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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索之旅》追尋敦煌遺韻絲路滄桑

2015-03-09
来源:香港商報

  新疆拜城縣克孜爾石窟

  【香港商報網訊】李焯芬教授,現在的銜頭是香港大學饒宗頤學術館館長、中國工程院院士。作為一名生態水利工程的專家,李教授的佛學造詣也頗受矚目。他在佛學院講授西域佛教史,又追隨饒宗頤教授多年,對敦煌情有獨鍾。新近由香港中華書局出版的李教授新作《求索之旅》中,佛教文化與敦煌遺韻、中亞的文明興衰、絲路的歷史滄桑,被神奇地統一起來了。而大江大河,在李教授筆下,不僅僅是描寫的對象亦是研究的客體,使得這本旅游作品別具特色。香港商報記者 若笑

  「另類」的旅游篇章

  在《求索之旅》自序篇中,李教授談到這些「另類」旅游篇章寫作的緣起,他講自己當年是「自討苦吃,一頭栽進水利和減災防災這個冷門行業里,自此經常在窮山溝里兜轉」,工作地點不是黃河長江的中下游,便是川藏公路的冰川泥石流;而因緣際會,又追隨饒宗頤教授多年,「因此對絲路文明史特別傾心」;后來「又因為在佛學院里講授西域佛教史,需要到中亞尋找昔日玄奘的足跡,搜尋資料編寫教材」,故而有了這樣一個文化之旅的記錄。用李教授自己的話說,見到某處風景,他更喜歡「去回顧它的歷史,它的文化」,從歷史文化的角度去感受,所以這本《求索之旅》是偏重於文化歷史,遠多於抒情文學。

  所謂「情用賞為美」,李教授與太太李美賢女士近年致力參與「香港敦煌之友」工作,對敦煌可謂情有獨鍾、用情至深。而他於一洞一窟所見,也超出普通游者對景觀的感知。

  開篇一章即為「敦煌遺韻」。《龜茲石窟寺搬家記》中,位於現在新疆庫車的龜茲原是天山南道上的著名佛國,當年石窟寺遍布境內,壁畫多,「如來家當」豐富。但李教授提到上世紀90年代末,他曾兩次走訪當地佛教遺址,結果是「每次失望而回」,因為大多洞室「破落荒涼,壁畫亦殘缺不全」。而他於這些荒涼破敗處所見,亦不是滿目空蕩。他告訴我們,中國佛教四大譯經師之首鳩摩羅什就出生於此地,西行求法的玄奘也曾到達過龜茲,這些石窟的殘壁斷垣曾經見證過絲路佛國的輝煌。而此地的壁畫及石窟藝術品(包括佛像、文獻、繪畫等),和敦煌大多數遺珍的命運相似,多被歐洲人切取運走流落歐洲,而現在要觀賞這些寶物,柏林、巴黎、倫敦、聖彼得堡、紐約等城市的博物館方可覓得蹤跡。

  談到敦煌學從「吾國學術之傷心史」到現在成為一門顯學,中國敦煌學者在國際學術界取得主導及領先地位時,李焯芬教授也是有感而發。他談到饒公逾五十載敦煌學藝研究的成績斐然,也書寫「香港敦煌之友」在饒公精神激勵下的珍貴發心和保育行動,令人頗受感動和鼓舞。

  循絲路足跡的發現

  近年國家主席習近平多次倡議用創新的合作模式,共同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將其作為一項造福沿途各國人民的大事業。絲綢之路是一條古老而漫長的商路,也是連接亞、歐、非三大洲的動脈,它貫穿古代中國、阿富汗、印度、阿姆河-錫爾河地區、伊朗、伊拉克、敘利亞、土耳其,通過地中海到達羅馬。從公元前2世紀到公元13、14世紀前后,絲路就是連接世界古代文明發祥地中國、印度、兩河流域、埃及以及古希臘、羅馬的重要紐帶。《絲路鉤沉》中,李教授足跡遍布絲路上的中亞各國,包括吉爾吉斯、烏茲別克、哈薩克斯坦等。

  書內有「吉爾吉斯素描」,也有「烏茲別克族源考」,於「世界上最高貴的廣場」撒馬爾罕的烈基斯坦廣場,讀者可以借由教授的敘述看到暴君帖木兒的另一面,殘酷殺戮之后他和他的帝國在文化藝術方面卻也頗有建樹,成為當時文學及藝術發展的重要贊助者和保護者。

  《文藝中亞》則打開一扇窗,也許之前我們對那些詩人不甚熟悉,現在我們了解到,原來穆斯林世界也有「梁祝」,而波斯又為何會被歌德稱作「詩國」和「詩人之邦」了。

  絲路的沒落,以一位生態水利工程專家的視野,李教授引用數據指「環境生態破壞」是一個重要因素,「絲路的滄桑既說明了商道多變的客觀事實,同時也指出了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性。中國大西北的開發,也必須在人與自然之間取得適度的平衡」。反觀歷史才會對現實不至盲目,這也是我們需要常常轉身反思的意義所在。

  《求索之旅》是中華書局出版的《我的旅游文學精品庫》叢書中的其中一冊。主編潘耀明先生說,「提倡文化之旅,就是懷著敬天惜物的心理去召喚自然、感受自然,用文學的情懷去傾聽自然,消解現代化帶來的噪音和各種污染,用心靈去感悟人與天的契合」。這套旅游文學叢書目前已出版《笑語千山外》(金聖華)、《地球村的故事》(尤今)、《漫游與發現》(王蒙)、《神秘旅程》(綠騎士)、《英特納雄耐爾》(陳丹燕)、《四海行吟》(劉再覆)、《古堡與黑塔》(餘光中)、《愛吃鬼的華麗旅程》(李昂)、《放爾千山萬水身》(張曉風)。

[责任编辑:蒋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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