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關於美國前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是否會出馬競選下屆總統的新聞非常多。各種跡象顯示，這位前第一夫人角逐下屆總統大選的懸念已經不多，她只是在等待最佳的宣布時機而已。這不，當地時間23日，美國總統奧巴馬已經出來為希拉里競選造聲勢。奧巴馬在美國廣播公司的《本周》節目中說，前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將是2016年總統大選的強有力競爭者，如果她決定二次參選的話，將有機會成為「偉大總統」。

　　希拉里其實應稱「克林頓」

　　筆者注意到中文媒體在報道這位美國女政要的新聞時都有一個習慣，就是都「親切」地稱其為希拉里。但實際上，希拉里只是其名，并非姓氏。在英語世界中，只有關系非常親密的熟人之間才會直呼其名，媒體對於政治人物的稱呼一般都是以姓指人，比如奧巴馬、克里、卡梅倫等等。中文媒體在報道中也都遵從這一習慣，惟獨對希拉里·克林頓是個例外。這當然不是為了和希拉里套近乎，而是為了避免與其夫克林頓弄混了。

　　不過，如果希拉里參加2016年總統大選并獲勝的話，中文媒體就該改稱「克林頓總統」了。因為對一國總統的稱呼應該正式、規範，不能隨意。事實上，過去中國官方在希拉里訪華時，也都是稱其為「克林頓國務卿」。

　　其實，要按希拉里的本意，她還真不希望被稱為「克林頓」。這位女強人當年就曾因為姓氏問題鬧出過一段風波。希拉里本從父姓羅德姆。按西方社會的傳統，女性出嫁前「臨時」隨父姓，一旦結婚就得「嫁雞姓雞，嫁狗姓狗」。但生性好強的希拉里·羅德姆就是不肯向習俗低頭，與克林頓結婚后，執意保留了自己的本姓。這在美國職業婦女中雖說不多，但也不是沒有。然而美國的問題在於，凡事一沾上政治就麻煩起來。

　　希拉里曾不肯隨夫姓

　　1979年，克林頓競選阿肯色州州長。希拉里的姓氏成了克林頓競選對手攻擊的把柄。地域封閉、觀念保守的阿肯色州，絕大部分選民無法接受一個離經叛道的州長夫人。結果，為了夫君前程，希拉里·羅德姆被迫忍痛割愛，違心改姓「克林頓」。

　　希拉里的境遇在西方婦女中其實是常態。在西方，許多杰出女性功業非凡，名揚天下，但姓氏卻只能掛靠在夫君名下。最為人熟知的莫過於那位叱國際政壇多年的英國前首相「鐵娘子」了，新聞媒體每次提到她，都得稱其為「戴卓爾夫人」。不知沾了內人這麼多光的戴卓爾先生，無功揚名的感覺是否很自在。而現任德國總理默克爾，不但姓的是夫姓，而且還是前夫的姓。她早在1982年就與前夫默克爾先生離了婚，但姓氏卻一直掛靠在老默名下。

　　西方不亮東方亮

　　相比之下，倒是東方社會在此問題上的開放程度較高。隨便舉幾個例子，巴基斯坦前總理貝娜齊爾，印尼前總統梅加瓦蒂，稱呼上都跟丈夫沒有任何關系。現任韓國總統樸槿惠一直單身，當然不存在隨夫姓的問題，但即使她結過婚，也不會更改姓氏。前幾年剛下野的韓國前女總理韓明淑，就是個佐證。

　　不過，同是東方國家，菲律賓的情況就不一樣。因為歷史上長期受西方國家的殖民統治，西方文化對菲律賓的影響很深，所以菲國婦女在此問題上也隨西方風俗。結果，雖然菲律賓近年出現了兩位女總統，但都得隨夫姓，一位是「阿基諾夫人」，另一位是「阿羅約夫人」。

　　當然，經過女權主義者多年的宣傳造勢，現在的情況也有改觀了。比如，現任丹麥女首相托寧·施密特就沒從夫姓。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千年形成的社會習俗不是一時一刻就能完全改變的。最關鍵的問題在於，很多西方婦女并不認為隨夫姓有什麼不好。當年，希拉莉克林頓就曾開玩笑地對《華盛頓郵報》記者說，在阿肯色州，支持她保留本姓的人只有丈夫克林頓一人。香港商報評論員 余永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