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赤琰
剛上任座席未暖的陳茂波財爺推出了他第一份財政預算案也是梁特首任內最后一份的財政預算,一個是匆匆上任,一個是行將走人,要想2017年的預算案有什麼宏圖大計,確實是非分之想,能夠在此情此景下,提出一份維持現有開支與收入的格局,已算不錯。
尽管如此,在承先方面,能夠在照顧長者與窮人方面維持基本不變,那是無可厚非的了。讓弱勢一族能減少開支,可說是功德無量,可是在過去一年的預算盈餘可高達800億的好景,在總儲備方面又達到8000億以上,這筆財富要如何作出財力「再生產」的籌劃?2017年的預算案卻沒有作出前瞻性的規劃,就財政的角度來觀察,那是未免太保守一點。就算整個政府領導層已在換屆之中,但就政府前后任交接工作來看,前任有親自當政的感受,若能領略到前瞻性發展工作的急迫需求而在下屆預算中作出勾畫,未嘗不是一個具有建設性的做法。更何况特區政府沒有政黨背景,只有行政與公務員決策的背景,因此政府不必擔心政黨輪替執政的改變,若能充分利用公務員決策吃重的角色,行將退任的執政班子未嘗不可以持續發展的概念去規劃前瞻性的預算案,這反而是非政黨色彩政府的優勢,可惜財爺在2017預算案中不能利用這優勢。
回顧97主權回歸以來20年,特區政府在預算案工作方面,一直未能有大規模與長遠發展的大計,比較港英時代,港府眼見主權要在1997年交接,不但不自暴自弃,反而珍惜來日不多,竟然能想盡辦法在15年主權交接之前籌劃重大發展計劃,以確保香港發展不會因為政府改朝換代而告停滯不前,在此爭朝夕的心情下,97前的政府反而規劃了十大發展計劃,其中赤濸角機場便是在此情景下做出來的。
未有長遠發展大計
其實中央政府也早已看到香港發展的前景無限,因此在內地發展規劃下已為香港分派到不少吃重的角色,例如金融發展與「一帶一路」規劃便可為香港提供巨大發展商機,尤其是「一帶一路」,2015年人大委員長張德江已借訪港機會為香港勾畫出一個金光燦爛的前景,他說香港比內地任何一個大城市都具有更好的地位,可以為「一帶一路」發揮更大的發展角色,并特別提到金融的角色。在過去兩年,中央還特別開辟了「滬港通」與「深港通」,把證券交易聯繫上中國開放的兩大龍頭城市,可惜在此換屆換人執政的空檔,2017預算案未能在「一帶一路」與金融發展多動發展的腦筋,反而只懂守舊地把旅游業當成命根子來抱殘守缺,那是保守,不是開創,試想只有27萬人靠旅游業謀生,可是靠金融業發展的人口可不少於30萬。
全球懂得理財而賺大錢的猶太人,他們有洞悉金融先機的長處。香港政府應學學猶太人,好好去想辦法配合內地好幾十萬億的金融財力,其中能帶富香港的機會非常巨大,可惜當局眼力不足,只能看到眼前事物,對發展機會卻視而不見。但願下屆政府作出補救,更要知道好好發揮香港得天獨厚的能量。試想想,新加坡無論地緣與人緣都遠遜於香港,但同在80年代開始,新加坡能為國民平均所得推上65000美元的水平,香港卻一直徘徊在不到3萬美元的水平,原因正是香港領導人的進取心比不上新加坡領導人,不是香港地位不如新加坡。思之思之!港府領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