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超預期”的特朗普,從“戲子”到“政客”,從“政客”再到“成熟的政客”,用了不到100天的時間——禁穆令和廢醫改遇阻,貿易戰擱淺,疏遠班農,示好耶倫,攻打敘利亞,人民幣沒有操縱,特朗普的“百日新政”承諾幾乎全軍覆沒——
也就是說,從各個方面來看,曾經“雄心滿滿”的“百日新政”,現在看來似乎要“沿襲傳統”,再一次成為美國總統們的“空頭支票”而“橫尸”大洋彼岸。
不過,或許特朗普在內政與外交上遇到的阻力越大,對于其強化與中國之間的經貿往來、加強與俄羅斯在全球戰略層面的合作,就越有利。而這一點,對正處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攻堅階段的中國、對于正處在內部選舉、國內利益調整關鍵期的俄羅斯來說,或許都是一次極為有利的戰略機遇期!
特朗普幾乎放棄了“百日新政”的大部分承諾。
不過不要介意,這是美國總統的慣例——美國多任前總統都曾或多或少違背過他們的諾言:
對于川普來說,為何“變臉”如此神速?
首先,特朗普政府的民意基礎不夠。一般來說,美國新總統上任后,都會致力于彌合競選期間分裂的民意,政策盡量往中間靠,人們也愿意在非關鍵問題上讓步,以給新總統一個機會,所以大多數總統上臺后都有一個“政治蜜月期”,但是在民意兩極化背景下當選的特朗普一上臺就面臨前所未有的抗議示威,一天的蜜月期都沒有。
以行政令推行政策看上去是行政權范圍內的便宜行事,不需要民意,但美國分權制衡機制非常靈敏,民意基礎不足的政策,如禁穆令,照樣阻力重重。而走立法渠道的政策無民意支持難度更大,面對高度職業化的國會,特朗普最擅長的輿論攻擊絲毫不起作用。雖然共和黨控制了國會,但議員最終需要向選民負責,缺乏民意的政策共和黨議員也不敢貿然支持。
其次,特朗普政治技巧有限。特朗普沒有從政經歷,他的堂吉訶德式作風在兩極化的背景下有助于競選,但實際政治運作需要的是妥協退讓和高超的策略技巧,這些是特朗普和他的團體不具備的。他的幕僚大多是一些意識形態分子,缺乏豐富的政治操作經驗。
而現在,擺在特朗普面前的,或許不是“百日新政”的失敗所帶來的“悲痛”,他思考更多的,或許是“如何完美完成第一任期”這個較為現實的問題。基于此,成功地自我妖魔化的特朗普顯然已經放棄了“戲子”的身份,重回“政客”身份,甚至開始考慮做一個正常的美國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