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峽兩岸學術文化交流協會副理事長 潘錫堂

處於冰凍期的兩岸關係，還是偶爾出現一絲暖意。日前有155位大陸文旅官員和旅遊業者來台參加旅展，但光是觀光旅遊的回溫，不足以讓兩岸關係「春暖花開」，而賴當局願意放行，大陸相關人士也願意來台，多少仍反映雙方還是試圖探索出在當前形勢下彼此的互動新模式。因為過去這段時間，兩岸都在試探性地向前踏出一步。大陸文旅部4月提出陸客來台方案後，幾經波折，福州赴馬祖踩線團終於成行，如今大陸又有龐大的參展團來台推廣旅遊。下一步，若福建能正式組團赴馬祖旅遊，而台灣也能調整現行團客赴陸限制，或將有機會進一步堆疊彼此的善意。

眾所皆知，賴當局上台後，兩岸敵意螺旋上升，所幸兩岸枱面上雖陷入急凍，枱面下的民間交流卻炙熱如火。光是6月就有多場重量級兩岸交流活動，在北京、上海、重慶、成都、長沙等地盛大舉行。例如，第11屆滬台研討會日前在上海舉行，邀請兩岸專家學者共同參與，針對低碳循環與智能健康等議題，商討兩岸合作的可能性。此外，在重慶，兩岸文博業者共話博物館的發展與創新；在成都，2024海峽兩岸高層次人才交流會，探討如何為兩岸科技創新和人才交流搭建橋樑；在長沙，第二屆海峽兩岸綠色低碳循環發展產業科技交流會，探討兩岸綠色低碳產業合作的機會等。由此可見，民間與官方不同調不足為奇，因為兩岸需要民間力量扮演橋樑的角色，發揮緩衝的功能，才有機會消弭日漸升溫的敵意螺旋。換言之，兩岸之間的交流持續不斷，並卓有成效，這在兩岸關係嚴峻而複雜的當下尤為珍貴。由此也可看出，兩岸交流的內生動力仍然強勁。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第七屆海峽兩岸青年發展論壇，於7月6日至12日在浙江杭州及寧波、金華、麗水等地舉辦，7月8日在杭州舉辦論壇開幕式暨主論壇。此次論壇兩岸參與的重要領導包括國台辦主任宋濤，國民黨前主席、中華青雁和平教育基金會董事長洪秀柱，兩岸各界青年代表等約800人參加，可謂是兩岸交流與合作中非常具意義及特色的對話平台機制。青年論壇是純粹針對兩岸青年對話，這符合大陸對台政策強調兩岸融合途徑、重視一代一線（青年世代、基層路線）。

循序漸進展開更多交流

尤有甚者，兩岸官方零互動，大陸有意開放福建民眾赴馬祖旅遊，是難得的正面消息。馬祖很小，福建只是大陸的一個省，開放福建赴馬祖旅遊實質效益有限，但象徵意義很大。福馬若能單點突破，後勢自然可期。福州旅遊協會踩線團到馬祖考察行程已結束，福州旅遊協會會長韓鳴形容「感覺像是回家作客」，承諾將會陸續推出馬祖一日遊、兩日遊等產品。大陸國台辦發言人陳斌華表示，陸方將依照既定規劃推動兩岸人員往來和各領域的交流活動。當此關鍵時刻，兩岸都需要更努力。福州踩線團任務既已完成，希望福建早日完成相關規劃。兩岸關係冰封已久，確實很難一步到位，但若能從小地方起步，循序漸進即可逐步展開更多交流，趕快恢復到平潭的海上直航客運，讓大陸直接開放福建赴台旅遊，接下來才能期待兩岸間有更多、更大的開放與交流。

總之，強化人員的雙向交流可說是兩岸合作發展的活水。要避免兩岸和平格局從量變到質變的唯一法門，就是務實推動兩岸人員的正常雙向交流，交流交往仍然是兩岸問題的最優解方。

圖源：台北夏季旅展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