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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川:存款保險制度上半年可出臺

2015-03-12
来源:香港商报网综合

  【香港商报网讯】今日14時45分,十二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新聞中心舉行記者會,邀請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國家外匯管理局局長易綱,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潘功勝,絲路基金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金琦就金融改革與發展答記者問。

  周小川表示,成立存款保險機制各方面條件已經基本成熟,估計今年上半年就可以出臺。經濟新常態不意味著貨幣政策新提法,貨幣政策向左向右是看M2增速,穩健的貨幣政策沒有變。

  談及利率市場化問題,周小川表示,去年人民幣存款利率的上浮空間又擴大了20%,今年前不久的這次利率調整,又再進一步向上浮動區間擴大了10%,因此大家是非常合理地估計,認為我們離利率市場化也就是最后的存款利率上限的解除已經非常近了。今年如果能有一個機會,可能存款利率上限就放開了,大家期望中的最后一步就走出來了,這個概率應該說是非常高的。

  周小川指出,人民幣的跨境使用還是一個比較新的事物,所以最開始出現人民幣跨境使用這個階段時,大家還是設置了一些防護線,意思就是不要一下出太大的問題,所以出現了類似限額安排的現象。隨著人民幣跨境業務的發展,對人民幣的需求也會增大,所以限額需要重新研究,并適度放寬的。

  今年會有深港通出臺

  在回答記者提問時,周小川行長表示,今年的事情還不好說現在能預見清楚,但是有一件事肯定會有進展的,繼去年的滬港通之後,今年還要有深港通。這些都使我們在資本市場的相互溝通和支持資本市場相互溝通方面,會給予更大的管理上的便利性來支持香港所能夠起到的作用。

  存款保險制度今年上半年出臺

  周小川:存款保險制度作為金融改革重要的一步棋,已經經過了一段時間緊鑼密鼓的準備,去年年末時已經把存款保險條例公開征求了意見。征求完意見,結果總體也都是正面的,這就說明成立存款保險的機制,各方面條件已經基本成熟,估計今年上半年就可以出臺。

  今年可能完全放開存款利率上限

  京華時報記者:我的問題也是提給周小川先生。央行利率市場化的進程在不斷地推進,我們也注意到全國人代會前期的不對稱降息當中,央行擴大了存款利率的上浮空間。我們想請問,在當前我國利率市場化的程度下,今年有沒有可能全面放開存貸款利率市場化?

  周小川:這個利率市場化應該說已經是走了多年,有些人可能細心地觀察到,多年來在不同的產品、不同的品種上,先是從大額、從企業慢慢變到小額,從貸款又進展到存款。總之,已經逐漸地取得了很多進步。

  去年人民幣存款利率的上浮空間又擴大了20%,今年前不久的這次利率調整,又再進一步向上浮動區間擴大了10%,因此大家是非常合理地估計,認為我們離利率市場化也就是最后的存款利率上限的解除已經非常近了。今年如果能有一個機會,可能存款利率上限就放開了,大家期望中的最后一步就走出來了,這個概率應該說是非常高的。易行長有沒有補充?

  易綱:我們也觀察了這一次提高到1.3倍以后,可以看出,我們的商業銀行還是能夠差異化的定價,出現了上浮區間不同的陣營,也可以看出來大銀行上浮的少一點,比如說10%左右。中型的銀行,我們過去也叫股份制商業銀行,上浮了20%左右。一些小的金融機構,包括農村合作金融機構上浮多一些,可能20%到30%。實際上這種差異化定價,商業銀行和客戶之間的優化已經在形成。

  我也觀察了一下,值得注意的是,在中國的外資銀行雖然市場份額不大,但是總體而言,他們上浮的幅度比較小,有36%的外資銀行基本上執行基準利率,還有40%的外資銀行上浮10%多一點。如果我們的金融機構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和適應,包括我們的家庭、個人、企業都適應了這種環境,我認為中國利率的基準,比如像我們隔夜7天回購的利率,這些基準在逐步地成熟,所以這種利率市場化的條件正在朝著越來越成熟的方向發展。我想,對未來利率市場化還是越來越朝著一個市場化的方向前進的。

