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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媒無節操:女記者的胸是如何突然變大的?

2015-11-23
来源:鳳凰博報

  撰文丨墨黑紙白

  傳統媒體的沒落是很早就已經注定的事,用莎士比亞的話說:“To be,or not to be!”在中國,是或不是的問題很多,比如是不是要生二胎?是不是要延遲退休?是不是要空閑保障房?以及傳媒自身所糾結的是不是要轉向新媒體?在我看來,是或者不是,對于沒有太多選擇的國人來說,意義不在于怎么變,意義在于無論怎么變,你要么胸大,你要么胸小,這就是大多數的人隨著變或不變所能夠做出的對策。

  新聞事件

  11月18日,九派新聞一名記者的辭職報告“意外”走紅,其簡潔封面除了必要內容如時間和抬頭外,就一句:“我的胸太大,這里裝不下”,可謂相當有逼格。

  新聞評論

  在中國,一旦涉及到了性或者與桃色相關的詞眼,總是能夠引起許多人的追捧與爭論,就像我們曾經絲毫沒有感覺到,我們的媒體相比起民國甚至清末的媒體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物種,而物種的變異所導致的是媒體淪為雞肋,而曹操則是急著殺楊修,并不是想著如何將這個雞肋變成雞胸脯,起碼還有點肉的存在感。于是很少人會去關注,我們的媒體應該要干些什么,或者說它如何從花瓶變成公眾對老爺們的監督利器,既然楊修都死了,大多數普通民眾又無所謂,那么就讓這個花瓶就這么擺弄著吧,至少也會起到一個歌功頌德的粉飾作用,如同永遠沒有大結局的新聞聯播,大家生活苦逼的時候,看看新聞聯播里的完美社會形象,總是可以找到些許慰藉,也可以從外國人民水深火熱的生活中找到足夠讓自己將苦逼丟到九霄云外的優越感。

  于是一位女記者的胸,成功的通過桃色字眼,將人們的眼光聚焦在新聞這個花瓶上,我們才看到,原來被民眾們漠不關心甚至已經丟掉了的傳媒,竟然在瘋狂地向新媒體轉移陣地?難道是想要華麗的轉身來挽回日漸喪失的受眾?其實不然,受眾是可以有可無的,廣告主才是傳媒不得不轉型的根源所在,當一個國家的媒體不再是依靠國家財政在搞新聞傳播,這只能說明是新聞正常化的最基本元素之一(這個轉變是需要肯定的),個人媒體的興起以及私人媒介的興起才是新聞回歸其真正意義的開始。

  長江日報玩的九派新聞名字到底有多丑?這個不是問題的重點,問題的重點是它培養出了個大胸美女記者,這才是問題的實質所在(隆胸技術哪家強?武漢長江找九派)。我們目前的社會模式能夠培養出多少胸大,在中國裝不下的人?數據顯示是450萬,所以長江日報也不用糾結自己怎么培養出這么一個白眼狼,人們突然擁有了獨立思考的意識,以及選擇更好的生活方式,對于我們的社會來說總是進步的,當然對人才的流失也是讓人揪心的。所以從長江日本轉型新媒體大有掀起“傳媒江湖”血雨腥風的勢頭背后,講述的依然是傳媒幾十年來無法甩開的包袱,這個包袱用兩個詞可以形容,第一奴性,第二華而不實。

  為什么會背著這樣一個包袱?我們還得先從這位女記者的大胸來看事物的本質,女記者的胸到底是怎樣大了起來?以前沒有辭職是因為胸沒有現在大的原因嗎?關于網友們如此看重的桃色問題,女記者給出了答案:“采編團隊領導和新來的領導發生沖突,說了狠話、拍了桌子。從同事口耳相傳的言論中得知,分歧主要來自方向性的問題,采編團隊堅持做原創新聞,新來的領導卻堅持做所謂的“大數據”,抓取新聞(說白點就是轉載新聞)。”也就是說,女記者因為原創的消失,而喪失了對自我原則的評價,從而喪失了對新聞理想的殷殷期待,那么事實是這樣嗎?

  胸大不大不會因為傳媒的改變而改變,也就是說你曾經在長江日報旗下,所能夠發表的原創是被允許的原創,你曾經所能做的監督是有領導點頭的監督,這其實和以后做不了原創沒有太大的區別,端的既然是官家的飯,媒體也就只能找點普通公民身上發生的雞毛蒜皮的事,這不會因為你曾經是報紙或是電視,現在轉戰到了網絡上就會引起讀者們的關注,媒體食物鏈不是這么構成的。所以女記者的抱怨或者說惆悵,根本不是自己的胸莫名其妙就變大了,而是曾經還有些可憐兮兮的原創施舍存在,現在連原創的施舍都變成了一種奢侈,我看到了傳媒死亡的加速,無論投資多少個億都是這么個結局。我記得鄧亞萍童鞋,曾經拿著國家的20多億搞中國最大的搜索網站,從出生到死亡僅僅幾年間,真心的說,網絡不是拿錢砸出來的,要是這么容易,四大門戶之見的競爭就不會是每隔一段段時間就會出現一家獨大的現象。

