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海

　　劉鶴到浙江調研

　　原標題：面孔|“中財辦”走出的局長們

　　方星海離開中央財經領導小組辦公室，前往金融街任職。

　　據報道，他接任的是證監會副主席的職務。而此時，距離他從上海市金融服務辦公室主任調任中財辦，僅僅兩年半。三年內兩度履新，這在他的同僚中也並不多見。

　　在政界，一般說來官員獲得擢升，都是對其過往政績和能力的認可。作為對習近平來說“非常重要的人”——劉鶴領導下的中財辦走出來的官員，方星海和中財辦備受關注，也是自然的。

　　“非常重要”的中財辦

　　中央財經領導小組，從成立至今已近60年，雖然其間有所波折，但它一直是中央主導經濟工作的重要機構。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的職能，目前主要體現在參與制定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五年規劃綱要、年度經濟計劃制訂、經濟形勢調研和分析和宏觀政策研究等方面。

　　早在1958年，中共中央設立財經、政法、外事、科學、文教各小組時，毛澤東就曾說：“這些小組是黨中央的，直隸中央政治局和書記處，向它們直接做報告。”

　　一般而言，日常性的財經工作由財經小組辦公會形成紀要即下發相關部門參照執行;涉及國民經濟發展和經濟體制改革的重大問題，首先經由財經小組辦公會研究討論，其次經過財經小組研究並提出意見，再次報送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討論決定，特別重大問題還要再經過中央政治局研究決定;最後，由相關部門負責貫徹落實。

　　舉例來說，1992年的中央財經領導小組成立3 個月後，即著手進行稅制改革，流程是這樣的：首先，由稅務總局向中財辦辦公會議匯報稅制改革問題;其次，由稅務總局向財經小組做稅收工作匯報提綱;第三，財經小組召開一周內連續兩次會議，專題研究稅制改革工作;最後，由財經小組原則通過的稅制改革設想，在經過中央政治局常委會、國務院常務會議通過，即付實際准備階段。

　　局長們的仕途

　　在如此重要的機構擔任局長，仕途如何呢?一部分人從局長的位置升至中財辦內的職位。比如曾任經貿局局長的楊澤軍目前是中財辦秘書長，原來擔任綜合局局長的蒲淳目前任秘書組巡視員。

　　離開中財辦的局長們大多仕途較好。原財貿局局長、經濟二組組長張松濤後來曆任中國出口信用保險公司黨委委員、中國進出口銀行黨委委員、紀委書記等;早年擔任過局長的苗複春後來擔任中國人壽保險集團有限公司黨委副書記。宏觀局原局長韓文秀現任國務院研究室副主任。

　　在這些人當中，能夠擔任證監會副主席的方星海更加受矚目。要知道，此前的辦公室副主任唐仁健後赴廣西壯族自治區擔任副主席，本是局長的方星海，則實現了由廳局級到副部的飛躍，而且是在關鍵時期到關鍵崗位。

　　牛津碩士、斯坦福博士局長

　　根據去年媒體報道，中財辦前任官員曾透露：“我們的人員很精幹，一共五到六個小組，每個組少的三四個人，多的也就五六個人。”這些小組(局)，分別是綜合組、秘書組、宏觀組、財貿組、經貿組及農村組。

　　政知圈小編發現，中財辦下屬小組(局)的設立似乎更加複雜，經濟局至少有四個局，其中一局負責宏觀經濟，被傳言調任證監會的方星海是國際經濟局(四局)的局長，此前，他也曾經擔任過經濟一局的局長。農村局也設有一局等“分局”。

　　作為直通中央的機構中的“中堅力量”，什么樣的人可以擔任局長呢?

　　先從備受矚目的方星海說起吧。方星海畢業於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並獲得了斯坦福大學經濟系博士學位。青年學者徐瑾在《凱恩斯的中國聚會》一書中曾提到，著名美籍華人經濟學家鄒至莊曾選拔優秀的中國學生到美國學習現代經濟，這個班雖然只辦了三期，但是被認為堪比經濟學界的“幼童留美計劃”，參加“鄒計劃”的有李稻葵，也有方星海。

　　媒體披露稱，方星海畢業後曾在世界銀行工作5年，擔任世行華盛頓總部經濟學家、投資官員。回國後曆任中國建設銀行協調部主任、銀河證券管理委員會成員兼秘書長、上海市金融服務辦公室，被視為是上海國際金融中心建設的重要推動者之一。

　　曾擔任宏觀組組長的韓文秀曾在牛津大學留學，後來在中國人民大學財政金融學院學習(在職)，獲金融學博士學位。早在1991年，韓文秀曾出版《中國GNP的分配和使用》一書，這本書的合作者是現任山東省省長、曾任證監會主席的郭樹清。

　　有人早年起草重要經濟文件

　　曾在中財辦工作八年，擔任過經貿組組長、經濟二組組長的張松濤雖是經濟學學士，但卻是博士生導師。政知圈小編在他的簡曆中注意到，他在1993年時原本擔任中央香港工委經濟部調研處處長，但奉調回京參加了一項重要工作——起草中共十四屆三中全會《中共中央關於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幹問題的決定》。

　　政知圈小編感到中財辦的骨幹們在學術研究上的確造詣頗高。今年6月，中財辦主任劉鶴的《兩次全球大危機的比較研究》獲得孫治方經濟科學獎，此前獲獎的人有李克強、周小川、樓繼偉、陳錫文、林毅夫等。論文最後顯示，研究曾征求過中財辦內部楊偉民、蒲淳、劉國強、尹豔林、趙建的意見。

　　楊偉民目前是中財辦副主任，蒲淳擔任秘書組巡視員，曾任綜合局局長。劉國強和尹豔林分別擔任經濟一局、二局局長，其中後者曾具體負責完成了中國政府部門的第一本收入分配白皮書《中國居民收入分配年度報告[2004]》，參加了2001年、2002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文件起草工作和2001年中央金融工作會議文件起草工作。

　　公開資料對中財辦工作透露最多的是調研。比如方星海在去年10月下旬曾帶隊赴上海調研，主題為“推進上海自貿區金融開放”，隨行還有商務部、央行、銀監會、證監會、保監會的工作人員。媒體報道稱，業內認為，高規格調研將為上海自貿區金融領域新一輪對外開放的頂層設計提供依據，對上海很熟悉的方星海帶隊，有助於摸清上海自貿區金融開放的線狀。

　　同樣在去年10月，中財辦副主任楊偉民一行到鎮江調研經濟運行情況，並和來自江蘇省的10位企業負責人進行座談。中央財辦經濟一局局長劉國強、中央財辦經濟二局局長尹豔林、中央財辦經濟四局局長方星海參加了座談。除此之外，兼任中央農村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職務的副主任、農村組的局長還會深入農村調研。

　　俗話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中財辦要想參與好決策，前提就是大量的調研吧。

　　作者：趙婧姝  資料| 南方周末、澎湃新聞、財新網、《理論與改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