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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大慶:做中國版Wework 孵化出中國喬布斯

2015-04-01
来源:新浪科技

  毛大慶

  新浪科技 張麗娟

  大年初六,剛剛履新的萬科北京區域首席執行官毛大慶就糾結著如何跟郁亮攤牌,提出自己想要離開萬科去創業的想法。

  這番想法已經醞釀很久。

  2014年阿里上市當天晚上,毛大慶和郁亮在結束會議后一起看F1方程式比賽,朋友圈里全都是對馬云和阿里上市的感慨。毛大慶就問郁亮:“這個現象說明了什么?”郁亮回答:“互聯網在整個國際和中國的發展正處在風口位置,阿里自然就飛出去了。”

  毛大慶接著又問,“傳統房地產是否還在風口上?”郁亮惋惜地回答,“現在確實已經不在風口,但我們可以找到。而如何去找,只要看未來20年的成長性,成長性在哪,哪就是風口。”

  這番對話給毛大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最終還是決定辭職創業。

  雖然決定已下,毛大慶卻總是開不了口,“決定離開前很掙扎也很糾結,我跑了個鄉村馬拉松才終于有了些勇氣,去總部找郁亮談辭職的決定。”并于3月2日正式提交了辭職申請。

  “大慶走了可惜不可惜?可惜。值不值得挽留?值得。但為什么他還走了呢?相信是為了追隨自己的心愿,抓住社會轉型中的機會。”王石在回應毛大慶離職創業時,如是說。

  相對的,郁亮的回應則聽上去有份遺憾和落寞。“對我個人來說,我教會他跑步了,最遺憾的事也是他會跑步了,他卻跑了。”

  在此之前,毛大慶于2009年加入萬科,在6年時間內,實現銷售額從43億到204.8億的飛躍,銷售現金回款破170億,成為北京雙料冠軍。

  想孵化出未來的喬布斯

  毛大慶告訴新浪科技,他的接班人劉肖曾經問過他一個問題,在五六十歲之后,希望別人怎樣評價自己。他當時的第一反映就是“不希望別人定義他為開發商”。

  他希望自己能在55歲之后進入學校或者智庫等研究機構工作。“為了這個目標,我覺得我應該做一些全面的準備,這個準備包括可以去干一些有意思的、有創造性的事情,哪怕很小,但是可以讓我覺得有一種新的體驗。”

  而且在他看來,“我們這代人,時代節拍與年齡階段高度吻合,哪一個人生節點,都是時代的節點,從去年到今年,我感知到國家的變化,我覺得這個變化太大了。我預感中國又開始了一次新的大潮的來臨,我覺得這一波的來臨,絕對不會弱過‘九二派’,也不會弱過八四年那時候思想的解放。”

  在這個發展的浪潮中,25到40隨的人群正是社會創新的基石。借鑒日本二戰后經濟的騰飛來說,“正是戰后出生高峰的一批年輕人,到70年代,正值青春時期,他們的創新帶來了日本經濟的變化,正如日產車、日產電子產品對世界的影響,這些大的株式會社的領導,哪個不是當年的創業青年?就更不用說喬布斯、比爾?蓋茨了,肯定都是創業青年。他們為什么能成功?因為社會環境、國家政策和那個時候他們對社會發展經濟的引導。”毛大慶說。

  相比中國現狀,“第二波高峰是1.8億人,目前這 1.8億人進入25到40歲。如果這1.8億25到40歲的人,中國再不能抓住他們創業的話就完了。第三次高峰只剩下大概1億了,而且還要再等十幾年以后,等得起嗎?”

  坦言自己已經無法做創業青年的毛大慶感慨道, “我想知道主宰一個事情的人是什么感受,當了一輩子職業經理人,我想體會自己控制事情發展的感覺。如果能參與到這件事里邊去,如果能讓他們這些人在未來出來幾個喬布斯,我覺得我的未來還是挺有意義的。我肯定當不了那些人了,但我希望能夠弄一兩個出來,這是我的最深心底的話。”

  在談到具體的創業籌劃,毛大慶興奮地告訴新浪科技,“目前初始團隊已有七八個人,第一批項目的上市、團隊的組建、對創業企業進行服務這一系列流程最快將于三個月內對外發布。”毛大慶也表示,“公司名稱及有關運營方面的事我不能透露,有些事還沒有敲定,也涉及其他投資人,未來我會專門公布具體細節。”

  他在采訪中表示,“父親告訴我,男人60歲后可以重新開始。我現在就要做好準備,期待未來新的精彩。”

  做中國版的Wework

  在毛大慶看來,未來中國商業地產的發展,不再是購物中心,而是以需求定位。這不是因為房地產不好搞,而是原來的模式不好搞了。所以商業地產的另一種模式“創客空間”成了他的下一站選擇。

  “過去一年我在萬科研究商業地產的時候也在思考,商業地產可以賣各種東西,業務形態不同,我就在想一個商業空間資產價值怎樣才能釋放,把什么放里面租金回報率高。”

