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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師眼里的香港 變遷的城境

2015-10-19
来源:香港商报
 
 
  建築也是文化,傳承著城市歷史,將往事娓娓道來。無論是建築風格,還是樓宇功能,抑或是建造地點,都烙下時代獨特的印記。這些香港歷史的沉默見證者,在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旁,從容地守護著這座城市的文明。薛求理認為,二戰后的65年是香港發展的關鍵時期。作為一個地位特殊的城邦城市,戰后香港的成長軌跡既不同於英國的其他殖民地道路,又和中國內地其他城市的發展迥然相異。在《城境--香港建築1946-2011》一書中,薛求理用豐富的圖片與詳盡的分析文字,介紹香港城市新地標與其背后的建築大師之餘,也通過建築的變遷讓現場的觀眾體會到香港近65年來城市文化的巨變。香港商報記者 朱求真
 
  薛求理是上海人,80年代以來,他先后在上海交通大學、英國諾定咸大學、美國得克薩斯州立大學和香港城市大學任教。1995年來到香港后,他先后將自己對於中國建築發展的觀察與理解集結成書,其英文論著《中國建築實踐》(1999,2009)、《建造革命:1980年來的中國建築》(2006,2009)作為較早一批系統地向香港及海外介紹中國現代建築的書籍,得到了讀者的廣泛贊譽,更被作為美、英多個大學關於中國建築學科的教科書。
 
  香港建築的本地特色
 
  薛求理一直在思考,香港建築的本地特色究竟是什麼?體現在哪里?在薛求理看來,一個具備香港本土特色的建築,它應該包含三個要素:一是它要對香港民生有了解、有呼應;二是它應該有廣東文化和英國文化的結合,并從審美層面去發揮;三是它要體現靈活、經濟、實用性。
 
  薛求理說:「香港建築的意義,在於最后殖民地向(亞洲)國際都市的轉變,及在這個轉變過程中,建築的生產和運行。」香港乃彈丸之地,客觀條件并不優越,面臨極大的建築用地和人口增長的壓力,但作為亞洲四小龍之一,香港一路發展成為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除了受產業發展、人口增長和地理位置等因素的影響外,還因香港「崇尚經濟實用,不受政治思潮影響。西方現代主義的原則,在香港得到充分的發揮」。因此這一系列因素造就了香港獨特的城市環境和建築特色。
 
  建築設計和本港經濟起飛
 
  早在中國大陸改革開放之前,香港經濟已經起飛。20世紀80年代初,澳大利亞的設計大師塞德勒(Henry Seidler)設計了中環的香港會所,結構典雅;1985年,英國福斯特設計的匯豐銀行取代了1936年的銀行大樓,結構奇特,下面留出公共空間,至今為人稱道;1989年,美籍建築師貝聿銘先生設計的中國銀行,竹子開花節節高,屹立在中環花園道上。福斯特爵士又設計了香港的赤角新機場,1998年開放,當時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大機場。英國的法瑞爾爵士(Terry Farrell)設計了香港太平山頂新爐峰(1993)和機鐵九龍站的總體規劃(1998),九龍站和上蓋物業之密集,像城市里的漂浮島嶼。
 
  美國建築師的概念用在香港灣仔的會議展覽中心(1997)和香港的兩棟最高樓IFC(2002)、ICC(2010)上。比起中國內地如火如荼的大規模建設和全面引進海外建築設計,香港的步伐稍慢,但外國建築設計在許多的建設中起著作用,尤其是概念設計方面。
 
  重新定義香港「本土化」
 
  薛求理提出了「本土」在香港的新定義,即由英國人開設、長期扎根於香港的事務所,也應劃歸於本土。隨著亞洲「四小龍」的經濟起飛和中國的改革開放,香港的本土事務所得以沖出島外。中國第一代建築師的成就為世人仰慕,他們中部分建築師在1949年后流落香港,近年來不少研究者開始追蹤他們在香港的工作和作品。
 
  薛求理介紹,19世紀末和二次世界大戰前,建築設計業務基本由英國人主持的設計事務所包辦。這些事務所19世紀末、20世紀初活躍於香港、廣州和上海,而后逐漸在香港落地生根,如1868年開業的巴馬丹拿(Palmer and Turner)、1874年開業的利安(Leigh and Orange),還有成立於1904年的馬海(Spence and Robinson)等等。巴馬丹拿設計了上海(1928)和香港(1936)的匯豐銀行、上海外灘的沙遜大廈(1929,今和平飯店)、中國銀行(1934)以及今日香港中環的許多商業建築。這些設計公司早年由英國人和其他人士主持,現在依然有許多外籍人士為董事或戶員,香港以外有分行和業務,但全是以香港為基地,香港化、本地化。沒有人把他們看成是「外國公司」。
[责任编辑: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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