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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批抖音弱智正新鮮出爐

2018-04-03
来源:青的蜂

  盡管每則視頻的時長只有15秒左右,但,抖音太毒了,一不小心跌入坑,幾天內就別想爬出來。根據某數據統計機構的報告,在過去半年中,平均每位用戶每天在抖音上消耗的時長達到20.27分鍾。

  今天跟你談談,抖音為何會成為流量怪獸。

   “像一顆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隨波飄搖……”每天晚上寢室熄燈前,出生於2000年的大一學生陸千禧都會躺在床上,打開一款名為“抖音”的音樂短視頻軟件,緊盯手機屏幕上輪番轉換的歌曲和舞蹈,頻頻用手指滑動和點擊,不時笑出聲來。

  這恐怕代表了不少年輕人時下最流行的生活狀態。打開抖音,只打算玩十分鍾,沒想到平台精准“投食”,好看得無法讓人拒絕啊;心裏默默叨念,明天還要早起呢,突然就發現淩晨三點了;對著“老公老公抱抱”的視頻,不知不覺就看了一百遍。靠,抖音簡直有毒!

  抖音成了現象級產品。年初,日活躍用戶數量達到6176萬,增長率為78%,在媒體報道中儼然超過快手的架勢;繼而,“雙微一抖”的說法不徑而來,不僅被微博封殺,而且還一度觸發微信的上限屏蔽機制。很明顯,不僅是我們,大佬們恐怕也沒想到,短視頻軟件竟然還能殺出一片天。

  抖音確實有底氣驕傲一把。盡管每則視頻的時長只有15秒左右,但正如陸同學感受的那樣,抖音太毒了,一不小心跌入坑,幾天內就別想爬出來。根據某數據統計機構的報告,在過去半年中,平均每位用戶每天在抖音上消耗的時長達到20.27分鍾,因此,抖音不得不專門研發防沉迷系統。

  陸同學微微一笑,竟然還有這種操作?即便不玩抖音,農藥、吃雞、養青蛙,也夠我忙死的。

  流量怪獸

  一個五十歲的老幹部很難理解抖音咋流行起來的。年輕人在上面發神經,“小哥哥小姐姐”地亂叫,配上音軌作各種蹩腳的模仿,跳的全是猴子跳的舞,看不到新聞,也學不到知識。

  抖音的目標受眾覺得這才是酷的,是好玩的。哪裏像這些被互聯網拋棄的大爺大媽們,也就配在廣場舞上土嗨搖擺,有事沒事還跟人家搶籃球場,跑到機動車上健身。

  小哥哥、小姐姐們也很自然地覺得,快手上的“雙擊666”是不是有毛病,非得自殘扮可憐賺吆喝,要么就是low到爆炸的喊麥,要么是大金鏈子小手表,社會人跳社會搖。

  宅男們則在想,為啥要跳舞,閑的時候養個佛系青蛙,看看b站,不也挺好。

  老年迪斯科、潮流手勢舞、土嗨社會搖,這是三樣完全不同的舞蹈,分屬於老年人、城市年輕人、鄉村男孩。以前大家各玩各的,沒有交集,也落得個清靜。但得虧有互聯網的發展,大家雖然娛樂的形式還是不同,但娛樂的渠道卻趨同了——用不同的手機軟件,形成社群聯結。

  互聯網就在娛樂渠道的開發上蒙眼狂奔,用不同的軟件來挖掘人性。有時候,直到遇見某個軟件前,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原來喜歡這個東西,也不知道可以這樣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幾年前,我們在電視上看視頻,還只能被動選擇,給你看情感戲就不錯了。後來有了視頻網站,細化到了二次元、遊戲,網站分流,再後來有了短視頻,秒拍、美拍、梨視頻都火及一時,以為到頂了,沒有進一步細化空間了,突然又殺出來快手和抖音。

  想象不到後面還會出現什么樣的巨浪,把這些流量怪獸又殺死在沙灘上。

  原子的聯結

  像抖音、快手之類的流量怪獸,非得找意義所在,很難。至少就表面來看,它不像微信一樣能高效辦公,也不像微博一樣看到有效信息流,只有無窮無盡的視頻展示,純粹的娛樂,極致的消遣,博君一笑,看完一個忘掉一個。

  這樣也能成功,是啥套路?

  主要是得益於人的原子化。所謂原子化,是指由於最重要的社會聯結機制——中間組織的解體或缺失而產生的個體孤獨、無序互動狀態和道德解組、人際疏離、社會失范的社會危機。

  在大部份人一起在農村長大的以前,大家成長的背景相似,見的東西也差不多,社會差異還沒有這么大。但今天的城市和鄉村已格格不入,農村娃和城市boy很難一起玩泥巴長大,而在城市裏,一棟樓的人都可能很少打招呼,每個人被分割成完全不同的原子,每個人都覺得孤獨。

  而互聯網以一種虛擬的方式,再次將人們形成了原子的集合。只要打開軟件,馬上看到別人的生活,馬上就感覺不再孤獨,感覺自己的人生被點亮了,原來和我一樣的人大有人在啊!

  互聯網切換的也很快,今天流行這個,明天流行那個。看似豐富了類型,但本質上刻意追求新奇的初衷沒變,這在社會學中被稱為“刻奇”,持續抓住了人們的孤獨。

  在某種程度上,社會搖和廣場舞很像,抖音和快手也很像,它們有著一個共同點,參與者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孤獨個體,他們都通過窺視和加入別人,從而尋找一種集體榮譽感和獲得感。

  於是,我們把大量時間放在了玩手機上。

  殺死時間

  Kill time,有意思的一個詞組。如果你按照字面意思直譯,是“殺死時間”,給人以刀鋒凜凜的主動感,意味著人可以駕馭時間;可如果放在具體語境裏意譯,則是“消磨時間”,給人的感覺是輕描淡寫,輕松愜意,甚至無所事事,成為時間的奴隸。

  張小龍說,好的工具不應該黏住人,這大概是“殺死時間”的意思。但對大部分人特意要粘住人的工具來說,特別是純粹娛樂的工具,就是要抓取你的時間,消磨你的時間。

 

  (視覺中國/圖)

  為時間而焦慮的大有人在。自媒體創業“教父”羅振宇就參考國民總收入GNP,提出了一個“國民總時間”概念,簡稱GNT(Gross National Time)。當人口紅利消失,那么“國民總時間”也是給定的了,爭奪用戶時間成了一場零和博弈,給你的時間多了,給別人的就少了。

  這就可以解釋科技公司、互聯網公司、內容生產公司的焦灼,他們必須面對一場有關時間的戰爭。和一個手機APP爭奪時間的,可能是一部電影,可能是一個電視節目,也可能是一款遊戲。他們費盡周折,侵入了廁所,打進了寢室,擠占了睡眠,讓你玩到天亮,玩到猝死。

  可以說,互聯網在追求一種宰制用戶時間的權力。它並不顯赫張揚,而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權力,它們通過各種巧妙的產品和技術設計,對用戶進行“規訓”,在無意識中占據用戶的時間。從這個角度上講。容易被宰制的,恰恰是那些不知道怎么高效利用時間的用戶,那些孤獨到天亮的用戶,抖音也好,快手也罷,沒有啥子高低,都是一台時間的挖掘機罷了。

  據說,花更多時間在社交媒體上,只會越來越笨。這話大概也是成立的,因為信息被肢解,知識成為碎片,人就成了投喂的目標,不用動腦,你只要負責傻傻發笑就好了。

[责任编辑:蒋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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