  在此之前,Wework的聯合辦公模式早已在美國獲得成功:2014年12月,WeWork宣布完成一筆 3.55 億美元融資,估值瞬間沖至 50 億美元。他們“見機行事”利用現時的折扣優惠價格租下整層寫字樓,再拆分成獨立的辦公空間,出租給創業公司,并為其提供辦公家具、協同工作以及衍生的福利性服務。

  毛大慶戲稱,“類似于WeWork的創投孵化平臺,就是像新型蔬菜大棚,只不過這個大棚里沒有草莓,西瓜,是不同類型的小企業。將來里面是按桌子算租金的而不是平方米。” 真格基金創始人徐小平、聯合創新工場創始人李開復、鴻坤集團董事長趙彬、清控科創董事長秦君等人,共同擔任毛大慶創業的天使投資人。

  當然,與投資自己的天使投資人不同,“我跟房主,要利益共享,風險共擔,然后未來共同培育。如果我僅僅是個二房東,我覺得這個事沒有太大的意義。”毛大慶說道。

  “說白了,商業地產就是房子提供的公共活動空間,在這里可以買衣服、看電影、也可以作為辦公室,呈現醫療、教育等各種不同種類的業態。我之所以愿意當商業地產的‘二房東’,就是因為在商業地產這個空間里面可以產生很多新的運營模式。在未來,商業地產的變革最終會是經營方式、思想的變革。”

  “創客空間”不僅要提供靈活的辦公場所,更重要地是要起到對接橋梁的作用。“騰訊旗下那么多業務,又是游戲又是社交網絡,他都自己養著嗎?他就在孵化器里找。其實不光好多項目缺錢,資本市場里的錢也苦于找不到好項目。”毛大慶也希望“創客空間”可以成為資本市場提供尋找優質投資對象的極佳平臺。

  他毫不諱言,“現在考慮這個問題的出發點跟社會上搞孵化器的人就不一樣,因為我不是搞投行的,我也不是搞IT的,我還是搞房地產的,所以我做這個創客空間的角度還是房地產人的出發點。但房地產出發點可能有我們特別的優勢和特別好玩的地方,因為我對客戶的理解可能會好過做投資的和做IT的人。”

  之后,談起身份轉變,毛大慶笑稱:“做了多年甲方,現在變成了服務商的乙方,甲方不要欺負我。”

  創業本身的挑戰

  事實上,在地產商主動介入之前,國內的各種創客咖啡館、孵化器、科技園區已經層出不窮,如今更是在創業浪潮的推動下,越發蓬勃發展起來。毛大慶笑談,在到公司的路上,看到昔日的一個紅酒酒莊都變成了創客孵化器。

  而對于創業者來說,選擇孵化器,便宜的辦公室固然重要,但如果能幫忙找錢、介紹投資人、找市場等后續服務更為重要。甚至像創新工場等孵化器,可以直接進行天使投資。

  在前期的項目中,作為萬科“外部合伙人”的毛大慶已與老東家萬科達成了合作,準備充分挖掘利用好萬科現有的存量寫字樓和社區商業。 郁亮就曾經表示:“我們鼓勵員工有更豐富的人生。大慶選擇了創業,公司也看好大慶的創業項目。但萬科是一個成熟的企業,有著自己的戰略,不可能因為一個人而改變。”

  當然,毛大慶也表示, “我才不會一個人到外邊租房子,而是要跟一批有存量資產的戰略伙伴合作。”與SOHO 3Q不同,“我是拿社會閑置資產去做,他是重資產化的,而我是輕資產的。我不要這個房子,我其實是把這個房子拿過來,改造裝我的東西,讓這個房子通過我們的運營升值,這是我要干的事情。

  除了辦公場所之外,孵化器本身能夠提供給創業者的資源和服務,這也是很多創業者現在越來越重視的因素。據投中研究院演講發現,如何有效地實現資源的聚合與對接,如何平衡公益屬性和投資屬性,是擺在多數孵化器面前的重要問題。最突出的有盈利問題、政策覆蓋范圍問題、尋找優質項目帶來的挑戰、資源對接帶來的挑戰等等。

  這些問題對于毛大慶來說同樣也是個不小的挑戰。

  他對創業之后的情況也做了充分的準備。“所有孵化器的團隊其實搞到很成熟的,不應該是一個大量的勞動密集型的情況,應該是依靠互聯網思維和平臺做很多事情。李開復的創新工場,最早下屬一共四個人,吃方便面,住在很簡陋的地方,四個人什么都要干。李開復當年自己也什么都干,坐飛機都要坐經濟艙。以后我也可能天天住如家、住漢庭,坐經濟艙,你們不要覺得很可笑。因為是創業者,投資人是看你的態度的。”

  “中國的大變革時代正在到來,大量的年輕人正在投入創業潮中,想要自己把握住自己的命運。如果不是這個時代,不是大變革正在襲來,我是不會做出這樣一個決定的。”毛大慶如此評價身處的時代,同時他也正試圖以地產從業者的敏銳抓住自己的夢想。

[责任编辑:蒋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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