       匯率波動是正常現象

  周小川:中國經濟的開放程度是越來越高了,匯率的波動應該說是正常現象,因為它不只是取決于國內的經濟基本面,而且取決于國際上以及國際金融市場上人民幣的供求關系。

  人民幣與世界上很多貨幣比較起來是相對穩定的,波動算比較小的。人民幣對美元的波動也反映在人民幣與港幣之間的匯率也會有一些波動。總體來講,我們看是正常的,貿易商、投資者、金融市場的參與者,基本上能夠正常應對這樣一種波動。

  對于香港離岸人民幣業務,只要有需要就會有一些調節的手段,同時也可能出臺一些新的舉措來支持香港,起到離岸人民幣中心的作用。繼去年的滬港通之后,今年還要有深港通。  

  M2增長適度 未改變穩健的貨幣政策

  周小川:M2是觀察貨幣政策松緊政策的一項指標。盡管央行使用了各種工具進行調節,其中包括一部分定向的貨幣政策的調節,但是加在一起,廣義貨幣供應量(M2)的增長仍就是適度的,并沒有改變穩健的貨幣政策狀況。

  中國經濟和過去若干年相比較,目前增長速度是低了一些,新常態不是一種特殊的、有問題的狀態,因此不一定說貨幣政策的提法需要一個新的提法。 

  周小川表示,國際市場大宗商品價格變化比較大。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說貨幣政策的一些工具已經經過幾次調整,總體上保持了金融市場上流動性適度,沒有超出穩健的、中性的范疇。

  新華社、新華網記者:請問周行長,PPI連續37個月負增長之后,是否意味著我國經濟面臨通縮的風險?為什么在兩次降息和一次降準之后,央行仍然強調貨幣政策保持中性立場不變,請問怎么理解“中性”?

  周小川:我們說物價確實是觀察經濟的一個重要指標。物價這個指標也有好幾種指標,大家也知道有CPI、PPI,就是消費者物價指數、生產者物價指數、GDP平減指數等等。其中PPI的指數與投資活動關系也是比較大的,因此我們說在經濟結構轉變進入新常態的過程中,PPI的變化比較大一點。

  周小川:另外,大家需要注意,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國際市場大宗商品價格變化比較大。因此,我們可能對于物價的變化,既要給予足夠的關注,同時也要把觀察的時間段放長一些,趨勢性放長一點來估計,同時要慎重。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說貨幣政策的一些工具已經經過幾次調整,總體上保持了金融市場上流動性適度,沒有超出你所說的仍舊是穩健的、中性的范疇。另外,易綱副行長負責貨幣政策,有沒有要說的?

  易綱:雖然有很多指數來衡量通貨膨脹,但是一般來說CPI是最主要的指數。最近這些年,我國有的年份CPI為負,比如1998到1999年連續兩年CPI為負,2002年和2009年CPI也是略微地為負。

  易綱:大家知道,去年我們的CPI是2%,今年2月份的CPI同比是1.4%,所以我們還是在密切地關注CPI包括你所說的PPI的走勢。剛才周行長也說了PPI是生產價格指數,它是連續37個月為負,這個壓力可以說是全球性的壓力,特別是最近一輪的油價、大宗商品、鐵礦石價格的下降,對PPI的影響會比較大。我們在密切關注價格走勢的同時,也會以穩健的貨幣政策來調控好流動性。實際上積極的財政政策和穩健的貨幣政策恰恰是應對目前這種形勢的一個合適的組合,也是政策的應有之義。

  周小川表示,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國際市場大宗商品價格變化比較大。因此對于物價的變化,既要給予足夠的關注,同時也要把觀察的時間段放長一些,趨勢性放長一點來估計,同時要慎重。在這種情況下,貨幣政策的工具經過幾次調整,總體上保持了金融市場上流動性適度,并沒有超出穩健的、中性的范疇。

  人民幣兌換可研究放寬

  周小川表示,人民幣的跨境使用還是一個比較新的事物,所以有一些類似限額的安排。隨著人民幣跨境業務的發展,這些限額可以重新研究,並適度放寬的,這個機會是肯定有的。

  臺灣經濟日報記者:目前臺灣民眾持有與使用人民幣的需求越來越高,目前一天2萬人民幣的兌換限額,有沒有進一步放寬的可能?或者說比照去年香港全面取消的做法。另外,臺灣和大陸有關于簽署貨幣清算協議,有沒有進展?或者有沒有遇到什麼障礙?謝謝。

