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鱲角天后宮遷往東涌黃龍坑道口(攝於九十年代初)。
【香港商報網訊】早在1989年12月3日及10日,筆者在某報專欄特別介紹有關赤鱲角島的前世今生,轉眼多年目前那荒島已晉身國際空港航列。從荒島(少數住民停留在農耕時代)到機場及新都會,社會發展需求大變身,是成全大我、犧牲小我凸顯例子。人類無限欲望不斷衝擊大自然、毀滅地球言之尚早,人類已探索宇宙星球,早有移民藍圖,那是人類的幸福還是災難,都全在黑白與陰陽糾纏之間。
村民難捱機場噪音遷離
鐵鳥來去的赤鱲角機場無一刻靜止,大嶼山西北沿岸村落,村民從此生活在每分鐘隆隆聲響環境中,當然有辦法者都忍痛搬離家鄉、投奔城市或移民外地,剩下的是殘年幾走不動的長者,當然對那些長者而言,根本不想轉動,鄉村是他們的根、外面的世界不習慣、也從來沒想到要往「繁榮都市」生活。中國自古以農立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完全符合自然界生物生死循環。都市機心處處、人與人爭鬥無日無之。因而,都市市民日漸意識到歸田園居對人生的嚮往與珍惜。
天后宮特色花崗巖建造
回想當年的赤鱲角島長長島形被形容為「鹽蛇入港」;光禿禿山嶺卻敷滿石英,在陽光下卻閃閃生輝,如鑽石般。島上巨石聚成為港島早期建築材料重點供應處,因而在島北有石礦灣,礦場工人為工作安全就地取材,全花崗巖天后宮屹立,那是前清道光年間的事。那天后宮從天后像及附神像、壇、爐、廟牆等等均為地道石製,這現象筆者在福建、寶安一帶文化考察時亦觸目可見,潮汕粵東一帶亦然。這赤鱲角天后宮的廟門(全石造)也有奇聞,清末海盜橫行,群海盜侵赤鱲角,村民都躲在天后宮中,石門緊閉,海盜也老鼠拉龜無從入手,唯含恨而去。村民受天后保護避過一劫且發神跡令宮門自動開啟,村民此後對天后敬奉有加,誕期更有戲班令神民共樂。
環島灣頭均不少考古遺址
赤立角(簡稱)亦設學校在島中,使南北學生會合於島中,免偏私之慮。赤立角環島各灣頭均為出土文物豐富考古遺址。80年代末期筆者也曾隨考古學會到深灣、虎地灣等見證文物出土盛況、部分文物仍在博物館展出,也有專刊出版。
筆者還是欣賞赤立角島上風土人情、島北深灣的中興農場,那個場主從他的談吐、農場中的擺設及農場取名,即知其為1949年前的國民政府人員,當然還有醒目的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幟棟滿農場四周。
虎地灣有據稱唐代古
虎地灣的吳伯為考古人員提供臨時飲食及歇息地。那據稱為唐代址就在海邊,雖僅剩三分一形,千年遺物總在意識中存疑。有關圖文可在東海炮臺展室及博物館中得見。時移世易,也許被譽為陶淵明心目中世外桃源,只有在回憶及文獻中呈現,原住民也被遷往東涌及屯門或更遠,人間世永遠弱勢社群終被發展大前提下被邊緣、被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