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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中」unfriend潮撕裂社會

2014-10-07
来源:香港商报
    李明生
 
    「占中」惡果,市民愈來愈能感受得到。「占中」不但影響社會正常運作,經濟、民生皆蒙其害,更可怕的是,就連正常的人倫關系亦見遭殃,出現所謂「unfriend潮」,相識多年的朋友都因此絕交,父母子女之間亦恐反目成仇,所造成的損害無疑既深且遠,即使「占中」完結,有關傷痕仍勢難癒合。早前社會憂慮「占中」撕裂社會,恐怕已經不幸言中。
 
  「占中」價值凌駕一切
 
    作為一個個獨立個體,人與人之間有所不同,乃是正常不過的,不論生理上抑或觀點上皆然,但我們一直都能融洽相處;然而,唯獨到了「占中」議題,卻竟然不能容納不同意見,甚而出現了黨同伐异的情况。一言以蔽之,這實乃「高度政治化」的結果,政治因素遠遠凌駕其他價值。
 
    例如:
 
    即使性別不同,男人未必不跟女人做朋友。
 
    即使性向不同,异性戀者未必不跟同性戀者做朋友。
 
    即使種族不同,中國人未必不跟別國人做朋友。
 
    即使宗教不同,無神論者未必不跟有神論者做朋友。
 
    以上種種當然非常合理,惟進一步言,站在道德層面,即使朋友曾做小三、曾經再婚、曾經墮胎,以至曾經入獄,也未必會因而割席絕交。
 
    可是,支持「占中」和反對「占中」之間,這個價值矛盾卻竟無法接受。因為,在價值判斷上,「占中」不僅是好壞層面,且已昇華至對錯層面,以至正義與邪惡的層面,這已非意見不同般簡單。對某些人來說,支持「占中」已成為對絕對真理的堅持。價值觀總有高低之分,但一套價值要比友情甚而親情更加重要,無疑是异常罕見的。話雖如此,最近一次類似情况,相信大家不會過於陌生,就是見諸文化大革命,當年紅衛兵就連父母、配偶也會批斗;當然,現在最多只是絕交即互不相干,未到主動傷害的田地,然而最近已經出現苗頭——君不見個別反對「占中」的人士,已經在網絡上遭人批斗了嗎?
 
    唯我獨尊高度排他
 
    的確,支持「占中」者的價值觀中,存在着唯我獨尊、高度排他的性質。他們不但認為「占中」才是絕對的對,更加指責其他都是絕對的錯,包括透過其他方法爭取民主。他們還認為,占領不但不是非法的,而且是合法的,執法者根本不應及不能對此執法,所以清場行動反而是違法的,更莫說不得不訴諸最低武力來清場;他們甚至視自己才是真正的立法者與執法者,就連警車及救護車出入政總都要經其搜查得其批准、公務員上下班亦要出示工作證才獲放行,等等,彷彿「公民抗命」之下已經沒有原來的法治,而只有他們自己的法治。
 
    除了「合法化」,「占中」還將自己「合理化」,方法是「去罪惡化」,企圖將占領影響的黑白是非扭轉過來。包括:主張占領沒有阻礙交通,反而令交通更暢順,但原因其實是運輸需求銳減、人流物流的效率亦顯著大減;主張占領沒有影響旅業反而吸引游客到場了解,但其實更多旅客都避免動亂取消來港;主張占領即使令商舖生意大減也是其經營不善,咎由自取,而不知道商業運作講求貨如輪轉及現金流,否則容易周轉不靈,等等。
 
    「占中」遭受愈來愈多人的唾弃,根本原因就是完全沒有顧及他人感受,也莫說要有效平衡不同人士的權益包括使用道路的權益了,其根本就是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別人身上。首先,再次重申,「占中」從來沒有取得公民授權,民調一直反映支持者只有兩三成,反對的則高逾五成,只是「占中」發起人仍然獨排眾議,一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態度,卻沒發現根本不獲社會主流認同。及后,隨着時間推演,市民已親身體會「占中」之苦,除了旺角出現不幸事件,全港多區其實也爆發了「驅黃行動」(針對「占中」支持者繫上黃絲帶而言),充分反映民意對此的強烈不滿,即使「占中」如何美化運動是「犧牲小我」,區內居民的表現已經清楚說明不希望繼續被脅持,但他們依然自我感覺良好,繼續強自為之。這種情况就如脅持人質,不管脅持者多麼仁義道德,問題是人質根本不願作為人質,道理就是這般簡單沒人希望馬尼拉人質事件竟然要在香港重演。
 
    民主有個情况,稱為「多數人暴政」,意謂一群人將自己利益凌駕於少數及其他個人之上,從而造成恰如獨裁者或暴君般的壓迫;現在「占中」所出現的,正正就是這種情况,甚至是種「少數人暴政」。無怪乎網上有人一語中的地直斥其非,其大意為「如果『占中』所爭取的是這種民主,則這種民主對我來說絕對一文不值!」
 
    剝奪言論自由
 
    「占中」unfriend潮,其實不單影響人倫關系,還影響到言論自由。任何反對「占中」的聲音一旦出現,很快就會遭受支持「占中」的抨擊。考慮到人倫關系、客觀效果是不少反對「占中」的選擇沉默,unfriend因而形成一種白色恐怖,意見不同者皆噤若寒蟬。如果說,彼岸的言論自由是「雖然我不同意你的說法,但是我誓死保衛你的發言權」,今日香港則是「因為我不同意你的說法,所以我要剝奪你的發言權」!
 
    於此唯我獨尊、高度排他的價值觀下,「占中」排斥异己,進而unfriend親友,則可謂不足為奇了。技術上,相信「占中」最后總能收科的;但「占中」所構成的種種損害,則恐怕不能簡單處理…… 
[责任编辑: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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