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美劇市場悄然殺出了一匹黑馬,剛剛播出就大受好評的《西部世界》,已經有評論說是有望接棒《權力的遊戲》的神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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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其實不算複雜,講述的是未來世界,人們已經不再滿足於網絡遊戲,而是利用高仿真機器人的芯片植入,創造了一個高科技的成人西部樂園。
在這裏,遊客可以根據設定好的劇情,穿越回美國西部的狂野世界,體驗最真實的刺激遊戲,不僅可以嫖妓:
泡妹子:
當遊俠,甚至殺人放火都毫無顧忌。
因為只有人類能殺死機器人NPC(已設定好劇情的仿真人角色),機器人是無法傷害人類的。
聽起來是不是很刺激?
但問題來了,隨著劇情的反複,本該隨著夜幕降臨被清空記憶數據的機器人,竟然開始產生了自我意識和思維,使他們開始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進而覺醒並反抗人類了。
等等,這個演變是不是有一絲絲熟悉……
其實人工智能叛亂反抗人類的影視劇,早已不是什麼新鮮話題,從人們創造機器人開始,對他的警惕和恐懼就隨之誕生。
《哈佛商業評論》的《機器人來襲》文章中就說過,“如果你恐懼機器人,這完全可以理解。流行文化用揮之不去的邪惡機器人形象轟炸我們的大腦:它們殘忍,比如《2001太空漫遊》(2001: A Space Odyssey)中的哈爾(HAL);它們自負,比如艾薩克•阿西莫夫(Isaac Asimov)作品《我,機器人》(I, Robot)中的可人兒(Cutie);以及本期《哈佛商業評論》所重點報道的那些機器人,它們偷了我們的工作,比如舞台劇《羅薩姆的萬能工人》(R.U.R.)中的卓伊斯(droids)。”
人被機器征服:從未停息的噩夢真會發生嗎?
自從計算機誕生以來,有人就預言,計算機將變得越來越聰明,並終將有一天超越人類的思維,成為世界的新主人。但絕大多數人認為,這只不過是天方夜譚,因為計算機只是在機械地操作人類給它制定的程序,它只是在執行命令,不是思維。
比如,計算機和人類思維存在著很大的不同,一方面,計算機只尋找和檢索所需要的信息,可是,人類卻不需要任何搜尋就能檢索到許多條信息,比如,我們自己的名字、家庭地址、工作或學習單位,還有我們說出來的大部分話。另一方面,計算機沒有聯想記憶,如果有人問你說:“孔夫子和秦始皇、蘇格拉底和柏拉圖的電話號碼是多少?”你馬上就知道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可是,一台計算機卻不這樣想,它會到處檢索這個號碼。
思維知道詞語和其他符號的意義,比如“愛情”、“情欲”,這兩個詞不僅具有心理的意義,而且具有生理的意義,但計算機卻絕無可能理解,對於計算機來說,所有這些都不過是一些字符串。
80年代的危機預測:矽制大腦將與人類展開競爭
烏爾裏克•賴塞爾在《認知心理學》一書中,對一些計算機程序也表達了很強的保留意見。這些程序是在邏輯理論器和GPS之後開發出來的,都被認為是人類思維過程的模型,但他認為,這些程序沒有一個堪與人類複雜的思維過程相提並論。
“人工智能”程序與人類不一樣,它們傾向於專心一致,不可能分心,更沒有感情。它們一般從一開始就配備有解決問題所需要的全部認知材料。但他最後又模棱兩可地表示,思維和機器在范疇上是類似的。
1969年,他出版了一系列書籍,稱為《人工智能科學》,書中提出,計算機和人類思維都是“符號系統”——能夠處理、轉變、操縱各類符號的物理存在。
在整個20世紀70年代,美國著名高校如麻省理工學院、卡耐基-默倫大學、斯坦福大學等大學的一些心理學和計算機專家狂熱地相信,他們已處於一個巨大突破的前夜——他們即將制造出人類思維的機器版!到80年代初期,這項研究幾乎席卷美國所有的大學和大牌公司。他們設計出的程序可執行許多任務,比如下國際象棋、同聲傳譯、數據推導等等。
狂熱者確信,信息處理解釋思維運行原理的能力無邊無際,這些程序最終能比人類做得更好。1981年,哥達德太空研究院的羅伯特•傑士特羅甚至預測,按照現在的發展趨勢,至多15年左右,矽制大腦之類的生命形式就會突然出現,它們將與人類展開競爭。
事實上,雖然機器人推翻人類還不太可能,但改變人類生活,和我們搶飯碗,倒是已經逐漸實現了。
覺醒之路:無感情和不能理解肉體感覺是致命障礙
與此同時,一些反對的聲音也此起彼伏。一些心理學家認為,計算機只是對思維某些方面的機械模擬,實際心理過程的計算模式根本無法模擬。
另一些學者則向“計算機編程後能像人類那樣思維”這一概念提出了挑戰。他們認為,人工智能根本無法同人類智力相提並論,盡管它在計算方面勝人一籌。最重要的差別在於,計算機不能理解它自己正在思考的問題。許多科學家包括心理學家之所以反對人工智能可以思想,還在於人工智能存在如下的致命缺點:
人工智能程序,不管是專家系統還是推理能力更加強大的程序,都不能感覺到自我的存在,即沒有自覺。這一點從根本上限制了它們對現實世界的思考能力。
它們沒有意識。即使意識沒有確切的定義,但我們卻在經曆著它,而它們卻沒有。因而,它們無法檢驗自己的“思想”,並因之而改變念頭。它們能夠做出決定,但它們所給出的結論不是他們觀察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結果,而是人們事先輸入給他們的東西。因而,計算機從根本上不同於自由意志。
他們不能聯想、推理和創造性地進行思想。有些程序的確能夠生成新的辦法以解決一些技術問題,但其只是對現存數據的重新組合。另一些程序能夠寫出詩歌,編出音樂,甚至能畫出油畫,但這些都不過是一些符號的堆砌,其中傾注的絕對沒有“感悟”、“情感”、“靈性”等藝術家必備的思維,因此這些產品不可能在藝術世界裏留下什麼痕跡;約翰遜博士的經典形容真的很形象,它們“就像狗用兩條後腿走路。走得不太好,但你吃驚地發現,它竟然能夠走下去。”
最最關鍵的是,它們沒有感情,也不能理解肉體的感覺,而在人類中,這種感情和感覺卻對人類的思維發揮著決定性的作用。
對信息處理模式的缺點和人工智能模擬局限的揭示,導致了認知革命的第二階段:從根本上修改信息處理范式。其核心內容是,盡管信息處理的串行模式適合認知的某些方面,但大多數——特別是更為複雜的心理過程——是完全不同的並行模式處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