  那么以長江日報為典型的傳媒應當如何轉型才能既抓住受眾和廣告主的心,同時也不用害怕像這位女記者的胸突然變大的問題?無監督不新聞,無原創不傳播,教育喪失了獨立思考的本真和學術自由的空間,那么必然是霍亂后代的教育模式,新聞喪失了監督話語權和原創內容,自然也要淪為一個國家的傳媒笑柄,既然都不做監督和原創了,還搞什么媒體?一個摘抄體的出現自然是無法復制的,想做下一個今日頭條?曾經傳媒界對今日頭條的圍攻現在還歷歷在目,抄襲雖然無恥,但就咱們這個山寨大國來說,不是任何一種抄襲都可以復制粘貼的,比如企鵝干死了QICQ,但也只有一個企鵝站了起來,講求的是無恥背后也需要契機,當人們在某些領域還都是小白的時候

  傳媒轉型新媒體的混戰中,有這么一句形容梗:“東澎湃、南并讀、西封面、北無界、中九派”,在這個梗中,唯一做好的也就是澎湃新聞,緊隨其后的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無界,但這兩個轉型媒體都是做的監督和原創,澎湃從黑龍江的監獄到訪民被殺,從北上廣到三流小城市,這種無孔不入的新聞模式以及新聞精力才是它成功的所在。我們來看下澎湃新聞的傳播宗旨:時政報道為主,重視思想爭鳴,文風通俗個性等。也就是說,當新聞不再緊跟時政,當新聞不再關注民生,當新聞視思想為糞土,這樣的新聞媒體,無論是傳統媒體還是新媒體,必然是走向死亡的。摘抄如果能解決問題,那傳統媒體每天不都在摘抄網絡的段子和資料?并不解決日漸消亡的事實。再看看無界,辦公室都被砸了,但還是要去曝光讓人難以理解的卓達是如何存在的?我們缺乏的是這種楞得不要命的媒體,而不是花架子一般的九派,凈弄點旁枝末節玩,豈能不是三教九流?和老爺們坐在辦公室喝茶,然后拍著腦袋制定政策的模式何其相似?畢竟主子和仆人都是一脈相承的嘛!

  作為一名曾經的傳媒人,我不得不說傳統媒體的死亡還會繼續加速,雖然我也有自己的新聞情懷,但這個情懷在大學新聞第一課中的“鄭智家辦報”定義中已經死亡了,剩下的就是問責自己,當年哪個弦抽筋了去學了新聞?這不是誤己終身呢?不過現在我是不太后悔的,雖然我期待不到民國時的私人辦報以及媒介之間動不動就相互搞獨裁與民主的大爭論這種爭鳴的盛況,但在私人辦的新媒體之中,我還是看到了曾經這種盛況式微后的存在,從做新聞轉變為評新聞就是一個很好的方式。

  當我看到新京報的女記者說:“去他媽的理想,姐們賺錢去了。”當我看到央視某女主播去做自己想要的“聲音”,人們或夸她們有情懷,或罵她們裝圣母,這都不妨礙傳媒流失人才日益嚴重的本質。而我則是對越來越多離開傳媒的人報以微笑,丟掉鐵飯碗不是一件很難的事,但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給予這個社會自己有可能起到作用,遠比在鐵籠子里唉聲嘆氣,不由自主要有趣得多。離開究竟是代價還是重生?我更看好的是后者,這種重生從小得看是傳媒人個人的重生,從大的看也是傳媒的重生或者死亡。

  終于當批判成為一種情懷,筆鋒才會犀利,文字才會有力量,這才是新聞的本質——文字是第四權力。當任何“鄭智”都無法封鎖聲音,社會才會正常,發展才會合理,這才是生活的本質——民意是第一權力。雖然這種東西對于我們未來幾十年來說都是一種夢幻的詞匯,但并不妨礙越來越多的人離開傳媒,正如越來越多的無視權力的傲慢,最終千里大堤潰于蟻穴不僅僅是一句古語,它充滿著古人的智慧,也在嘲諷今人的無知。

  你的胸到底是怎么突然變大的,你才會去想到這里放不下?當你遠離這個地方的時候,這個問題你考慮清楚了,就不必畏懼遠方,回顧安逸,澎湃新聞也不過是“鄭智”的需要而已,這只能是部分傳媒轉型的幸運而已,我們離新聞理想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奧巴馬這黑小子每年都在要記者晚宴上盡其所能的搞段子取悅記者,以及沉重的哀悼他們每年死去的記者,只是想說明一件事:感謝這些記者維護言論自由和高舉輿論監督的旗幟,這些是我們所不具備的,所以我們沒有無冕之王,只有奴性之卑。

  2015.11.23落筆于墨辯閣

[责任编辑:蒋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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