  周小川:人民幣的跨境使用還是一個比較新的事物,所以最開始出現人民幣跨境使用這個階段時,大家還是設置了一些防護線,意思就是不要一下出太大的問題,所以有一些類似限額的安排。隨著人民幣跨境業務的發展,大家慢慢地就會變得比較有經驗了。另外,這個發展對人民幣的需求也會增大,所以這些限額可以重新研究,並適度放寬的,這個機會是肯定有的。說到臺灣的人民幣清算業務,中國銀行在臺灣的分支機構目前已經是人民幣業務清算行,現在清算業務正常開展是沒有問題的。如果還有進一步的業務發展、有新的需求,我認為肯定是可以研究的。

  經濟新常態不意味著貨幣政策需要新提法

  中國日報記者記者:我們關注到現在中國經濟面臨比較大的下行壓力,也有很多意見認為中國應該實行更為寬松的貨幣政策。我們想問一下央行,怎么看待這樣的看法?另一方面,我們也注意到,在實踐操作中央行在靈活運用很多貨幣政策工具,工具用多了,也達到了寬松的效果。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什么央行還堅持說穩健的貨幣政策取向沒有發生變化?

  周小川:首先,中國的經濟和過去若干年相比較,目前增長速度是低了一些,但同時中國經濟面臨一個新的階段,我們把這種新的狀態叫做新常態,這也是領導人所用的詞匯。

  新常態是一種常態,不是一種特殊的、有問題的狀態,因此不一定說貨幣政策的提法需要一個新的提法。另外,您所提到的貨幣政策究竟是松是緊。總體來講,文字的描述只有五個大的范疇:一是叫寬松的貨幣政策;二是叫適度寬松的貨幣政策;三是叫穩健的貨幣政策;四是叫適度從緊的貨幣政策;五是叫從緊的貨幣政策。

  這五個范圍從文字上說,覆蓋的面都比較大。在每一個范疇里,向左向右都可以有靈活性的調整,但是從一個提法換到另一個提法,這個臺階一般是比較大的。雖然從近期看,大家可能發現人民銀行用了不少過去大家不太熟悉的貨幣政策工具,但是相對于我們國民經濟的體量非常大,每一項工具所使用的量并不一定很大。

  我們觀察貨幣政策松緊的程度,其中一個是用M2,所以政府工作報告專門提到了M2的增長速度。也就是說,盡管使用了各種工具來進行調節,其中也包括一部分定向的貨幣政策的調節。但是加在一起后,廣義貨幣供應量也就是M2的增長仍就是適度的,所以并沒有改變穩健的貨幣政策狀況。

  金琦:絲路基金是中長期的開發投資基金

  金融時報、中國金融新聞網記者:我們知道絲路基金的設立是國家推動“一帶一路”戰略的一項舉措,那么在您看來,這個基金將來會在整個戰略當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絲路基金投資的范圍是不是僅局限在“一帶一路”的這些國家,未來在業務的發展和重點投資領域方面,還會有哪些具體的規劃?

  金琦:去年11月8日習總書記宣布了中國將出資400億美元成立絲路基金。在這之后,由中國人民銀行牽頭,會同各有關單位開展了緊鑼密鼓的籌備工作。絲路基金已經在去年底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完成了工商注冊。

  今年以來,我們在公司的治理結構方面做了很多努力。到目前為止,公司的董事會、監事會和高管團隊都已經搭建完成,下一步在繼續完善公司治理結構的同時,我們將盡快開展實質性的業務工作。

  絲路基金是一個中長期的開發投資基金,我們要為“一帶一路”的沿線國家和地區實現互聯互通的目標服務。我們在完成這個目標時,有四項原則:一是對接原則。我們的投資首先要與各國的發展戰略和規劃相銜接。在“一帶一路”發展的進程中,尋找我們的投資機會。應該說“一帶一路”沒有嚴格的地域界限,我們認為只要有互聯互通的需要,絲路基金都可以參與相關的項目。具體來說,絲路基金將通過以中長期股權為主的多種投融資的方式,投資于基礎設施、能源開發、產業合作和金融合作。這些領域我們尤其要重點支持國內高端技術和優質產能的“走出去”,促進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實現共同發展、共同繁榮。

