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平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新闻与主持专业,现任北京书法家协会驻会副主席兼秘书长;中国文学艺术界全国代表大会第六、七次代表;中国书法家协会第四、五六届理事;中国书协硬笔委员会副主任;文化部艺术品评估委员会委员;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书法教授;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客座教授、首都师范大学书法院兼职教授;北京电影学院客座教授;北京市委党校成教院艺术总监;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客座教授、北京林业大学MBA导师、中国人权基金会理事、北京市东城区政协委员、北京音乐家协会会员、北京朗诵研究会会员。
田伯平先生在报社当过四年记者,他采写的《家族的荣誉》获华北地区广播电视优秀稿件二等奖,采写的消息《邓立群会见安源奇人剧组》获优秀搞件三等奖,采写的《梅花傲雪花奇香—访京昆大奖赛第一名刁丽》获局级好新闻奖;后又做了8年的美术编辑,设计的题图《同心桥—艾部长下乡记》获华北地区好新闻三等奖。田伯平先生自幼在外祖父的指导下练习书法。先临摹欧阳询法帖,后学王羲之等诸名家。一九八二年为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书写了大量的字幕,并在首都博物馆、二十一世纪中日青年友好中心举办个人书法展。在一九九二年去新加坡举办个人书法展。一九九三年开始在日本连续五次举办个人展,深得日本各界人士盛赞。一九九四年前往中国台湾地区进行书法交流。近年来,田伯平先生的多幅书法作品被中国美术馆、人民大会堂、中南海、首都博物馆、重庆红岩纪念馆、新加坡大世界广场、日本中日美术馆等收藏。《中国青年报》、《中国日报》、《人民日报》、《中华锦绣》、《北京日报》、《中国青年报》、《北京晚报》以及北京电视台中央数学电视书画频道等新闻媒体分别以“墨海弄潮”、“飘逸俊秀显神韵”、“中国味”、“蕴含儒雅,独醉艺术”等为题进行报道。此外,田伯平先生对民族舞蹈、器乐等相关艺术也有一定的造诣。中央电视台戏曲节目由他改编吹奏的葫芦丝独奏“谁说女子不如男”播出后受到好评。
田伯平先生在2001年参加北京市文联面向全市竟聘北京书法家协会秘书长时以成绩第一走上书协的领导岗位。第四届理事会上以全票当选为北京书协驻会副主席。十多年来由他策划、实施举办了四届届国际书法双年展、六届北京BTV电视书法大赛、开创“北京书法学校”培养了书法本科生近千名,为北京的书法普及提高起到了积极作用。
田伯平先生主持了三次中国书法界在人民大会堂的新春大联欢;主持了第八届国际书法交流大展文艺晚会;主持了全国艺术家午门金秋赏月;主持了中国书画界十大影响力人
物揭晓仪式;主持了四届北京国际书法双年展;主持了第五届、第六届、第七届北京电视书法大赛,创作并与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崔琦合说了相声“我是书法家”;在“月光下的诗会”
朗诵了配乐长诗“我的南方和北方”;在北京音乐厅诗歌朗诵会上朗诵了“再别康桥”;在北京市群众文化节上朗诵了配乐长诗“我回来了梦中的故乡”。
田伯平先生已出版《田伯平行书字帖》、《田伯平楹联书法艺术》、《田伯平赴日书展作品集》、《田伯平诗词书法艺术》等作品集。其专门为中国航天创作的书法作品,被神六、神七、神九、神十航天飞船搭载,遨游太空,现收藏于中国航天博物馆。
写写田伯平,自然要想想书法问题,想到书法和田伯平,就想起袁昂在《古今书评》中所说的一段话:“王右军书如谢家子弟,纵不复端正者,爽爽有一种风气。”
许多年来,远远地看着田伯平,也是远远地看着田伯平的书法,总觉得他的行事风格、语言风格,以及他的书法风格是有独到之处的。
