举行。以“汉学本源至跨学科研究:汉学的今与昔”为主题,举行研讨会。(葡萄牙)国家图书馆、汉学研究中心特别邀请蒋经国基金会,共同于会议期间在秘纽大学举办书展,希望展现台湾的学术研究成果与出版近况。据了解,蒋经国基金会总共赞助了相关活动一万一千欧元与五千欧元共两笔经费,合计一万六千欧元(约六十五万台币)。
你说这原本一件多么“善缘”的事情。且不说台湾基金会也是出了钱的,大陆政府不是总说大陆台湾“同根同祖”吗?不是总说大陆与台湾“亲如一家”吗?而不论汉学还是孔子学院,难道只属于大陆不属于台湾?我想她许琳绝不敢这样说。既然大陆台湾“同根同祖”、“骨肉同胞”、“血脉相通”、“亲如一家”,那就应该拿出应有的姿态和礼节与受邀请的台湾蒋经国基金会人员共同开好研讨会,多好。
然而,我们这位汉办主任、孔子学院总干事却耍起了“大牌”,仿佛台湾蒋经国基金会也是“敌对势力”一般,在会上的行为举止让与会者大跌眼镜。还是让我们看报导吧:
根据现场与会者描述,在开幕典礼上,出钱出力的中国国家汉办主任许琳应邀致词,她看到会议手册上第五十九页有关蒋经国基金会赞助的活动,当场不假辞色,要求将所有手册的这一张(五十九页与六十页)全部撕掉,不准散发给与会学者,以致现场一阵哗然,后来与会的学者,拿到的都是由五十八页直接跳到六十一页的缺页手册,中间尚留有清楚的撕痕。更荒谬的是,由于背面的第六十页,刊载的是相关活动细节,必须提供与会者索引,不能丢弃,大会工作人员只好把这一页另外补发给各国学者,并提醒大家还有相关活动,以免遗漏。经查证,这位“不容蒋经国”的许琳来头不小,本月十七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到巴西国是访问,身兼孔子学院总部总干事的许琳曾经陪同出访,在习近平与巴西总统罗赛夫见证下,与巴西三所大学签署设立孔子学院的协议。
顺便再说一句,导致芝加哥大学之所以决定不再与孔子学院续约,正是缘于许琳在接受《解放日报》专访时说的有些话,让芝大感觉孔子学院就是中国大陆一官办机构,故对中国政府将会插手干预孔子学院表示担心。
看了外媒报导我们还能说什么呢?这里还有一点孔子的影子吗?对自己口口声声“同根同祖”的同胞尚且如此,对外人也就可想而知了。可许琳主任也许不知道,她耍这一次大牌不要紧,彻底暴露了中国大陆是输出孔子思想输出中国文化还是输出大陆意识。你的一次“不小心”,就是再多建十所孔子学院,恐也难以弥补这种“过失”。我很想知道,许琳在海外的这种所作所为,对于支持建立和发展孔子学院的习近平知道吗?就在今年七月十七日,习近平出访巴西,身兼孔子学院总部总干事的许琳还一起陪同,并在习近平与巴西总统罗赛夫见证下,与巴西三所大学签署了设立孔子学院的协议。
中国文化包括孔子思想中无疑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但给人们印象很深的也还有毒素,许琳自己所举的例子就不说了,像孔子的那些等级理念,与现代人,尤其是与西方世界自由理念相差十万八千里。人家强调的是思想自由、学术自由,尤其像建孔子学院这种事,原本应该由民间操作,政府不应干预。
自己有时在想,孔子当年一定是位好老师,甚至是一位优秀的教育家。倘孔子再生,面对这种以他的名义在世界上到处建学院会作何想呢?孔子特别知名的语录中有一句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现在输出中国文化输出孔子思想,自然是认为那一套好得不得了,不仅中国人应该学习,身体力行,而且为了世界大同,全世界都应该学习。可问题是且不说已经知道外国有很多旅游景点都并不欢迎大陆游客,就是汉办主任、孔子学院总干事许琳自己不也认为中国在礼节这方面已经差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吗?如此这般,我们还怎么好意思再去输出再去传播我们的“这一套”呢?要知道,在我们输出“中国文化”的很多国家,在礼节方面早已比我们这个“文明古国”要文明得多啊。
本人虽不敢以“小人之心”猜想,认为从一开始动这个念头,想的大约就不是促进人类文明进步,而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从后来的发展来看,确实很难让人恭维,特别是从建立孔子学院的背后,看到与其说是输出中国文化,不如说是输出大陆意志。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两岸同胞,同根同祖;血脉相通,亲如一家:只要祖国能统一,什么都好谈——这些话,说起来像顺口溜一样,且美妙动听。可有些中国人却从来都说是说,做是做,言行不一,口是心非,甚至口蜜腹剑。此等劣根性不除,中国人也就只配做梦。
作者:闵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