  二是效益原則。絲路基金的資金分別來自于不同的股東,包括外匯儲備、中投公司、進出口銀行和國開行,這些資金都是有相對應的人民幣負債的,所以絲路基金不是援助性或者捐助性的資金,在運作上,我們必須堅持市場化的原則,投資于有效益的項目,實現中長期合理的投資回報,維護好股東的權益。

  三是合作原則。絲路基金是按照公司法設立的中長期開發投資基金,不是多邊開發機構。我們一定要遵守中國和投資所在國的法律法規,維護國際通行的市場規則和國際金融秩序,注重綠色環保和可持續的發展。應該說,絲路基金的優勢在于可以提供中長期的股權投資,我們要與國內外其他的金融機構發揮相互配合和補充的作用,通過股權、債權以及貸款相配合的多元化的投融資方式,為一些可以在中長期實現穩定的合理回報的項目提供更多融資的選擇。因此,絲路基金與其他的金融機構不是相互替代的關系,而是優勢互補、合作共贏的關系,從而為“一帶一路”沿線的國家和地區發展做出我們的貢獻。

  四是開放原則。絲路基金是開放的,在我們運作一段時間之后,非常歡迎與我們有共同志向的投資者能夠進入到絲路基金來,或者在子基金的層面上開展合作。我們也愿意與國際和區域的多邊金融機構,包括即將成立的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以及開行、口行、各個商業銀行等金融機構,還有中非基金這樣已經成立的基金開展投融資的項目合作。通過合作,各個機構可以更加有效地發揮優勢互補的作用,共同地為地區和全球的發展繁榮做出貢獻。

  最后我想借此機會,謝謝社會各界和媒體朋友們對我們的關心和支持。我想給大家一個提示,在2月16日的時候,媒體發布了一篇周小川行長接受媒體關于絲路基金的專訪,這篇專訪應該說對絲路基金做了全面詳細的闡述,回應了大家方方面面的關切,所以我在這里不再占用更多的時間,如果大家想了解更多的情況可以看一看這篇專訪。謝謝大家。

  “熱錢”存在但不嚴重

  路透社記者:我想問央行如何分辨普通資本流出和熱錢流離?您是否擔心美元升值美國家會加劇中國資本流出到危險的水平?

  周小川:這個問題應該說提得很好。首先,我也贊成您說的概念上要區分一下,有的人說資金外流,有的人說資本外流,也有人說資本外逃,實際上這個意思是不太一樣的。因為中國是國際市場上的貿易和投資的大戶,在貿易上不僅有貨物貿易還有服務貿易,這些都是正常的活動,要買東西肯定要付錢,要買服務業也要付錢,對外投資的也要付錢出去,所以錢就會出去,這些都是正常的資金出出入入。

  所有的進出口商和投資者也會考慮機會,什么機會進口多一點,比如油價便宜的時候多買一點,這很正常。進口時可以選擇延遲付匯,也可以要求馬上付匯。出口都是可以收到外匯的,收到外匯時他也可以考慮什么時候結匯。這些都是有所選擇的。所以資本和資金都有所流動,首先我們看到中國國際收支上,絕大多數資金的進進出出主要都是有正常的貿易和投資背景。但是也有一些可能與熱錢有關系的,不僅有外國的熱錢,可能中國人也有的熱錢,定義為主要是在金融市場上追求短期的投機性利益的這種流動,那么可能是叫做短期投資性的熱錢。這個數量往往不容易準確地進行觀察,但是應該說它肯定是存在的。

  從中國現在的情況來講,這并不是很厲害。世界上有一些其他的國家資本外逃是由于對本國的環境喪失了信心,認為財富沒有保障,所以資本外逃。中國也有這種現象,但是與正常的投資貿易相比,這個數量也不是很大,所以我認為區分這個概念還是很重要的。

