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輿論關注已久的「安倍談話」今日正式發表。外界一直希望透過這個談話觀察安倍的二戰史觀能否堅守正義的底線。有報道稱,安倍及其幕僚也一直在為這個談話絞盡腦汁,遲遲難以定稿。而有關這個談話是否會包括「侵略」、「道歉」等關鍵字眼,也一直備受關注,稍有消息露出,即成為媒體炒作的熱點新聞。
安倍錯誤史觀早有定論
其實,安倍的二戰史觀早已世所共知——參拜靖國神社就是最好的證明,根本不需要藉由這個談話來研判。事實上,「安倍談話」非常難產這一事實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
眾所周知,日本在二戰中扮演的是一個罪孽深重的角色。所以,安倍有關二戰結束70周年的談話,本來是很容易定調的。過去日本數屆政府都曾發表過類似談話,許多都可資借鑒。其中最著名和重要的當屬「村山談話」。這個談話包括了「侵略」、「殖民」、「反省」、「道歉」等足以表明反省歷史真誠程度的關鍵字,安倍只需蕭規曹隨即可。遺憾的是,安倍卻在是否使用這些關鍵字的問題上左右為難。
為難的原因很簡單,一方面,安倍完全沒有村山富市在歷史問題上的正義感與道德感,不想真誠反省歷史;另一方面,安倍又擔心,如果談話沒有應有的積極表述,也會惹惱國內外輿論,最終引火上身,得不償失。安倍及其幕僚反覆琢磨的就是如何在兩者之間搞好平衡,結果導致談話遲遲難以定稿。顯然,安倍在此問題的最大錯誤在於「心不正,意不誠」。在此情況下,即便是沿襲了村山的個別措辭,那也是迫不得已的權宜之計,不表明安倍的歷史觀有任何進步。
國民性格重利輕義
與安倍及其幕僚在文字上百般犯難相比,也有一批有良知的日本政要真誠地反省歷史。就在8月12日,日本前首相鳩山由紀夫在參觀韓國首爾西大門監獄時,在鐫刻有165名慘遭日本統治者屠殺的韓國烈士死難者紀念碑前獻花并下跪,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十餘秒。鳩山在跪拜之后對記者說:「真心表示道歉,希望對他們表示謝罪。」鳩山也因此成為第一位向日本侵略受害國死難者紀念碑下跪的日本著名政治人物。當然,鳩山由紀夫在日本政壇已處於比較邊緣的位置,對當下日本主流社會的號召力和代表性都有限。
值得注意的,與在歷史問題上日本國民的整體性右傾相比,在諸如修改安保法案的現實問題上,日本社會卻表現得較為理性。前段時間,針對眾議院通過新安保法,日本爆發了席卷全國的抗議浪潮。數百名憲法學者集體簽名反對。據8月12日的《朝日新聞》報道說,有5名前首相明確表達了對安保法案的反對立場,認為這個法案就是誤國害民。這5名前首相是:細川護熙、羽田孜、村山富市、鳩山由紀夫和菅直人。當然,這5名首相都隸屬於自民黨以外的其他政黨,與安倍不是同一個政治陣營。
日本朝野在歷史與現實問題上的認知差異并不難解釋:新安保法可能致日本卷入海外戰爭,危及國民切身利益,所以輿論對此警惕性極高;而對歷史問題的認知卻主要關乎正義與道德,與現實利益沒多少關聯,所以很多人漫不經心,甚至不以為然。這也再次證明,重利輕義確是日本國民性格的一個特點。香港商報評論員 余永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