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農民不再代表階層與社會地位,而是代表以土地為對象的職業,是一種身份和一種生活態度時,也許我們離詩意的棲居就不遠了。近日,由張立憲、梁鴻傾情推薦的新書《如果可以這樣做農民》出版,作者綠妖用親自走訪台灣60余位農民、10余個民間團體的見聞,記錄了這種“可能到來的美好”。
“我覺得在台灣,說到農民的時候沒有那麼大的悲愴,很平淡,農民就是農民,是一種職業,是一種生活方式,不是我們社會的病症,也不是感覺上的陳舊鄉村。綠妖用非常平淡、自然的方式描述台灣農村,看台灣農民的生活狀態,我覺得這就是我們想要的,是我們的現在或者將來。”談到綠妖的新作,學者梁鴻說。
“讀到書的時候,免不了會比較台灣和大陸,從而美化一些東西。其實台灣農民也並不是那麼高大上,他們的內部意識形態也是千瘡百孔的,但不可避免的,台灣的審美會比大陸好,這也是我們要注意到的。”讀到台灣農民會利用農會等各種自治團體爭取權益、更合理地為自己的產品爭取定價權的時候,可能會問台灣真的有那麼好?梁鴻這樣回答。
作者綠妖在書中特別提到了台灣最富盛名的民間組織——農會,作為農業的輔助和補充,農會帮助農民解決了很多問題。“我采訪的青年江明勳,本是台北的一位電腦工程师,每個月收入3.5萬台币,因為孩子出生,有了更大的金錢需求,他回到鄉村之後,半年就賺到了他以前一年的收入。”綠妖說。“台灣和大陸走過的軌跡是相似的,前幾年是沒有年輕人回到鄉下的,但這幾年全球經濟放緩,鄉下成了失業率的緩沖區,年輕人陸陸續續回到鄉下。台灣有政策給農民一些種地的培訓,使青年人有渠道回去。”
鼓勵青年歸鄉,不僅僅是一種志願式的奉獻,只有農民能夠得到與勞動匹配的收入和歸屬感,才能在歸鄉後無後顧之憂。綠妖在書中提到,“江明勳種香菇,最高可在農會貸款到八百萬,台灣成熟的培訓機制和民間團體的力量,讓青年人更自然地融入到農村生活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