  如果今年美聯儲對美元加息,金融市場的人可能會考慮當前多買一些美元,或者有一部分美元存于境外,這是合理的,這種傾向肯定是存在的。但是美聯儲它所放出來的信號,這個動作是比較小心謹慎的,曾經也用過,但還是有耐心的。總之,這里有一些擺布金融資產的機會,但并不是會帶來巨大的差異、巨大的投機機會,所以就我們目前所觀察的情況,認為它并不是構成一個非常大的威脅。而與此同時,如果美國會加息的話,它又有好的一面,意思就是表明美國經濟終于經過這么多年,從本輪金融危機以后進入了比較有實質性的復蘇,對全球經濟也是一個好的信號,所以方方面面都應該考慮到。  

  資金進入股市也是支持實體經濟

  中央電視臺、中國網絡電視臺記者:近期,李克強總理多次提到我們的貨幣政策不會搞“大水漫灌”,從去年開始我們也注意到,央行使用了一系列的比如定向降準、抵押補充貸款等一系列的貨幣工具,以支持小微企業和“三農”經濟的發展,但是也有一種質疑的聲音,認為這個定向調控的透明度不夠,而且數據的真實性也會存疑。我想請問周小川行長,從目前來看這個定向調控的效果如何?央行如何能夠確保這個錢能夠真實地進入經濟發展的薄弱環節,而不是流入到一些像股市這樣的非實體經濟當中?謝謝。

  周小川:大家熟知貨幣政策總的來講是總量政策,教科書上也都是這么寫的。但是根據我們國家具體情況的需要和貨幣政策的傳導、結構性特征,我們也認為貨幣政策能夠體現一定的適度的、有結構性的特征,這樣的話有助于我國經濟結構的調整。也不光是中國這樣,世界上目前也有許多其他國家也在貨幣政策的結構性作用方面做了一些嘗試和探索,因此它是可以有這種效果的。

  有一些貨幣政策的結構性調整,它是持續性的,針對目前的存量有所調整,比如有差別的存款準備金率。但也有一些政策是增量型的,市場上缺少一種流動性,需要有增量的資金,央行是要調節它,把這個增量的資金注入到經濟體中,注入時尋找最缺少資金的地方,找結構優化上最需要的地方,再注入進去。從初始的角度,就能夠起到在結構性上有幫助的地方。錢注入以后,過一段時間最后就會匯入大江大海,流動起來進入整個經濟體,那時候結構性的作用就慢慢消失了,又變為總量的政策了。

  從這個角度來講,對于流動性管理、基礎貨幣投放的結構性政策,也確實不可把它的作用估計得過高,說得過大也不見得是符合實際的。那么對這些政策的評估,我認為需要一段時間,我們看到了有不少正面的效果,但是我認為花一段時間大家看這個問題會更加冷靜、更加準確,也包括其中一個觀點,就是這些資金進去以后不應進入股市,好像進入股市就不是支持實體經濟了,這個觀點從我個人來講,我也不贊成。

  股票市場這么多實體經濟的企業,從石油、化工到建筑、基建、農業、食品工業,他們都在股票市場上融資,他們也都在銀行開有賬戶,在銀行借錢,這些資金非常直接地支持了實體經濟的發展。特別是從股票發行角度,多數是實體經濟的企業通過股票市場來融資,使實體經濟得到了發展。確實有一些股票市場和金融市場中其他的環節中有一些金融交易有可能脫離實體經濟,是一種純粹的投機炒作的做法,但是不能一概而論,好像去了股市就是不支持實體經濟。

  也有人認為,在金融市場中自我循環就都是脫離實體經濟的,這也是不準確的。我們說金融的大量活動,大家可以觀察到,都是在進行資源配置、為實體經濟直接或間接進行服務的,但是確實有一些個別金融產品會陷入純粹投機性的目的,這個我們是要加以防范的。全球比較起來,中國無論是從黨中央、國務院到中央銀行一直到整個金融界,我看相比之下我們是最強調金融為實體經濟服務的,其他國家都沒有我們強調得這么厲害。

  另外,我也可以向大家披露一下,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時,也是中國有關的官員和學者首次提出這個危機背后的原因是有一些金融活動是脫離實體經濟的,應該強調為實體經濟服務。隨后有一年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還為金融服務實體經濟專門寫了很大一段話,所以我們是這樣一種狀況。我們目前通過貨幣政策和金融市場進行的大量活動總體上都和實體經濟是高度相關的。

[责任编辑:李曉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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