应该是十年前,对,就是十年前,我在中国人民大学一次书法面授课上,第一次见到他。清癯、干练;潇洒、活跃,从外在装束上看,此公不像书法圈中人。写字时,写到最后一笔,会有一个京剧演员般的亮相,那条长长的臂膀,本能地向上一跃,或向下一摆,完成了属于田伯平自己的书法创作“工程”。那时候,他46岁,不仅在书法创作领域有所收获,在书法协会的管理,在书法活动的组织上,均有不菲的业绩。作为当代书法名家,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是名家,就要有名家的气象,比如穿奇装异服,留长发,与普通人拉开距离,等等。没有办法,我们所处的时代有点不伦不类,没有哗众取宠的方法,是难以立足的。因此,我一直保持对不符合普世价值规范的思想与行为的警惕,更愿意进行形而上的思考。纵观书法家群体,忧虑大于喜悦。沾沾自喜,“他人就是你的地域”的狭隘竞争意识,以及对个人权益的过分维护,一直是我疏远这个群体的理由。有趣的是,十年前邂逅,我目睹了一群书法爱好者对田伯平的“围堵”,他们拿出册页请田伯平写字,当然是没有润笔费的,田伯平有求必应,还任由书法爱好者们拿着他的印章东钤西钤的。那一个细节,我看得很真切。
当然,对于书法作品的流通,对于书法家对自己作品的珍视,我理解也赞同。市场经济社会,一味奉献,是不符合社会发展规律的。这有可能给不劳而获者留下投机的空隙。我之所以对田伯平的“奉献”记忆犹新,在于我对一名著名书法家面对书法爱好者的那份热情,他说的好,都是写毛笔字的,自然是朋友。
遗憾的是,十年前的面对,我没有与田伯平成为朋友,中国人民大学是一个点,在那个点上,我们得以见面,又是从这个点上各奔东西。用戏剧舞台上的一段话讲,更有意思: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的确,田伯平走的是当代书法的“阳光道”。此后,不断在媒体上,在书法展览的开幕式上见到他。清癯、干练;潇洒、活跃,田伯平一直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后来,诗人陆健告诉我,他与田伯平是北京广播学院、也就是中国传媒大学的同学。陆健轻描淡写地说,我却有一丝惊讶,难怪那副好口才,难怪那种风华与飘逸。一位美学家说的好:你的大学,就是你的气质。
我坚信,一个人的书法作品,就是一个人最好的艺术发言人。对于田伯平书法的评判,他的字迹就是依据。
田伯平书法的共性是容易理解的,根植帖学,二王一脉清晰可感,落脚于赵孟頫,华丽,优美,一唱三叹。田伯平在结字上戮力为之,他追求中和之美,不习惯险、奇、怪的笔墨呈现,但,在笔法上大胆实践,中锋、偏锋交替运行,颇有“意气密丽,若飞鸿戏海,舞鹤游天”之气势。如果说,田伯平书法的共性,是在中国书法史范围内的理性表达,那么,他的个性则源自于自己的生命情感和审美趣味。探究田伯平的书法作品,我们能够看到笔墨之间涌动着炽烈的情感,发乎于内心世界的灼热和感怀,导引着手中的毛笔,俯仰之间,实现着一个人对大千世界,对民族文化,对生命本体的深深理解。
田伯平曾是媒体人,职业特点在他的书法上也有明显的体现。用笔之快,书风之烈,构成了田伯平书法的又一个语汇。有时,田伯平可以不加思索地提笔作书,淋漓、腾跃的笔墨蕴藉,在宣纸上彰显着开放、抒情的当代书风。
对于书法审美,我曾经从“读”与“看”的两个层面予以分析,古典书法以“读”为主,当代书法以“看”为重。尽管我不无天真地希望值得阅读的书法层出不穷,但是,当代书法展览机制的滥觞,阻挡了“阅读书法”的前途,结果是被看的书法庶几成为主流。田伯平的书法是有视觉冲击力的,他是书法家协会的领导者,当然要频繁担任各种书法展览的评选工作,评委们的选择是以展览为依据的,因此,当代书法家不能无视展厅的“决定”。于是我们自然看到田伯平的“时尚”——广阔的幅度,流畅的笔调,墨韵的变化,强弱的对比,以及高度个人化的强调与展开。
轰轰烈烈,主旋律,应该是我们理解田伯平书法的关键词。一位对生活充满激情的书法家,他不愿意在自己内心细微的变化里,改变惯常的书写。他太习惯长枪大戟了,他太喜欢感情冲动了,他太愿意以高亢的歌喉,抒发自己的火热的情感了。因此,他的书法作品里,始终存在一股生命的力量。
一个悖论就在我们的身边徘徊,那就是,强烈的个人风格,有时会切断与传统的对接,或者说,会削弱一个人在艺术感知上的含蓄之美。如果说田伯平稍稍慢一些,是不是能够更好,更谐和地调动每一笔、每一个字、每一行字呢。
曹禺也一定是田伯平喜爱的戏剧大师,曹禺的《雷雨》和《北京人》自然是他喜欢观看的戏剧名作。我觉得《雷雨》的戏剧性几近完美,但,却有人为之痕迹。《北京人》如一篇散淡的散文,颇生活化,朴实而自然,在慢慢的品鉴中,忽见人性之真实。其实,书法也应该像《北京人》一样,散淡一点,慢一点,甚至粗粝一点,都不会影响书法艺术的品质。
田伯平拥有太多的创作实践了,对于书法,他有自己的认知,也会有自己的追求。我相信,年富力强的田伯平会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实现自己对当代书法艺术的真正理解。(本文作者系中国作家书画院副院长兼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