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一家親”世界客家人在開封團圓
世界客家人用書法抒寫著開封情 趙孝斌 攝
【香港商報網訊】記者香羽 通訊員 岳杰報道:北宋末年,大批中原人為躲避戰亂,紛紛向南遷移。其中部分從東京城逃出的難民,越過南嶺,到達南雄州的沙水村,在此停留或居住,后繼續南遷,把沙水村的一條街作為再次南遷的出發地,稱之為珠璣巷。這些中原移民向南遷至珠江三角洲,成為廣東許多族人的祖先。甲午年世客會在開封成功舉辦,成千上萬的客家人來開封珠璣巷尋根拜祖,廣東省南雄珠璣巷的地名,就源于北宋開封的珠璣巷。
珠璣巷被稱為“七百年前桑梓鄉”
夢中的客家人,客家人的夢。在中國,廣東有珠璣路,東莞有珠璣街,南海九江有珠璣岡,廣西平南亦有珠璣街,但在廣東、香港人心中,南雄珠璣巷是一塊神圣的地方,因為在很多人的家譜中都記載說自己的祖先是從那里遷來的。追根溯源,南雄珠璣巷由北宋都城開封府的一條巷名移植而來。
明末清初著名學者屈大均的《廣東新語》中記載:“吾廣故家望族,其先多從南雄珠璣巷而來。蓋祥符有珠璣巷,宋南渡時諸朝臣從駕入嶺,至止南雄,不忘枌榆所自,亦號其地為珠璣巷。如漢之新豐,以志故鄉之思也。”這包括三層說明:一是祥符(開封)有珠璣巷;二是來到南嶺,給南雄沙水村珠璣巷起名的人,是北宋末年南渡時的“從駕”官員;三是為了不忘記祖籍地開封,便用開封的地名珠璣巷作為南雄出發地的地名。
據《珠璣巷古今》中記載,唐、宋末年,中原內地戰亂頻繁,不少氏族為避戰禍和自然災害,紛紛經江西南安(大余)越梅嶺南來珠璣巷,在此安頓下來,重新創業。居住數年或數十年,他們逐漸適應了嶺南地區氣候和生活習慣后,才逐步南遷珠江三角洲。故那里的許多名人望族,都把珠璣巷稱為“七百年前桑梓鄉”。近千年的尋根夢,無數名客家人在不安中睡去,又從淚水中醒來。
世界客家人的鄉音
關于北宋東京城的南遷移民為什么把出發地命名為珠璣巷,而不是開封鎮、開封村、開封街。開封市知名地名研究專家裴云分析,“靖康之難”后,南遷的移民就是難民,進入南嶺后,稍作安頓,還不知道能否長期定居或是繼續向南遷移。如果南宋政權存在不了,金兵打到南嶺,命名為開封街或開封巷,居住人等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引火燒身,恐怕性命難保。古代南雄珠璣巷地處交通要道,為南遷移民和商家、兵家必經之地。每逢戰亂,就是劫難,珠璣巷及其一帶居住人往往再全部南遷。歷史上有大量移民真正是從珠璣巷遷移到珠江三角洲,同時有許多移民自稱珠璣巷人隨之南遷。長時間、多批次的南遷,“珠璣巷”一詞,正好為他們提供了無法稽查的保護。所以選擇了珠璣巷這一有紀念意義的地名,“珠璣”的諧音是“祖記”,真正的含義應是“含著淚珠記祖”。
不知經過多少次“中原-珠璣巷-珠三角”的反復,中原人通過珠璣巷源源不斷地移居到珠江三角洲一帶。嘉靖《廣東省志》引《南雄府圖經》說:“嶺上古有珠璣巷……今南海衣冠多其子孫。”乾隆《南雄府志》說:“廣州故家巨族,多由此遷居。”明清纂修的廣州府各家譜記其祖先宋代輾轉來自珠璣巷的比比皆是。曾昭璇、魯憲珊對家譜、方志等有關資料的統計和實地調查結果顯示,珠璣巷移民家族有797支之多。樹高千丈,葉落歸根,海內外游子思鄉親切。尤其是近年來每年到珠璣巷尋根問祖、旅游觀光的游客達10萬之眾,且呈逐年增多之勢,一個回歸認祖的時代已經向我們走來。
世界客家人的鄉情
2014年,世界客屬懇親大會在開封舉辦,開封亮出了自己獨特的大宋文化,還原開封客家祖根地的真實地位。開封從珠璣巷里重新走向世界的舞臺,世界客家人的鄉音鄉情鄉愁在最古老的的祖根地發出最動人的篇章,是客家文化和大宋文化一次精彩的融合、燦爛的融合、共榮的融合。
世界客屬懇親大會簡稱世客會,被稱為“客家人的奧運會”,是全球最有影響力的華人盛會之一。據悉,目前全球一億多客家人分布在一百多個國家和地區,可謂每個角落都有客家人。從1971年開始,客家人每隔兩年、三年聚會一次,到90年代后期基本每年一屆,現在已經舉辦了26屆了,是一個匯集全球客家人精英的盛會。
世界客家人的祖根地之一,開封人也牽掛著從開封走出去的開封人。開封市政府斥巨資建設了“守望閣”并重建“珠璣巷”,是歷史的再現,也是客家人對老家的記憶。開封市外宣辦主任岳杰先生賦詩一首:
《守望閣里的守望》
岳杰
秋風起來的時候/我登上守望閣/把目光投向南方
千年前的那一幕/好像還在眼前隱隱作痛
戰火的蔓延/你們一批批背井離鄉
無從安慰/無從告別
深一腳/淺一腳
茫然的往南漂泊
薄霧跟在你們的身后/故鄉的塵土跟在你們的身后
這一走就是千年
千年的時光淹沒了多少事
千年的歲月褪色了多少記憶
無論怎樣的變遷
根在這里/魂在這里
我珍藏著你們的故事
保管著你們的祖宗田
保存著你們的老家譜
不用擔心找不到家
不用擔心找不到門
只要會說祖宗言
母語就是你們的家
滿城的鄉音/滿城的鄉愁
完完整整的等候著你們
滿城的菊香/滿城的湖水
親切溫潤的等候著你們
珠璣巷還是那個珠璣巷
千年前的記憶還在那里生長著
千年前的分離還在那里苦澀著
就如一條長長的紅絲帶
一頭拴著故鄉一頭栓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