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茶虽然是京都的代名词,却不能囊括京都美食的全部。京都处处藏着小而美的甜点和小食,乍一看怎都不能想像它们源自简单的面粉、豆腐、糯米。一起认识除抹茶制品以外的10种京都传统美食,寻找味蕾上的关西。
一、蜜汁寒天(琥珀流し)
明治18年创店的和果子老铺“栖园”主打蜜汁寒天,底料是以蔬果为原料提炼出的甜汁,主角是由江蓠、石花菜等琼胶原料制成的寒天,寒天口感与龟苓膏和凉粉相似,看起来吹弹可破,实际弹力十足,混在颜色各异的甜汁里晶莹剔透还泛着彩光,怪不得取名叫“琥珀流し”。
蜜汁寒天的底料每月不同,依当季新鲜蔬果和盛开植物而定,四月樱蜜、九月葡萄、十二月黑豆,吃的是自然变化的味道。可惜寒天这种甜品较凉,适合在温暖的时节食用,所以一月至三月栖园不提供“琥珀流し”。不过,要想尝遍所有口味也得分九个月前往才能实现。
二、荞麦饼干(荞麦ぼうろ)
“荞麦ぼうろ”是京都特有的饼干,分梅花和圆形两类,外形小巧可爱。1570年左右,这种甜点由葡萄牙人传入日本,当时只是将小麦粉和砂糖混合后烘烤。后来,当地人在此基础上添加鸡蛋和荞麦,形成蛋香浓郁松脆的新品种延续到今天。
日语的“ぼうろ”来源于葡萄牙语的“蛋糕”一词,日本全国各地都有不同口味、外形的“ぼうろ”饼干,比如佐贺的“丸ぼうろ“和北岛的“花ぼう ろ”,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两个字的差别,但实质上是各地域淳朴风味和文化传统的不同体现。旅客买来归家送礼,当地居民则用来闲时配抹茶,或是作迎客桌边小食。
三、腌白萝卜(千枚漬け)
日本家庭的餐桌上除了白米饭和味增汤,还有一样出镜率极高的食物—盐渍小菜。即使作为正餐配角需求量极少,但每次都会用精巧烧花的小陶瓷碟装着,送人时更用和纸加纸盒层层包装,甚至外层还要裹上包袱布,可见盐渍小菜一碟在他们心里占有重要地位。
“千枚漬け”用的是京都圣护院的圆形小白萝卜,切成上千薄片后放进酿酒类的圆木桶里用盐腌制,最后用上好的海带进行乳酸发酵,白萝卜的甜、乳酸发酵的酸、海带的鲜综合在一起达到味觉的平衡。
四、汤叶
京都有名的汤叶深受女性食客的喜爱,它是用100%大豆制成的豆皮,不论对健康还是美容都十分有益,因此它成为日本精进料理的重要食材,所谓精进料理就是素食。贵为豆制品精华的汤叶食用方法很多,大多时候和其他食物组合成套餐,可以就着刺身吃,也可以铺在热腾腾的拉面上。
豆乳加热的时候,表面会形成一层膜,那就是汤叶,和牛奶加热时产生的奶皮相似,口感顺滑,一般用筷子或竹签夹起食用。它不含任何添加剂,完全靠加热使大豆中的植物性蛋白质凝固,所以等量大豆做出来“湯葉”只有豆腐的十分之一。
五、和果子(八つ橋)
到京都旅行的游客都会对“八つ橋”有印象,只要在卖特产的区域都能见到它的身影。明治时代在京都车站开始贩卖这种软身和果子,好评一传十十传百,便积累起人气逐渐挤入代表京都的和果子前列。
“八つ橋”的原料主要为米粉和砂糖,将两者混合后蒸煮,然后拉长压薄再烘烤。从形状来区分市面上一般有两类,一种是最原始模仿古筝形状的长方形无馅“生八ツ橋”,另一类是包裹甜味馅的三角形。后者种类十分丰富,除了常见的肉桂、抹茶味,还有各店为了吸引顾客推出的新品种:牛奶草莓、黑白芝麻、梅子、明日叶口味。
六、团喜糖果子(清浄歓喜団)
享有千年历史的“清浄歓喜団”已经修炼成和果子“精”,不因造型、口味的独特,重点在于与佛家息息相关的内涵和用途。奈良时代,遣唐使带去日本一种名为“团喜”的唐果子,将米粉、小麦粉和好后捏成水果造型油炸,它是今日“清浄歓喜団”的原型。最初主要用于寺庙供奉很少对外销售,现在有权制作售卖它的店铺也只得京都和果子老铺“龟屋清永“一家。
佛家之物求的是清净,这一点也拘泥到和果子的制作和供应上。龟屋清永只在每月八号到十号制作喜団,做法也只有继承者和他的直系弟子知道。喜团内里是红豆馅,全身被涂上七种在佛教中喻清净之意的香料,用芝麻油炸后香口回甘。
七、福字雪人饼干(福だるま)
京都商店街三条通上座落着一家木质结构老铺“船はしや”,看着像什么都有的杂货铺,360度堆满了100多种日式小吃零食,其中以豆类和果子最有名。一款名叫“福だるま”的福字雪人饼干在年轻女性顾客中大受欢迎,甚至电视节目和杂志也时常介绍。
福字雪人只有小拇指大小,有的咧嘴微笑,有的嘴角下塌若有所思,每个个体都被赋予感情和性格。挑一块放进嘴里,雪人伴着纯粹的砂糖味在口中慢慢融化,把“福”吞进胃里,接下来应该会遇到好事吧。
八、豆饼
据说早在明治时代京都人就有吃豆饼的习惯,软乎乎的白色团子上凸起饱满的豆子,乍一看以为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糕点大福,但详细询问便发现它和大福有所不同。大福用糯米粉做成外观更通透,而豆饼的原料是糯米,口感上存在细微差别。
另一方面,豆饼除了和大福一样中心塞满豆蓉,靠外层还混着大颗红豆和红豌豆,咬下去柔软中又不缺饱满的果实感,实实在在的有“内涵”。日本大多糕点偏甜,几口下去就腻得堵在喉咙,不过豆饼甜味不浓,豆子本身带盐味,有别于普通甜点。
九、莲藕饼
芸芸京都和果子中竟也有与奶奶亲身捏制的糍粑极为相似的莲藕饼。莲藕饼裹在两片竹叶中,呈浅琥珀色,和羊羹有几分像,但弹性更足而且比羊羹或啫喱要软滑。日本人喜欢用叉子切断小小一块放入嘴,停留在叉子上的莲藕饼会不停摇摇晃晃。
莲藕饼并不是把莲藕磨成粉再蒸,它选取莲花茎的淀粉作原料,维他命和矿物质丰富,算得上可口又无须把持忌口的健康食品。口感清爽,同时甜得像黑糖一样有厚重感。
十、葛粉条(葛切り)
“葛切り”指的是外形酷似透明河粉的葛粉条,一般冰镇后放进黑蜜或是白蜜里面蘸着吃。近年口味不断增多,出现了黑芝麻、抹茶等等,虽然如今日本全国各地都能品尝到葛粉条甜品,但它发源于京都纸園的“健善良房”,那里才最正宗最精致。
健善良房有白蜜和黑蜜两种口味选择,不过黑蜜的人气遥遥领先。黑蜜用碗盛着,置于深绿色的加盖筒状器具里面,而葛粉条放在冰水里,食用时再将葛粉条夹入黑蜜中,冰甜感受唤醒味觉和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