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民政事務局局長、國際專業管理學會會長 藍鴻震
新春期間,有人在年初一晚以支持無牌小販擺賣為由,號召市民到旺角對抗警方執法,參與者與警方在初二凌晨爆發激烈冲突,演變成暴亂。其間有暴徒用磚頭襲警及縱火,最終亂象至初二早上才停止。有警員在保護被追打倒地的同袍時,向天開槍示警,對此有人形容警方濫用武力,筆者想先就這一件事說出自己的看法。
警方過於克制
有言指警員向天開槍是錯誤的行為,因為子彈着地時有傷人的風險,而面對有憤怒情緒的人群,開槍未必是最佳應對的辦法,這些筆者都理解。然而,當時實在情况危急,有同袍受傷倒地,更被人不斷投擲磚頭雜物,為了保護同袍安危,警員當時已采取了傷害最低又最即時有效的方法,亦即向天開槍示警。筆者覺得,在當時電光火石的處境下,別無選擇,這已是一個最克制的辦法。警察公共關系科亦已表明開槍警員屬合理及恰當,沒有違反《警察通例》。
在旺角暴亂之后,筆者有不少國外的友人紛紛詢問局勢如何,看過電視新聞報道及經筆者轉述大概經過以后,他們大多認為香港警察表現過於克制,換作同樣情况發生在外國大城市,相信暴徒會被痛毆在地乖乖等候被捕。筆者固然反對警察濫用暴力,然而警察絕對有權力在維持社會秩序的情况下使用適當武力。根據警員受過的訓練,在受到暴力威脅下,可使用比對方高一級的武力制服對方,以在執行職務之餘確保自己安全。想到旺角當晚亂局,警員似乎是過於克制。
可是,警方的克制換來的卻是對方的肆無忌憚。自從去年「占中」,暴力示威或行動一次比一次來得狠,最終演變至擲磚縱火。對於暴徒的失控行為,難以置信的是竟也博得小部分人的同情。有人認為過年到街邊吃一串魚蛋也遭政府干預,是「趕盡殺絕」,是「官逼民反」,對此恕筆者不能認同。香港是法治社會,假使有市民對食環署投訴,難道署方可以因為過年過節而置之不理?何况食環署已發出聲明指小販管理隊當日并沒有對任何在場非法售賣熟食的小販作出警告或拘控,只是執行一般的巡邏,便已被超過50人包圍,以致要報警求助。如此一來,這一場亂局要不是難以置信的一場誤會,就是有人借題發揮點起暴亂的火頭。
莫為暴徒找藉口
事件發生后,有「泛民」政黨甚至歸咎於特首梁振英和特區政府,這根本難以服眾。筆者理解市民會對政府施政有不滿,然而一切不滿都應該在合法的情况和渠道下理性表達,我們絕不可以接受使用暴亂去改變施政或政策此等歪理,對鼓吹此等風氣的人或團體亦必須予以嚴厲譴責。說到底,在本屆特區政府管治下,筆者不認為有任何管治問題嚴重得足以令如此一場暴亂發生。縱然有人說香港的小販政策大有改良的空間,但也不代表可以合理化暴徒燒車、燒雜物、擲磚頭及追打警察。更可况,這些暴行與支持小販根本毫無關連,只是純粹的暴力和失控。
如此野蠻的行為發生在國際都會香港的街頭,令包括筆者在內的絕大多數香港市民感到痛心。對於今次的暴行,香港各界人士得齊聲嚴厲譴責。香港是法治社會,過往警方的克制竟換來今天的暴行,今后警方有必要吸收經驗,調整戰術和戰略,不能令同類事件再次發生,相信廣大香港市民絕對支持警察更果斷執法,以維持社會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