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八駿
澳門回歸祖國以來,不僅保持與葡語國家的密切聯繫,而且,博彩業對外開放、引進美資博彩業巨頭,使澳門的賭場收入迅速超越舉世聞名的美國拉斯維加斯。與此同時,澳門主動融入廣東省珠三角,謀求產業結構多元化。就自身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重心和依託而言,澳門特別行政區是毫不動搖地選擇內地。就保持自身經濟和社會活力而言,澳門特別行政區繼續面向世界。
不能靠向西方國家
有人把澳門依靠內地的主要原因,歸於澳門面積小人口少。的確,澳門至今只有30多平方公里面積、66萬人口,是促使澳門主動融入國家發展大局的重要因素。但是,澳門特別行政區政府由愛國愛澳代表性人士組成,澳門居民普遍認同自己既是澳門人也是中國人,無疑,是更重要的因素。
香港特別行政區與澳門特別行政區比,面積和人口固然大和多得多,但是,以香港一千一百多一點平方公里面積和750萬人口而言,自身發展的資源條件和內部市場規模也是非常局促的;香港之所以在融入國家發展大局上躊躇,既是由於受英國和美國影響太深,更是因為美國和英國迄今一直干預香港特別行政區事務。葡萄牙對澳門的影響也相當深刻,但是,里斯本不阻撓澳門回歸中國,也不干預澳門特別行政區事務。
葡萄牙對中國友好,使澳門能扮演中國與葡語國家交往的平台。美英干預香港事務,2019年更在香港策動、指揮和支持「顏色革命」,不僅破壞香港融入中國發展大局,而且,削弱香港與美英等西方國家的既有聯繫。
互相對比,不難看出,澳門給香港的基本啟迪,是必須把自身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重心和依託置於國家,不能在國家與西方國家之間搖擺,更不能靠向西方國家。
融入國家而不聽天由命
從修例風波所暴露的種種來看,阻礙香港融入國家發展大局的力量和因素,主要來自「拒中抗共」政治勢力及其外國主子。
在特區建制中,不少人頭腦裏依舊是英國人植入的觀念,他們信奉絕對的50年不變,自然對香港融入國家發展大局持消極態度。深圳河河套區開放,從談到做用了10多年,至今仍未完成首階段建設項目,便是蹉跎的體現。
「拒中抗共」政治勢力在美國策動和指揮、英國等西方其他國家支持下,發動「顏色革命」旨在奪取香港管治權,進而變香港為獨立實體,當然千方百計反對和破壞香港與內地經濟一體化。
耐人尋味的,是反修例示威者重新喊宣揚「港獨」的口號「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居然被特區建制一些人認為不違反香港特別行政區的憲制地位而被允許,喊這樣的口號積極參與「顏色革命」者竟然當選第六屆區議會議員。這一點,勝於雄辯地證明,在阻礙香港融入國家發展大局上,存在於建制的某些消極力量與「拒中抗共」政治勢力及其外國主子,是共鳴的。另一個觀念或因素,是所謂「香港本位」。大體而言,有兩種形式。其一,鼓吹「香港人優先」,反對內地人士前來香港就業和定居。在修例風波期間,內地在香港的機構和中資企業成了暴徒肆意破壞的目標,香港社會居然保持緘默。一家中資金融機構解僱一名香港員工,竟然被若干媒體渲染為中資排斥香港人。特區政府制訂和執行吸引內地專才的政策,也被一些人曲解為內地人才取代香港人才。這樣的對比,顯示在香港抗拒內地人才和中資企業的社會心理是嚴重的。
「香港本位」另一種形式,是感嘆香港身不由己、只能聽天由命。其實,在當今世界,具有自力更生和獨立自主能力的國家也不多,遑論城市。沒有一個城市不到身不由己的境況,區別在於如何對待。聽天由命是消極的,盡力應對是積極的。而今,全球格局呈現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香港小而高度開放,當然身不由己,但是,完全可以也完全必須融入國家而不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